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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垫突然冒出来的“你俩”就让俞绥咯噔了一下。
    他倒是没有想到更远的那一层,只是遵循本能避开一切不确定的因素。没有人在时态变化的初期愿意让外来因素干扰到自己。
    晏休终于依照强迫症把行李规整到顺眼的地方,又去洗手台洗漱。
    俞绥半躺着,瞥了他一眼,划开了游戏。
    他不想太晚睡觉,所以开了一局可以随时终止的游戏。
    同一层楼里,和他一样早早爬上床但是睡不着的大有人在,他们明知道要好好休息,但是平时作息时间固定太久,现在很难适应突然更改的时间表。
    只是没睡着的那批人都在社交软件里面活跃,游戏列表空空荡荡。
    俞绥换上枪弹躲在建筑物背后等待山那边的对手下来,忽然感觉床那边陷下去一块。
    他用余光瞥了眼,晏休上来了。
    俞绥手一偏,不小心打出一发响的,他一惊,立马掉头窜上车溜之大吉,身后忽然热闹的城里枪林弹雨。
    好不容易跑到安全的地方下来,神枪手俞翻到一处没人的建筑里躲进墙角。
    晏休关了房间的灯,留下这一侧床头的暖灯。他看了眼俞绥,又看了看似乎很紧张的游戏界面,然后没作声地碰了碰俞绥的额头和脖颈。
    他手凉,初时摸不出什么所以然。又过了会,房间响起调试空调温度的滴滴声。
    晏休再要抽回手时被卡住了——俞少爷低下头,下巴抵在晏休的手背上,两秒后才松开。
    特别幼稚。
    又特别可爱。
    酒店的标准房虽然总是布置两张床说是双人间,但是里面床的大小通常是足够两个人一起睡的,他俩躺在一张床上并不拥挤。
    这不是他们俩第一次一起睡,上一次是在俞绥的床上。只是这一次他俩还没困,只是上一次还是世家弟弟和同桌,现在换了,要更亲密一点。
    当初被叮嘱照顾世家弟弟的时候,谁也没想过照顾的尽头会通向这个地方。
    晏休早就放弃继续去计量去规划这一线程了。
    他抵着俞绥脖颈的手轻屈了下,托住了俞绥的下巴。
    游戏里,单调的建筑物外不断响起脚步声。
    俞绥运气特别好,一跑就跑进毒圈中心,过了几轮都没能成功死成,那些莽撞冲进建筑物的人离开得特别安详。
    但随着存活人数越来越少,靠近这个地方的人越来越多,他也没多长时间能继续留下去了。
    俞绥打开瞄准镜对窗外看了看,老老实实收起枪继续蹲在墙角。
    来个人,让我自然离开。俞绥心说。
    枉费他等了那么久,难道真要扔个雷自己了结自己?
    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迫切地想退出。
    可能他确实玩了很久,下巴底下那只手撤退了。下发的时间表上休息时间不适用于其他人,但适用在晏休身上。他的老干部作息恰好跟这个对上,衔接得非常自然。
    不过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晏休并不打算打扰俞绥玩游戏,他一手托着俞绥的脑袋,低下头轻轻啄过他的发梢,脸侧,下颌,侧颈。
    然后自以为将情绪掩饰得非常好,冷静地叮嘱说:“记得关灯。”
    “......”
    俞绥手指抵在屏幕上,半响没按下去,终于在下一个人冲进建筑物的时候以一种像极了卡机的形式在决赛圈化成满地盒子中的其中一员。
    紧接着屏幕用亮转暗,红色按键在屏幕下方雀跃。
    是季江武拨来的视频通话。
    俞绥心底那股酥痒的劲还没下去就让吓了个正着,下意识往门口一瞥,这才想起来季江武说的晚上会登游戏上线查岗,还会趴房门偷听。
    草?
    俞绥迅速挂掉电话,正好看到季江武在群里跳脚,先是发了俞绥在线的证据截图,然后围绕那张图对俞绥展开六百字起步无上限的抨击,末了还点了晏休一下,直问“说好的正宫呢?正牌纪委也管不住是吗???”
    那帮人不敢在群里回复季江武,怕引火上身,但是私下纷纷找上俞绥,刷了好几面“哈哈哈哈”。
    俞绥没忍住看了晏休一眼。
    晏休半躺着,挺沉静地看着手机屏幕,在打字。
    “你要发什么?”俞绥问。
    晏休抬眼:“你打完了?”
    “啊。”俞绥顿了下,刚想起来自己挂电话速度太快,都没给对面响铃的机会,晏休还不知道季江武给他打了电话。
    “早就打完了。”俞绥说完摁着开关键,把手机扔到桌上,然后趴下去看晏休的屏幕,见证了晏大部长公然怼老师的现场。
    人木:[还有五十秒]
    刚才还装死的众人通通冒了出来。
    赵茹:[对啊,还有五十秒才到休息时间]
    易田:[五十秒之后我们就都睡了]
    杨飞文:[鸡妈妈,你太着急了]
    季江武被五十秒噎得不行,而这帮人还挺听话,五十秒后一个新信息都没有蹦出来。
    “灯。”晏休看了眼俞绥。
    俞绥伸手去够床头灯,他们这儿的灯开关键是转扭设计,往顺时针方向拧会越来越亮,直到最高点。往逆时针方向拧会越来越暗,直到最低点熄灭。
    俞绥拧到低点,停顿了会,让它停留在一个光线微弱模糊的地方。
    “......部长,我刚输了。”俞绥欲言又止。
    晏休闻言睁开眼:“嗯?”
    然后他懂了:“我弄的?”
    俞绥点头:“负责吧。”
    这光线调的挺好的。
    晏休看了他两秒,勾手拽他。
    季江武让他们早睡是科学的,因为第二天第一场比赛的时间就非常早。
    托老干部的福,俞绥难得准时睡觉准时起床。他醒来的时候旁边没人,倒是浴室那边传来漱口声。
    俞少爷抱着被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床头,迷瞪地抓了抓乱成窝的头发,视线锁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另一张床上的另一个枕头上。
    “部长——”俞绥喊。
    晏休从浴室里走出来。
    俞绥眼神瞥到那枕头上。
    晏休的表情有一瞬间很无语,半响后什么都没说就回了浴室。
    大少爷本来只有一丝微妙的不爽,现在变成了好几丝,一点也不懂昨天还亲热的人睡一觉干什么就翻脸了。
    不过没等他杀进浴室,他自己想起了上一次跟晏休一张床上睡时初见端倪的臭毛病,及时刹车停在了原地:“......”
    晏休正好从里面出来,刚用毛巾把额前的头发压上去,一身沁凉的水雾,然后脚步一顿,清冽的眸底带着些许好笑地看着俞绥。
    “来算帐?”他说。
    俞绥沉静地立了会,迅速换了话题:“哦,没......你最近是不是换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