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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的感觉,接着陪着小心地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说你可能是他朋友的未婚妻,只是让我帮忙确认一下。”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就那么听他的话?”见她吃惊的模样就又刺了一下,“你要被骗几次才甘心?”
    “你你……你都知道了,”纳兰月满脸震惊。
    “这次算我幸运,下回人家要我的命,你也巴巴的凑上去?”我看着她的眼睛道:“你不会以为人家回头是因为还惦记着你吧?”
    看着她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我并未心软,今后也不会再待她至诚,虽说每一族都有狡猾之人,然女真人的反复与阴沉更令我厌恶,决定下一回猛药,“你摸着自己的心好生想想,他每一次与你欢好或者套近乎,有没有佯装无意的问过金朝或者蒙古部落的事?”
    看着纳兰月脸上不停转换的种种神色,我知道自己又一次蒙对了,“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顿了顿又补了句:“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找我。”
    罗毅倒是又来附近转悠,有时也买胡饼,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
    终于有一天,罗毅来买胡饼时带来我一束花,我多给了他一个胡饼,听他有一丝紧张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见这花开得热烈,就顺带摘了一些给你。”
    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来不及出口,见我忙得打转,只得泱泱地走了,我顺手把花扔到地上,一个小女孩欢天喜地捡起来就跑,我不由得轻笑一声,一面运足目力朝远处望去。
    天合居士骑着高头大马横在罗毅面前,不知说了什么,罗毅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等他做出反应,天合居士长臂一伸已经将他捞到了马上,随即绝尘而去。
    我自然不知他们唱的哪一出,但……能让他们大惊失色的必定是局势。我心中一动,寻了几张油纸将未卖完的胡饼一包,塞在一方蓝底印花的包袱皮里,然后灭火,提早打烊,转身往住处方向而去。
    天色忽地暗了下来,呼啸的风夹着洋洋洒洒的雪花而来,边关的春天就是如此,时不时来上一两场雪。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又紧了紧身上的夹袍,正寻思这局势时肩上蓦地一沉。
    回头一看,替我披上皮衣的男子竟然是——铁木真,斡难河一别他变得更加成熟,也更有男儿气概了。
    我脱下身上的貂皮大衣还给他,道:“你穿上吧,不然会着凉的。”
    铁木真霸气十足地将皮衣披在我的肩头,又小心翼翼地替我系上绳带,“还是你披上吧,我毕竟皮糙肉厚。”
    我不禁失笑,“想不到你也有打趣自己的一天,”铁木真生性豪爽,天生就不具备幽默、风趣的特质。
    铁木真沉沉的看着我,“悠然,我回来了。”
    我道:“你不该来的,毕竟你身份特殊,留在这只会引起祸端。”
    铁木真的眸底竟然带着一抹惊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倒不枉我这次冒险回来,”我并不质疑铁木真的胆识,单从他18岁那年(1180年)率众打败宿敌蔑儿乞人,抢回他妻子的事,就可以看出此人非但有勇而且有谋,指不定那一日可以一统蒙古诸部落。
    我偏着头看他,“我只是担心——你会带给我无穷无尽的麻烦。”
    铁木真飞快地看了眼四周,又冲远处打了个手势,想是他的人在附近雌伏,“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谈上一谈?”
    我提着包裹随着他去了不甚引人注目的小酒馆,从店小二对他的熟络可以看出——他不是第一次来此,他娴熟地指指菜单上好几处,店小二笑着退下了。
    铁木真从怀里取出一个极小巧的盒子,动作极轻极柔,仿佛对意中人一样。他将盒子递到我手上,眸中带着柔情,“悠然,这是我亲手为你所选。”
    盒子里面是一条南珠项链,每一粒珠子都有拇指指甲盖大小,光泽莹润,且不说串珠子的是比一根头发还要细上几分的金丝银线,单是其中任何一颗珠子就价值不菲,凡人要凑成这么一串珠子得花多大的心力啊,遑论一年四季在外征战的铁木真。
    一颗心似乎急切地要跳出腔子,我极力隐忍排山倒海般的感动,平静地合上盖子,将盒子盖上递给他,说道:“大汗,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贸然的收下,”非是不动心,而是因为懂得太多,明白背负父亲乃至祖父血海深仇,以及部落使命的他没有退路,而我骨子里流淌的血液也绝不容许我与他人共事一夫,虽然如此抉择会令我疼得无法自已,令我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辗转反侧,甚至彻夜难眠,但我不会反悔,毕竟我也有身为武氏后人与生俱来的骄傲。
    铁木真长大而略有些粗糙的手抚在盒子上,目中有来不及掩饰的痛,我从未怀疑过他用情不深,虽然他身边不止一个妻子,妻族是他将来可以统一整个蒙古不可或缺的助力。
    “悠然,你以前可是叫我阿真的,”他的声音说不出的落寞,“不管我身边有多少女人,但……”我心中其实还是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我冷静地截住他的话头,“大汗都说……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