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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编。
好在这附近就有一个医馆,薄羲很快就把他放在了凳子上,老大夫给瞧了瞧,道:“这伤的时间不短了吧?怎么不好好静养着?”
陈澄垂着睫毛安静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充满着柔弱易碎的气息,薄羲见他不愿多说,便主动对大夫道:“您给看着抓些药吧。”
“光吃药也没用,这个伤要静养,不能动。”
“我会看着他的。”薄羲承诺。
估计是看他态度良好,老大夫没有再训斥陈澄,和和气气的对薄羲道:“那我给你开一副方子,拿些药油,回去按时擦。”
“多谢大夫。”
接下来,不管大夫说什么,薄羲都耐心十足的听着,态度十分温厚诚恳。
陈澄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若无其事的垂下眼帘。
薄羲很快拿了药,走过来蹲在他面前,道:“我们走吧。”
陈澄乖乖趴在他身上。
两人走出医馆时,太阳已经西移,天空被染上了橘黄色。
薄羲背着他慢慢往客栈走着,时不时侧头看他一下,尽管只能看到一角嘴唇和鼻尖。
“珠玑。”他斟酌着开口,声音轻的像是怕吓到陈澄:“你怎么了?”
陈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声开口:“你这么关心我,你皇兄知道么?”
薄羲楞了一下。
他从来没听陈珠玑这样说过话,语气冷冽而尖锐,仿佛刺向敌人的尖枪。
一时不是很适应。
“此话何意?”
“你可知你皇兄眼睛被挖,脚筋被挑,武功被废?”
薄羲浑身一震,脚步停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在胡说什么?以皇兄的修为……”
“是我干的。”陈澄嘴角上扬,低声道:“你要为他报仇么?”
薄羲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压抑住胸中恼火,手上轻轻拢了拢陈澄的腿,将人往上推了推,道:“我们先回去见皇兄。”
“如果我不回去呢?”
薄羲微微转头,侧颜泛上寒意:“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陈澄低笑了一声,嗓音有些懒洋洋的:“你们兄弟还真是一条心。”
薄羲加快了脚步,陈澄却忽然捏住了他的肩膀,薄羲当下一愣,当下按住自己肩膀上的手,道:“你又做什么?”
陈澄猛地侧身,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受伤的脚再次触地,剧痛蔓延至全身,他浑身一颤,脸色又开始泛白,薄羲站在一旁,眉头紧锁:“陈珠玑……”
陈澄不予理会,白着脸转身便走,薄羲果然追了上来,他心情复杂难言,在跟了他半盏茶之后,忍无可忍的疾走两步,一把扣住了陈澄的肩膀,将人甩到了一侧的墙壁上。
喝道:“你给我解释清楚!”
薄羲下手倒是不重,推得力度也很轻,但陈澄刻意没防备,肩膀撞过去便有些吃痛。
他抬手扶住肩膀,睫毛不易察觉的轻颤,本就泛白的脸越发白了起来,长发掩映下,有些楚楚可怜。
薄羲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上前一步:“珠玑……”
“别过来。”陈澄声音虚弱,透着几分倔强,他合了一下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你哥哥说了,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带我回去,他会如我对他那般对我……薄羲,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想成为废人。”
“那你伤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陈澄只留给他一个脆弱无比的侧脸,目光望着身侧的墙壁,他又虚弱的笑了笑:“不必多言,总归,我不是你的对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薄羲眉头陡然皱了起来。
看着面前脆弱的青年,他嘴唇抿了抿,道:“你连我都不是对手,怎么能伤的了皇兄?”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陈澄告诉自己别开心太早,他掀起睫毛,点漆般的眸子望向薄羲,那双眼睛勾魂夺魄,能够轻松引起男人的侵略欲。
薄羲心脏狂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橙子:准备好,我要开始演了。
太子:开始不爽·jpg
第12章
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哑声道:“陈珠玑,你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我说了,你便信么?”陈澄摇了摇头,眸子里带着几分哀伤:“你我相识那么久,你一听说我伤了你皇兄,便出手伤我,薄羲,你根本不信我,你若信我……”
他喉头忽然一哽,像是一下子没绷住,急忙又偏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
薄羲心头一揪,神色内疚了起来,他又一次上前,这一次,他跟陈澄之间的距离只余半尺。
“对不起……”薄羲道歉:“我,我当然信你,就是因为信你,我才会一时无法接受,你,你怎么能跟我说那种话……皇兄他,到底怎么回事?”
陈澄又一次把脸偏开,鼻尖微微泛红,脸颊也被泪水浸湿。
这才是薄羲熟悉的陈珠玑,秀气而温柔,像只温顺乖巧的兔子。
薄羲轻轻叹了口气,犹豫着取出手帕,鼓起勇气刚伸到陈澄脸上,手就陡然被他拍开。
“我以为,我以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误会我,你也一定会相信我,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陈澄瘸着腿,笨拙的旁边挪了一步,转身道:“你回去之后,你皇兄会告诉你,是我害了他,他还会告诉你,我接下来的目的是取代皇室……你不用管我了,回去吧,从今以后,我就是皇室的叛徒了。”
薄羲默默跟在他身边,陈澄走了两步,忽然又被他抱了起来,他仰起脸,绝色的面容满是坚强和倔强,只有眼眶中摇摇欲坠泪水出卖了他心中滔天的委屈。
陈澄瞪着他:“你听不懂我的话么?放我下来!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哥哥会挖了我的眼睛,我……”
“不会。”薄羲直接把他抱到旁边的亭子里放下,他垂下眼帘,伸手握住了陈澄的手指,哑声道:“我知道你在撒谎,你不会做那种事的,我信你。”
陈澄嘴唇抖了抖,蓦然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看向亭边碧绿的河水。
时值初秋,水边的杨柳叶开始泛黄,有些自由脱落,也有几片会被风吹起,却跨不过宽阔的河道,最终还是跌落在水中心,随着荡漾起的碧波浮沉。秋意无限,陈澄却像是痴了。
“珠玑……”
“是我不自量力。”陈澄说:“我不该试探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
薄羲心中钝痛:“我,我让你失望了,你能不能,别生我气?”
陈澄惨笑了一下:“明明,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做那个残害你皇兄的恶人,我明明告诉过自己,就算是面对你,我也要扮演好这个恶人的角色……我也不能觉得委屈,这是我一开始就打算好的。”
薄羲脸上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