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所以他破天荒的打开了衣橱。
    虽然不知道凌焕到底为什么喜欢看他的兽态穿这些衣服。
    但是他穿上了肯定能让凌焕高兴。
    果然换到了一个主动的亲吻。
    陆靳北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紧闭的衣橱门。
    他刚才挑的衣服就很正常，如果以后凌焕在给兽态买衣服前能和他商量商量，穿这些衣服也不是不行。
    凌焕很缺觉，今天睡的也很早，但是睡的很不安稳。
    意识坠坠的下沉，把被子裹的很紧都有冷风钻进来。
    陆靳北接手了覃野管辖的属星，借着药剂作用未稳定顺理成章的把所有工作暂时拿到家里来，方便照顾刚结束发情期的凌焕。
    变回人形后没有声响的靠在床边把文件看完，陆靳北刚准备关掉床边小夜灯，蓦地发现凌焕正蜷缩着睡觉，被昏暗的光线照亮了一半的脸也显得格外苍白，脸颊绷的很紧像是在咬牙。
    陆靳北以为凌焕醒了，但是叫了声名字却没人回应他。
    凌焕的气息反而变的急促起来，额角也开始冒冷汗。
    快速的把文件放在一边，陆靳北把人抱在怀里，帮着擦了汗，隔着层薄薄的睡衣把身上的温度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凌焕。
    手被汗湿的指尖攥着，陆靳北感觉埋在自己胸口的少年迷迷糊糊的清醒了点儿，垂眸低声道，“做噩梦了吗？”
    凌焕却闷哼一声，难受的窝起了身体，另一只手按在小腹偏上的位置，无意识的用了很大的力气。
    陆靳北靠近了才听见对方嘴里含糊的喃喃，
    “疼……”
    “哪里？”陆靳北压着他快要把自己腰掐出红痕的手，转而用自己温暖的掌心帮凌焕揉了下，“肚子疼？”
    凌焕没有完全醒，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更像是被疼痛从梦中拽出了一点，现在阵痛的地方被男人的掌心有规律的揉着，疼痛减缓了很多。
    发出舒服的喟叹，他带着困倦的嗯了一声，“肚子有点……疼。”
    隔天醒来后对晚上的事情全无记忆，凌焕神清气爽的跟着陆靳北去了医院，来之前陆靳北和他说只是在上班前做个小检查。
    看着光脑上显示出的医生名字和称号，凌焕盯着醒目的“专家”两个红字，又看了圈除了医生和护士之外空无一人全是精密仪器的诊室，沉默片刻道，“不是小检查吗？”
    陆靳北点头，“用了特权做的保密设施。”
    拍片子时家属没办法跟着进去，凌焕要做的检查还格外的多，医生拿到了第一个检查报告之后皱眉专门列了个清单，让他照着上面的顺序一个个来。
    凌焕庆幸今天出门的足够早，保育园开门时间也够迟，要不然他一个早上都得耗在医院里。
    抽完了血，按着手臂上的棉签朝陆靳北这里走，凌焕把最后一份出结果的报告交给了医生。
    上面的数据错综复杂，他看不懂，但是看医生的表情，他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凌焕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在意识内道，“该不会这些仪器能检测到你吧？”
    009傲气的哼了一声。
    【怎么可能！这些都是低等的没有自主意识的扫描仪器，怎么可能探测到我的存在！应该是检测到宿主身体上出现了问题……】
    医生把口罩摘了，站在两人面前，把视线投向了陆靳北，“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陆靳北站起来，“配偶。”
    “那你跟我先进来吧。”
    看着表情凝重的医生，陆靳北心跟着沉了沉，转身看了眼刚抽过血脸色发白的凌焕，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凌焕身上，把人裹好后才跟着医生进了里间，“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坐了下来，给陆靳北指了下对面的位子，开口道，“病人的情况有些复杂。”
    “你们已经结婚了？”
    医生推了下往下滑的眼镜，看着陆靳北的眼神带了点遗憾，
    “他的子宫发育的很不好，照理来说omega的分化都在十五岁左右，器官也在同一时间跟着发育，到了十八岁时体内的器官已经非常成熟了，但是他的器官却很奇怪。”
    医生把摊在桌上的几张片子往陆靳北面前推了推，很负责的说，
    “因为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例，所以以防万一，我刚才让病人做的是全方面的检查，诊断的结果是您配偶的器官在十八岁前后才开始发育。”
    “帝国有很少一部分人在十八岁之前既不会有alpha幼年期的兽态，也不会分化成omega，而是一直保持着beta的信息素浓度，但是武力值和精神力登记都高的惊人，这类人在十八岁时会出现二次分化，器官也在这时才开始发育。”
    医生觉得应该没有第二种可能性，他很确切的告诉陆靳北，“您的配偶应该是这种会二次分化的人群，这种人在帝国很少见。”
    “他的子宫没发育好，可能是在十八岁前后器官刚开始转变时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伤害……”
    陆靳北放在膝盖上的拳攥紧了，“什么伤害？”
    明明凌焕十八岁时发生的事情应该很遥远，说不定那时候凌焕还身处联邦，但是他的心脏却有一瞬间的刺痛。
    医生摇摇头，“具体检测不出来，现在只能查出结果。”
    “除了子宫，他还有别的地方出问题吗？”
    “病人其他的器官都很健康，身体素质也比普通omega都要强健。”
    医生看着他又强调了一遍这件事的严重性，“因为子宫受损，所以就算他是能够孕育后代的omega，也很难怀上。”
    陆靳北听完后松了口气，刚才看医生的表情凝重，他还以为凌焕的体内有什么掩藏很深的病，没想到最后只是这件小事。
    “生孩子的几率很小？”
    医生点点头，放轻了声音，他突然对着一墙之隔的omega产生了种同情和怜悯，但是作为医生，他又不得不把这个残忍的现实告知对方，“是的。”
    病人家属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从样貌到谈吐都格外优异，还有军部的身份，像这样的alpha根本不缺追求者，说不定还是个心高气傲的优秀贵族。
    而贵族是最注重子嗣的，婚后才查出这种病，很有可能是omega在故意隐瞒。
    被带来医院，就没办法再瞒下去了。
    他见惯了这样的例子，有不少omega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怀孕，他见过当场绷不住情绪的alpha直接掀了桌子出去带着omega离婚的。
    “有没有孩子无所谓。”陆靳北皱眉道，“器官受损对他的身体会有什么影响吗？”
    医生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没办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