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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夏桃对刺绣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蔫蔫儿地躺在床上,刷了半天快没信号的手机,总算能刷出一条消息。
是江城演出团的人发过来的问候。
那语气简直了,一看就是故意过来巴结的。
夏桃表情玩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宁宁,你猜我们到了临城之后,秦潇潇的下场怎么样?”
棠宁盖好粥的盖子,敛着眼眸,也说不上多感兴趣:“她怎么样了?”
“被孤立了啊。”夏桃一脸的忿忿不平,又想到秦潇潇的现状,不禁浑身通畅,“她当初怎么煽动演出团的人孤立你,现在就被他们那些人怎么对待喽。”
这种结局也在棠宁的意料之内。
既然能选择用低级手段笼络人心,就要接受墙倒众人推所带来的后果。
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临睡前,夏桃恹恹的口吻总算打起点儿精神:“对了宁宁,孟亚松之前说带我们到镇上玩儿,估计就这几天的事。”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期待地说:“我终于能从荒郊野岭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了。”
对夏桃来说,这算是重获自由都不为过。
棠宁一愣,后知后觉道:“他们要休假了?”
“对啊,就半天。”夏桃眼眸闪烁着,“我们对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不过还好有孟亚松他们当免费导游,保驾护航,想着就美滋滋。”
“你现在可是三句不离孟亚松啊——”棠宁好不容易能揶揄夏桃一句,笑意盈盈的眼眸里透着狡黠的光。
“那你呢?”夏桃反将一军,“表面上不提程少校,刚才想的肯定是他的名字吧。”
她没法儿反驳。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会不经意地,想到程怀恕这三个字,百转千回后,这个名字仍然滞留在心间。
忘掉一个人没什么难的,难的是假装忘掉一个人。
在京城舞蹈学院上大学的那四年,棠宁以为自己放下了。
就算这辈子跟程怀恕错过,她也没法儿强求,权当是南柯一梦、荒唐?轻?吻?最?帅?侯?哥?整?理?一场。
可是在校园里,见到跟他穿军装背影很像的教官,棠宁还是会迈开脚步,不经意间追出去一段距离。
事后她也会懊悔,不停地告诫自己该死心了。
她与他的关系,起于长辈,可能也止于长辈。
棠宁盯着黑梭梭的天花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的:“我总感觉他对我,跟以前有点儿不一样。”
夏桃来了兴致:“哪里不一样?”
“不像......一个长辈。”她一字一顿地认真说完,缓缓吐纳着气息。
长辈对她说的话不会透露着那么浓重的独占欲,关照也不会到无微不至的程度。
“废话。”夏桃默默翻了个白眼,提醒着在这方面略感迟钝的小姑娘,“你们两又没有真正的叔侄关系,他动心了,也很正常啊。”
棠宁胸腔微滞,那些交错复杂的猜测顿时如同拨云见雾,清晰明了,不断冲刷着心头。
不是没察觉到不对劲,而是下意识归类于自己的错觉。
怕是自作多情,更害怕迎接失望。
棠宁闭眸养神,秀气的眉微拧,唉声叹气道:“我也分不清楚了,太久没见,就相处这么一段时间,我也没办法确定要不要坚定自己的想法。”
夏桃怂恿着:“反正敌不动我不动,你等等看程怀恕到底怎么想的。”
知道她没有相关经验,夏桃还不忘补充:“总之不能太快答应老男人,让他追一下也不错。”
棠宁思考着夏桃这话的可行性,似乎都想象不到程怀恕追人是什么场景。
完蛋......她今晚又要因为因程怀恕激荡起的澎湃情绪失眠了。
后面几天,棠宁跟着团长去见了当地的文艺工作者,当然,由于她那一支舞惊艳四座,许多人已经认识她了。
大家年龄比她大,都一口一个“妹妹”喊着,格外亲近,还有不少人过来送殷勤。
棠宁始终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对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滴水不漏的。
就是连走了几天山路,她腿都是酸的,沉重的跟灌了铅似的,晚上还得揉着腿肚来缓解。
终于熬到了空降旅突击队休假的日子。
当天中午,突击队完成了速降训练后在原地解散。
年轻的新兵按捺不住激动,三三两两并排走着,满心洋溢着休假的喜悦。
到了更衣室冲澡,还能听见一行人酸不溜秋地开着玩笑。
“这么急着跟老婆打电话啊?”
“你单身,当然不懂这种已婚人士的快乐”
“.......”
“孩子生日都没回去,说实话,好想回去抱抱她,看看长高了没有。”
程怀恕听了几耳朵,冲完澡出来,随手往身上套了件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