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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顿时变得狭小。他给秘书章程报了一个地址,吩咐了几句,便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财务报表,低头审阅。
顾恩知靠在玻璃窗上,不动声色地静静打量。
看报表时的贺希成很安静,也很专注,好像周遭一切山崩地裂都震动不了他的情绪。
这个男人,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无可挑剔,尤其是方才要她泼咖啡的时候,相当的解气。而且这男人的家室和手段,无论哪一项都是开挂神器。这大腿要是能抱上,她觉得这盘还是可以躺的。
有的男人吃软;有的男人吃硬;有男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顾恩知这些年一心修仙,没功夫谈恋爱,一时估摸不出像贺希成这种人,究竟吃哪一套。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她决定先用最受广大男同胞喜爱的温柔可人小白莲人设入手。
顾恩知将头倚在车窗上,耷拉下眼角,开始酝酿心情。
虽然分手后顾恩知除了快乐还是快乐,唯一的遗憾就是咖啡有点冷。
但原主对叶渣男却是爱得深沉,此时稍微一调动,竟然还真有一股淡淡的悲呼之欲出。
借着着原主这股淡淡的忧伤,顾恩知猛地一眨眼,硬是啪嗒挤出一滴泪来。
贺希成听见动静,从文件中抬头,正好看见顾恩知这一滴泪在那姣好的小脸上蜿蜒而下。
泪珠落在顾恩知的手背上,却正砸在了他的心里。
“恩知,别,别哭……”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男人,此时对女孩的眼泪束手无策。
他手忙脚乱,全然不知该如何哄哄这个受委屈的女孩。他推开报表,宽厚的手掌不知该放在哪里,悬在半空中,成了投降的姿势。
顾恩知缩在角落,小声啜泣。
“哥哥对不起,”顾恩知心中暗喜,女人的眼泪果然是上好的兵刃,在任何时候都无往不利,就连贺希成不也吃这一套么?
她故意流出更多眼泪来,“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她怯怯地问。我知道哥哥不喜欢女孩子哭的,可是我忍不住,这一刻贺希成真的知道到底什么是心都要被揉碎了。怎么就这么招人心疼?
“哥哥没有生气,真的,”他一时找不到纸巾手帕,只好伸出手,用大拇指一点一点揩去顾恩知红彤彤脸颊上的泪痕。
女孩的脸蛋太小了,恨不得比他巴掌还小,又白又嫩,似乎用大一点力气,便能将这白豆腐的皮肤掐出水来。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颊,像是擦拭古董一样细致又仔细地擦着泪珠。
手指的力度时重时轻,灼灼的目光那么深刻地凝视着她,偏偏极深的眸色中不带一丝情|欲的气息,暧昧的温度却让车厢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有时顾恩知快透不过气,不禁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缺氧了。
“哥哥没有生你的气,哥哥是生那个男人的气。他,他……”
贺希成不动声色地看向顾恩知手腕上的被抓出来的嫣红,目光极寒。那个该挨千刀的男人,他怎么敢?
他将手盖在了那抹嫣红上,轻轻揉搓着,似乎想将那抹红彻底擦得干净。他尽量收着戾气,柔声问:“他还伤害过你吗?”
顾恩知勾了勾嘴角,虽然以贺希成的实力,想整死叶凯之就想大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死得太快那就没意思了,她要慢慢的,像猫玩儿老鼠一样,一点一点的复仇,将叶凯之拿走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回来。今天她已经拿回来了第一件——原主的爱情。
“哥哥,”她用手背遮住那双狡黠的眼睛,说:“哥哥,我今天不想提他了,他让我觉得好难受。”
“好,不说了。”贺希成不再多问,大掌在顾恩知背上拍了拍。他的心变得很古怪,疼得细细密密。
顾恩知掐着时间,既不会让贺希成觉得她哭得太久,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又不会太过仓促,以至于让贺希成刚刚生出怜爱之心,马上就被打断了。她在贺希成最心疼最怜惜的时候乖巧地止住哭声。
但贺希成还是没有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他抱着她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安慰几声。
每一句话都让顾恩知面红耳赤。
靠,这男人真的太会了……
本是她主动撩人,结果现在被撩得腿软的却是她……
驾驶座上,贺希成的秘书拼命自我催眠:我什么也没看见,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可是……这,这这……这真的是贺希成吗?不苟言笑,喜怒无常的贺大总裁竟然也会这么哄一个小丫头片子?
不是他疯了,是贺总疯了!
*
顾家此时灯火通明。
顾家老爷今晚摆了宴席,这时家中已经到了几位宾客,原主的婶妈叶兰心带着自己的女儿,也就是顾恩知的堂妹顾妙妙,早早就来了顾家。
顾家老爷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原主的父亲顾青书,二儿子叫顾红风,是顾老爷出于善心,从自己表亲家包养来的义子。顾红风性格懦弱,深知自己出生不同,平日不争不抢,然而他娶的老婆叶兰心,却是个悍妇。
叶兰心见自己跟孙慧梅生的都是女儿,而且还年龄相仿,于是一心想将顾妙妙培养出头,日后好代替原主继承家业,拼了命地在顾老爷面前打压原主,导致顾老爷最后认为自己这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