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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顾老爷说:“也是也是,现在我们恩知就是大姑娘啦。”
顾老爷一直宠爱顾恩知这个小孙女,但原主口笨舌拙,总是不会说讨人喜欢的好话,一开口就得罪人,再加之叶兰心和顾妙妙两人巧言令色,不断让顾恩知在顾老爷面前出丑丢人,慢慢地,顾老爷只能放弃将她当做能够委以重任的周家继承人。
现在的顾恩知小嘴却像摸了蜂蜜一样甜,说:“哇,爷爷记性真好,我小时候的事情爷爷还记得这么清楚,爷爷再跟我多讲一点吧,我爱听得很。”
“哈哈,好好。”顾老爷愈发高兴,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爷爷年纪大,一说起以前的事就没完。”
“哪儿有,”顾恩知说:“我最喜欢听爷爷讲故事了。
人群渐渐远去,顾妙妙被冷落在最边缘、最外围。叶兰心气急败坏,见四下无人,又将顾妙妙拽了过来,狠掐了一把她腋下的软肉,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个赔钱玩意儿!在家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嘴巴甜一点,讨人喜欢一点,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妈!”腋下那处肉多,位置也隐蔽,掐了外人看不出痕迹,叶兰心生气的时候,最爱掐她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掐着很痛,每每疼得她眼冒泪花。顾妙妙不由害怕起来,手指冷成冰块,低着头,闷声说:“妈妈我哪儿知道顾恩知今天这样。”
“别给我找理由,”叶兰心没好气地说,“现在好了,死老头眼里又只有那臭丫头,你给我听着,待会儿吃了饭,我会叫你上去弹钢琴,你给我好好表现,不然回去看我怎么……”
这顿宴席菜肴丰盛美味。顾老爷口味清淡,所以特地从广州大饭店挖来一个有名的粤菜厨子。但顾妙妙却味同嚼蜡,一直为待会儿的钢琴献艺惴惴不安。
很快,宴会进入尾声,顾老爷搁下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叶兰心看准时机,对顾妙妙使了个眼色。
顾妙妙连忙站起身,对顾老爷说:“爷爷,我特地跟老师学了一首钢琴曲,今天想献给您。”
顾老爷眼睛一亮,惊讶道:“妙妙还会弹钢琴。”
叶兰心按捺不住得意的神色,眉飞色舞地说:“是呀,妙妙的维也纳钢琴老师说,我们妙妙在钢琴上很有天赋的。”
“是么?”顾老爷惊讶地扬了扬眉。作为长辈,下面的小辈中有这么有出息的孩子,实在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来,妙妙快给大家表演一下。”叶兰心带头鼓掌道。
顾妙妙坐到钢琴前,打开钢琴谱,弹奏了一曲《爱的协奏曲》。
弹琴时,顾妙妙还有些担心叶兰心会觉得她表现得不好,回去又会骂她。前半部分虽然乏善可陈,但也没有出错,至少对外行来说,还算得上悦耳动听。
到了最后一段,顾妙妙不小心弹错了一个音。偶然一个音弹错,其他人本是听不出来,但顾妙妙一下慌了,一下子整个小节拍子乱糟糟一片,即使对于一个完全没有听过协奏曲的人而言,也会觉得这就是噪音。
就连服务生都忍不住交头接耳地偷笑起来,顾老爷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
这到底是从哪儿请来的老师?是维也纳演奏家,还是菜市场门口的骗子?就这样的水平,也好意思说自己小有天赋?
顾老爷始终认为,世间为人,谦逊有礼,有自知之明是基本原则。
顾妙妙在音乐上没有造诣那就算了,不必强求,可分明没有,还要打肿脸装胖子,硬说自己有,这就有些可笑了。
但碍于家人情面,即便顾妙妙表现得不怎么样,他还是给予肯定,在顾妙妙一曲弹完后给她鼓了鼓掌,并且教导道:“学乐器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要付出时间和心血,妙妙能有这个心,很不简单。”
顾老爷的话意思其实是顾妙妙一点天赋没有,最好趁早改行。
但他说得委婉,叶兰心便会错了意,还以为顾老爷是真的在夸顾妙妙小小年纪钢琴弹得这么好不简单。她忙说:“我们妙妙这才学了几节课,钢琴老师说了,能弹到现在这个水平是不简单呢!对了,”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孙慧梅,说:“恩知有没有学什么乐器?”
孙慧梅脸上的假笑有些僵。
她跟顾青书一直秉持地是快乐教学,也就是说,顾恩知喜欢什么,他们就送顾恩知去学什么。
顾恩知性格安静,不喜欢像顾妙妙那样乱出风头,比起乐器她更喜欢画画,所以他们送顾恩知去少年宫学了七八年。
但顾恩知画画虽然非常优秀,却不比乐器有观赏性,总不能在家族聚会上让顾恩知支一个画板在一边表演画画,更何况像油画、素描都是大工程,一画就要精描细刻好几个小时,等她画完,黄花菜都凉了。所以顾恩知每次都只能当聚会的壁花。
孙慧梅说:“我们没有送恩知学乐器。”
“啧,”叶兰心一脸鄙夷道:“没有学乐器呀,现在这个年头,谁还没个特长?连乐器都不会一个,这说出去不怎么好听吧。”
叶兰心这一句话把孙慧梅和顾恩知好好羞辱了一通,但也误伤了不少人。“是吗?”顾橙话里藏刀,“瞧嫂嫂这话说的,想当周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