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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声音俞绥认得,是老爸身边的助理。
    俞京缘说:“回去让孙姨给你们做顿大的庆祝庆祝。”
    你们。
    俞绥把这次咂摸一遍,觉得俞京缘大概意思是让他带晏休回去。虽然觉得俞京缘同志没必要为这事特意打电话说,但是正中俞绥下怀,他便什么都没说,也没问这个你们是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挂了电话就轻拽了晏休一下:“去我家?”
    晏休写完放下笔,应了声,刚想说点什么,他们前桌的同学忽然转过头借笔记,两人桌底下的手迅速撒开。
    等前桌拿了笔记转回去,晏休才盖上比赛扔进桌肚里,侧过身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去我家?”
    算起来俞绥去老晏家的次数确实很少。
    明明老晏家的人更少。
    因为同桌在教室里公然靠近,俞绥顿了一下才慢吞吞地说:“不知道,我看到你爸妈就心虚。”
    晏休有些好笑:“心虚什么?”
    俞绥没好气道:“你说呢?”
    台上老顾收起教案宣布放学,拉桌椅的声音顿时四面八方地响。
    晏休等这片吵闹声音低下去一点,抬手揉乱了大少爷的头发,哄人似的,说:“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点休息
    第52章
    周六是个漂亮的日期,是因为太过频繁所以很容易被忽略过去的小节日,俞绥也是十多年来第一次上网搜索这个日子。
    毕竟那些年里这个日子跟他没有太大干系。
    今年特殊,是他喜欢的人生日。
    所以老晏家也好,俞家也罢,俞绥的目的只是跟晏休待在一块而已。
    多利叔叔打电话过来,俞绥拎着电话转头督促还在跟郑子安一干学生会说话的晏休:“部长,多利问你还要多久?”
    大少爷发话,万众瞩目。
    用脚趾头猜也知道他们在心里叨咕什么。
    虽然非常克制,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晏休和俞绥的关系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被人听去的对话不算多,但每回不小心对视上的那眼神都黏黏糊糊的。
    学生会私底下都喊俞绥晏部长家那位家属,有次让晏休给听见了,也不见晏休有反对的情绪。
    学生会主席陈詹妮如今步入高中学年的最后阶段,其实早就把手里的事分散地交到各个部长手里,屈指可数的几次露面都在嚷嚷要把俞绥绑过来接班。
    其实她也只是嚷嚷而已,不能真的把位置随随便便交到他手上。但晏休太气人了,以至于陈詹妮提起俞绥的次数特别多。久而久之,学生会众人偶尔都有种俞绥是他们之间一员的错觉。
    现在听俞绥吊儿郎当地喊晏休,众人感慨,关系真铁,也只有soulmate能磨合得这么快,也只有关系真好才能毫无芥蒂地黏糊了。也不知道当初谁说的不认识不熟。
    郑子安和胡凡眼观鼻鼻观心地别开脸,心说,你们都太单纯了,人家是真的。
    晏休视线往学生会那边转,众人连忙摇手表示已经没有问题了。
    晏休挑了一下眉,不过什么也没说,他乐得早退离开。
    学生会众人站在原地目送他俩下楼上车,吆喝一声四面散去。
    某人今天活跃得恨不得立定开屏,就差直接拿喇叭宣布他俩今天要回一个地方了,上车了却不太搭理人。
    俞绥倚在窗边,手机面冲着窗,摆明了不想让晏休看到他在干什么。
    晏休几次说话得到同一个敷衍的“嗯”之后,默然两秒,动手把大少爷从窗边撕了下来。
    俞绥把手机面翻上,抓住勒在自己脖子下方的手臂:“多利叔叔救我!”
    多利叔叔表示他在开车,爱莫能助。
    车开过抚村那会,俞绥下了趟车,不让晏休跟着。
    晏休和多利叔叔能在车里看到一个叉着腿坐在门口的矮个儿男人,俞绥走向他,矮个儿男人递了个袋子给他,俞绥把袋子揣进书包里一路小跑回来。
    这下多利叔叔也好奇了:“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俞绥瞥了眼晏休:“秘密。”
    “哦。”多利叔叔说,“秘密。”
    然后就没再问了。
    俞绥准备礼物根本没藏着,东西都当晏休的面取的,只是为了保持基础的神秘感,才给礼物罩了一层袋子。
    晏休很想配合他,但他了解俞绥,很难不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于是他只能强行假装自己五感缺失,闻不到某人书包里飘过来的花味儿。
    他感觉自己在玩一场看看比比看谁更傻的游戏,而他和俞绥都耽于其中。
    老晏家的儿子过生日,当然不能是草草地过去。汤锳很早就在微信上问过他什么时候回去,听说晏休要去俞家也没说什么。
    老实说晏休这些年来过的生日都挺热闹,而今年年景不算好,晏家大多亲戚不在衍都,老晏如果要回来还得赶凌晨的飞机,所以早早在电话里道过歉了,今年是注定比以往冷清的一年。
    晏休原来其实不太在意,他和老晏是一个逻辑,觉得生日是生命的连接点,但不需要卡死的东西,毕竟不是跨过那一天,人就能一夜拔高或者一夜成长的。有时候甚至因为那一天要见太多的人而显得烦扰和复杂,比平时还要劳累许多。
    俞绥本来也应该如此,俞家家大业大里还有枝桠般繁盛的子孙后辈,多的是叫不出名字来的亲朋好友,过生日只会比他更累。
    但他仍然能对给别人过生日这事保持最原始的热衷。
    晏休朝那书包看了眼,虽然早已经猜到是什么,但是免不了还是期待上了。然后忽然想起他小的时候有一年被送到外婆家里住,因为老晏要腾出很长的时间给汤锳准备那一年的纪念日礼物。
    晏休只能理解这是他父母恩爱的证明,却不能理解年复一年重复同一种繁琐复杂的仪式。老晏便跟他说,人的一生大多数东西本来都是旧元素的重新组合,不必非要归到重复。或者说就算是重复的一样的事情,遇到你妈妈之后它们也就是新鲜的,热闹的了。比如我现在明知道汤女士要给我准备一顿不加盐的晚餐,但我还是充满期待。
    晏休现在也不能跟老晏感同身受,只是他确实期待相濡以沫,长长久久。
    俞绥没想到,老爸说的庆功就真是庆功。
    袁语,俞僚和俞贞都在,桌上还架着笔记本电脑,视频的另一头连着异乡的俞京源和伯叔那辈人。
    后来还是俞贞发现两男孩对着个笔记本电脑,吃饭越来越面瘫,然后一掌盖上笔记本,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隔空对话。
    电脑没关之前另一头闹哄哄的,关上以后餐厅显得特别安静。俞贞顶着袁语和俞僚的视线微微抬手:“吃吧。”
    袁语和俞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