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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许多马脚。
    随意放置的土黄色信封,疏离地称呼谷崎直美,让滚烫的茶水泼到童磨,乃至信誓旦旦要加入万世极乐教都是为了勾出太宰好奇心的把戏。
    太宰治等了一会儿,见乱步不接嘴,只得漫不经心地瞥一眼自己的伤口,摇了摇头:
    “哎呀,乱步先生不要生气啦。人生就是充满意外的啦。”
    “你送给社长的那朵蓝玫瑰是哪儿来的?”
    太宰治这位无论面对怎样的穷凶极恶之徒都镇定自若的男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哈?你说什么?”
    江户川乱步耐下性子又重复一遍:
    “我是问,社长办公桌上的那朵蓝玫瑰,你从哪儿得到的?”
    太宰治望着天花板绞尽脑汁思考许久。
    “啊,我想起来了。是我某天跳河未遂,一位花店老板路过送我的。”
    太宰治一边回忆,一边闭眼遐思,微张的唇缝中溢出喟叹:
    “是一位如她的名字般高洁美丽的女性呢,可惜拒绝了我一同殉情的请求。”
    乱步的脸色和眸光一并冷下来,他面无表情地说:
    “既然你还力气充足,不如先去外面等我。我还要处理一下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太宰治审视着蜿蜒到脚底的血迹,赞同地不断颔首:“您说得很有道理,乱步先生。不嫌弃的话,我也一起……”
    “不需要,出去,谢谢。”
    ……
    乱步飞快地清理完隔间的污秽,他站在洗手台前打量自己的满身血迹。
    他徐徐抬手,那些萦绕在指尖的红色液体远没有干涸凝固。
    乱步的喉咙冒烟般疼痛,体内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叫嚣:
    “血,不要浪费,血。”
    意志被欲望削弱,已经不足以支持他颤抖的双腿。
    啪嗒—
    他一手撑着大理石台面,迟疑地让指尖靠近嘴唇,
    当久违的血腥味在舌上跳舞,江户川乱步感受到了无可比拟的快感。
    他抬头透过氤氲的水汽凝视镜中的自己,在那里,一道红光极快地在祖母绿的眼眸隐没。
    *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江户川乱步饱含歉意地对面前的人说。
    话音未落,哐当—
    酒吧的门开了,打破室内静谧的是一个戴银质面具的男人。
    犹带潮气的雨水从他微卷的发尾滴落,那双有意被隐藏的竖瞳泛着红光,摄人心魂。
    他环视四周,目光很快锁定在吧台的两人身上。
    他缓缓走近,踢踏踢踏—
    阴沉的脚步和支离破碎的雨珠相映成趣。
    乱步看清来人,面上划过一阵显而易见的慌乱。
    “月彦,你……”
    鬼舞辻无惨置若罔闻,唇上绽放一抹恶毒的微笑。
    “好久不见了。”
    他凝视那个穿素色和服的身影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含2处伏笔,快来猜呀呀呀呀!
    开始收尾啦,再不留言没机会啦姐妹们。
    PS:让我们一起珍惜生命,热爱生活哦。mua~(传播正能量ing)
    第40章 无罪之罪(6)
    “好久不见。”
    鬼舞辻的口吻近乎嘲讽。
    事实上, 他跟眼前的男人素未谋面,更说不上什么“久别重逢”。
    不过考虑到他和产屋敷本家碾碎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
    “啧。”
    鬼舞辻无惨嗤之以鼻,垂在双侧的手紧握成拳, 嘎达嘎达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酒吧内,阴森可怖。
    他的表情是格格不入的笑容,阴郁的笑容, 就像剧毒的蛇准备将獠牙刺进猎物的脖颈。
    他镇定自若, 他抑制不住地颤抖,不是身体表面, 而是灵魂深处。
    只要他鬼舞辻无惨在这里杀掉产屋敷的当家之主,那么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寻找那该死的“青之彼岸花”。
    一想到这里, 就连江户川乱步的背叛都变得可以容忍。
    无惨缓缓步近。
    踢踏踢踏—
    每一步都踩实在地板上, 践踏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滴答滴答—
    屋外,豆大的雨滴从屋檐滑落,又急又密。
    无惨看见男人骤然绷紧的背脊, 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啊——他即将成为“完美”的代名词。
    忽然, 游走在鼻腔中令人深恶痛绝的气息淡了些—属于产屋敷后人的气息。
    他狭长的红眸倏地眯起。
    不对!
    鬼舞辻无惨察觉了异样, 他离男人仅一步之遥,伸出的惨白指节眼看就要触碰到对方的肩膀。
    “哎呀。”男人分毫不差地回头, 避开无惨青筋暴起的手, 不知为何苍白的唇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月彦先生好久不见啦。没想到你竟然能凭背影就认出我。真叫我……”
    [受宠若惊]是男人用来结束表演的台词。
    他的怔忡和释然都恰到好处, 一分不多, 一分不少, 就像事先排练过那样。
    鬼舞辻无惨没有说话, 梅红的竖瞳中杀意泛滥。
    啪嗒—
    顶上的水晶吊灯和酒吧内所有肉眼可见的高脚杯都应声碎裂。
    “啊—”
    吧台内的酒保发出惨叫,抱头窜到桌子下,狼狈不堪。
    可鬼王没有闲情关注一个胆小鬼, 目光从太宰治转移到江户川乱步。
    五十年一遇的名侦探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山。
    水晶灯的碎片划破他的脸,正滋滋地流血。
    “你是故意的。”
    乱步勾唇浅笑,不置可否。
    该死的名侦探,竟敢为了产屋敷家的后人设局骗他。
    “给我过来。”他脸色阴沉。
    过来了,然后呢?
    等到无人的角落,再叫他四分五裂,呜咽着求饶?
    这家伙最怕痛了不是吗?
    不不不,不可以就这样轻饶了他。
    不如就把他杀掉吧?
    鬼舞辻的脑海中两股思想互相拉扯,像是绷紧的细线,只差一秒就分崩离析。
    无惨紧盯乱步,目睹他像只活泼的兔子,一蹦一跳地过来。
    “……”
    无惨的红眸蒙上阴翳。
    他是跟太宰治呆久了,也想找死吗?
    “……乱步先生,你的贝雷帽掉了哦。”
    “啊,多谢。”
    他们的双手隔着帽子在半空中僵持,仿佛一场永不结束的角力。
    鬼王不耐烦地皱眉,用足够让乱步脱臼的力气把他扯进怀里。
    那只驼色的,名侦探最爱的贝雷帽从乱步的指尖滑落。
    “你还要吗?”
    鬼王面无表情地问他。
    “不要了,脏兮兮的,我可不想洗。”
    乱步靠在他的怀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