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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他下一句想接“现在知道我可爱了吧”,可惜这么赖皮的话他当着晏休的面说不出来。
    晏休一顿:“我没烦你。”
    这倒是让俞绥有点意外,“你没烦我,你还跟我说,演讲而已,没必要认识?”
    晏休:“......”
    “好了,都过去了。”俞绥眼睛一眨,不太好意思地放低音量:“那我们现在算不算熟一点了?”
    晏休有点想笑:“算。”
    俞绥点点头,他单手拔了笔盖,在自己手心唰唰过去一行数字。
    他伸出手,递给晏休:“都这么熟了,我把我微信号卖给你,不便宜,一块钱。”
    晏休盯着那数字看了两秒,实在没忍住,别开脸笑了。
    第20章
    俞绥有点臊。
    他发誓如果这次晏休再给他来一句算了吧,他就把这棒槌的头拧下来玩。
    好在晏休没有,晏休拎着俞绥写满数字那只手问:“为什么要写手上?”
    “因为没纸啊。”俞绥瞪着他。
    就算是刚考完试,也不好光明正大在楼梯口掏出手机。杨飞文从楼上跑下来,跟在他两身后回教室。
    这点时间,教室的桌椅归位,桌上还有考务贴了考生没带走的考号条。
    俞绥一边扣上面的纸屑,一边斜睨晏休放在桌肚底下的手。
    他想放鞭炮大声宣布,纪检部长偷玩手机了!但一想到晏休摸手机可能是为了加他微信,小少爷就把那股子欠儿嗖嗖的劲勉强收了收。
    没过一会儿,俞绥放桌肚里的手机一震。
    老顾在讲台上做考试总结,聊自己监考的考场发生的事。别的班这个时候都开始讲评试卷了,他们班还在做思想教育。
    俞绥摸出手机瞥了眼,新朋友那一列没有小红点,倒是有个陌生的头像从底部窜到聊天顶部。
    [您和晏休已经成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俞绥这些年来加过的好友数不胜数,不认识不记得的不在少数,他愣是没从这个微信号里看出什么。
    聊天界面简单素白,最早的日期停留在暑假的某一天。
    [您和日安已经成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鱼闲罐头:你好
    日安:你好
    日安:您和晏休已经成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俞绥脸上冒出硕大的问号,也不眨眼,戳进那个头像看了好一会。
    然后手机又震一下。
    俞绥没急着去看,他把晏休的朋友圈先翻了个遍,这人的日常生活无聊的要死,半个月一个月才发一次,不是画架就是风景,还设置了半年可见。
    少爷不大满意地一扫而空,退出来正好看到转账消息。
    [微信转账:1元]
    晏休往旁边稍稍一瞥眼,就能看到大少爷手兜在桌肚里翻表情包,面上一派乖巧听课的模样。
    俞绥刷完一排铁锤,脑后的小揪又被揪了。
    晏休:“听课。”
    俞绥立马放下手机,一手捂着小揪,带着椅子往墙边挪。他想到自己漫长的求微信之路,心里下了一场西北的大雪。
    小少爷活像身上养了虱子,没一会就往旁边飞一个复杂的眼神。
    晏休岿然不动,后来不堪骚扰:“怎么了?”
    “我在想,”俞绥说,“我费那么大劲图什么呢?”
    晏休想了想:“图我一块钱?”
    俞绥一顿,从桌上抄起试卷拍晏休身上。
    臊归臊,俞绥发懵之余臭屁的劲又起来了,虽然他对前面的信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下了课他可以往墙边一倚:“小晏子——”
    晏休扫他一眼,俞绥立马改口:“同桌,纪委,部长,你加我那时候就知道是我对不对?”
    晏休把笔扔本子上,后背靠上椅背,抬眼看他。
    俞绥小下巴一抬,估摸起自己的行情:“暑假那时候还没有班群,你这微信号从别人手里买的?”
    “嗯。”晏休索性顺着俞少爷这脾气薅,“花了一栋图书馆买的,你可贵了。”
    俞绥搓了搓胳膊,没想到纪检部部长还会开这种冷笑话。
    他几乎得意忘形,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很长时间以后杨飞文才站在他床边跟他摊开手:“绥儿,你看了把个月了还没看完呢?”
    “什么?”俞绥比他还迷茫。
    杨飞文也没瞒着寝室里另外两个兄弟,一脸促狭:“老鹰抓小鸡啊。”
    俞绥醍醐灌顶,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哦......那个。”
    “可不是么,我看你也没在看,扔哪去了?”杨飞文伸长脖子往他床上瞄,“人家写手都出了续集二三四了,后面的人看完了二三四,就等着前面的一,摸着纪念纪念呢。”
    还有二三四?
    俞绥如遭雷劈。
    杨飞文:“我本来以为这个cp帖怎么着也得热度慢慢下去的,但是谁让纪委和咱分到一个班了呢,谁让老顾把你两安排到一块去坐了,谁让你两互动那么频繁呢?”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没有杨飞文说的那么频繁,晏休那个三棍子敲不出一个闷屁的性格,俞绥总觉得自己总是在自说自话。
    “我觉得这个走向不太行。”俞绥伸手摸了一下床缝,扣到纸质的边缘,默默往外挖索。
    他抽出了那本手工装订的册子,却没给杨飞文,反而塞进了被子里。
    俞绥抽出手,反而拿着手机,重新下载学校贴吧。
    “我提醒过你了。”杨飞文说,“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你们这种资本主义就是容易忽略基层力量的可怕。”
    正说着,一室友洗完澡出来喊俞绥:“绥儿,到你了。”
    “知道了。”俞绥应了。
    几个月没见学校贴吧,贴吧变化不大,唯一瘆人的是热度置顶的几个红帖。
    俞绥一目十行,点进去也不敢在某一个界面停留太久。他这么急匆匆看过去,看到不少自己和晏休同框的照片,大多是在篮球场上,因为那个地方视野开阔,玩手机不容易被抓。
    晏休露了一手三分球以后,班里同学每次打球都喜欢喊他,所以他几乎每场都在。
    但是俞大少爷嫌累嫌热,三次体育课才可能出现在球场一次,他懒恹恹地跟在晏休身后,有时候跑快了差点踩上晏休的鞋子。
    晏休这时候就会回头,手臂拦着他:“这是投篮运动,不是踩脚运动。”
    俞绥嘀咕:“你眼睛长后脑勺上了吗?”
    晏休正好起身夺球,他侧身从俞绥身边跑过前看他一眼:“你身上的奶味很重。”
    边运动边说话,声音又低就很容易走形,偏偏俞绥每个字都听清楚了,回去还到处问人他身上哪里来的奶味。
    鉴于晏休实力太强,俞绥每次都偷懒,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