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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你不喜欢,装作没听见就行了,你是怎么做的?你......”俞僚一顿,不悦道,“你笑什么?”
俞绥抿抿唇,低眉顺眼道:“没有笑,你看错了。”
俞僚:“......”
俞绥毕恭毕敬地问:“哥,你继续。”
反正我不听。
俞僚扯了扯嘴角:“没了,你早点睡。”
俞小少爷已经从那眼神中读出这个废物这条信息,笑了笑关上门。
幺子是不被寄予期待的,俞家的梁柱坚固而牢靠,然而不被委托重任注定没有话语权。
晏家和俞家交好,如果能结为亲家是喜闻乐见。再说晏颍打小往俞家跑,俞京缘把她当亲闺女,晏颍喜欢俞绥,他当然愿意做搭这个近水楼台的月老。
晚间,晏颍一家回去了。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摸进俞绥房里。
俞绥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木讷地等俞斯说话。
俞斯就比俞僚和俞贞直白多了,他们不关心老爸结亲家的打算,只想一鞭子把这个咸鱼弟弟抽出正型。
“不服老爸是吧?”
俞斯拿着把台灯过来的,他把台灯放在连下,照出惨白的一张脸。
“俞绥,你想想你会什么。”
“从小到大,饿了有阿姨给你做饭,睡了有阿姨给你拉被子,出门有司机接送......”
“再过一个年,你是不是就十七岁了,你活了十七年,学习吊儿郎当,还一点生活技能都没有。”
“老爸不是说,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把福来到开到衍都了吗?”
俞斯勾了勾嘴角:“弟弟,我们来玩个游戏。”
“你从家门走出去,能独自生活两个月,我就帮说服老爸,让他别老拿你跟小颖开玩笑。”
“要试试吗?”
“......”俞绥在困顿中又打了两个哈欠,伸手勾了勾,从俞斯手里拿回他的台灯,似乎有点无奈。
他细密的眼睫上沾了水雾,随着点头的幅度晃了晃。俞绥随手拽了拽衣领,微哑的声音温软的刚刚好:“好。”
第5章
又逢周一,俞斯亲自送俞绥上学。
“其他的事等你放假再说,在学校别惹事,安心准备分科考试。”
俞绥点头,他靠在副驾,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抽卡的动作却利索:“这张你给的,这张我姐给的,大哥的,老爸的,老妈的。还有五千块钱。”
几张卡抽出去,只留下校园卡,交通卡和一张福来到的会员卡,连现金都没有留。
他这么干脆,俞斯反而露出不习惯的表情,不过最后倒没说什么,只拿了卡,没动现金:“钱留着,别没几天饿死了,爸非弄死我。”
俞绥点点头:“有道理。”
说着细白的爪子毫不犹豫地把那叠现金拿回来。
俞斯:“......”
学生时代里,周一是件颇有仪式感的大事,每周日礼仪队会把国旗降下来,周一又会有个隆重的升旗典礼。
早来的学生在教室补交补作业,而俞绥刚放下书包就被英语老师提出去:“演讲稿写了没?”
俞绥哪里记得这件事,沉默了一会,坦然地摇摇头:“没有。”
“我就知道。”英语老师居然不意外,“我之前就说你小子只是看着乖,其实就没有用劲在文化课上,老顾还说我苛刻,这看看,我不才跟你说要演讲,连演讲稿都不准备......”
俞绥插不上嘴,目光往操场外飘了一眼,有些走神。
负责本周升旗的班级以及礼仪队都在操场了,还有一些老师,副校长也在。这个时间还有学生在陆续返校,正好能看见他们提前排练的模样,大抵是见惯了,熟视无睹。
他这一眼过去,看到主席台旁边,大概是学生会的那帮人。这一届的学生会会长是高他一届的学姐陈詹妮,成绩好,模样又俏丽,被二十六中许多男生奉为校花。
学生会会长露脸次数多,俞绥认得她。不过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是陈詹妮旁边背脊挺拔,干干净净的男生。
他比陈詹妮高许多,说话要低头。
这是俞绥第三次见到他,又得到了一个新的认识,他腰臀比例不错。
又看一眼,俞绥一下想起他的眼神,心说,估计还不好相处。
旁边站着校花,他跟人家说话居然冷着一张脸。
这要放在俞家,就是排队说教大礼包伺候。
俞小少爷最烦跟人打交道,暗自叹了句还好他们没有交集,最好今后也没有交集。
结果没过两分钟,俞绥就被推到不好相处的那位面前。
“还好人家记得写演讲稿,跟人家好好学学。”英语老师说。
俞绥:“......”
晏休:“......”
旁边学生会少说有十个人,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十多双眼睛探照灯似的齐刷刷落在俞绥脸上,好奇地看着他。
被老师引过来的男生很白,样貌精致,腕上用红绳系着长命锁,他浑身透着股让人舒服的气质,乖巧而温润,一看就是被细致养大的小少爷。
俞小少爷没有社恐,但是禁不住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
他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温温和和一笑:“你好,我是你这次的英文搭档,俞绥。”
他的英语老师在他肩上拍了拍,带走了另一位老师:“放心吧,我们班这位口语正宗,不用担心。”
可是直到两个老师走,对面这位桃花眼的帅哥也没有回应他的意思。
“部长,人跟你说话呢?”有人碰了他一下。
晏休声音清清淡淡:“演讲而已,没必要做自我介绍。”
俞绥手指一僵,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狗玩意真的不能按正常人的相处模式来相处。
“哦,你说得对。”俞少爷抬了抬下巴,“演讲稿,我那份呢。”
晏休没动,薄薄的目光轻轻一抬,忽然道:“上周吃烤榴莲的人是不是你?”
烤榴莲?
俞绥一呆,刚窜高的气焰一丝不漏收回体内,过了两秒才虚张声势地冒出来,他四平八稳地站着,看了眼晏休手上最上方写满英文的稿子:“演讲而已,没必要做人口调查吧?”
那批学生会的也不知道看颜色,氛围已经紧绷成这样,还一幅吃瓜的模样。
俞绥破罐子破摔地想,谁爱讲谁讲吧,正要掉头走,晏休忽然拦了他一下,似乎猜到他要走。
那两张写满英文的稿子放到了俞绥手里,晏休的声音低沉淡漠:“晏休。”
“什么?”俞绥正在心里腹诽这个人除了脸以外一无是处。
“我叫晏休。”
晏休将薄薄的纸折了两折,“主席台人少,去那边过一遍。”
“那我们先去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