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老太太……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不用这么玩我吧？”
    “你不喜欢玩儿吗？”
    “谧谧，我错了……”
    “你可以不唱，我不勉强。”
    沈谧偏头看着他，唇角带着淡笑，“毕竟道歉很容易，诚意却不是每个人都有。”
    “我去。”
    “我马上去。”
    话说到这份上，别说出去唱歌，就是要褚沉跳出飞机，他也会问乘务员要个伞包。
    或许要个伞包都比当着全家人面唱儿歌来得早死早超生……
    可是真的走出卧室舱，褚沉仍然有点头皮发麻。
    不禁回头，小声地问：“真的要唱这首？”
    沈谧摊手，“看你诚意。”
    褚沉心思本来就深，更知道对方的心思也一点不浅，越少的字数，越明白的态度。
    于是不再挣扎，整了整衣襟，拿出手机搜了歌词和配乐。
    沈谧看着他的背影，还顺便补了一句：“最好再伴个舞。”
    褚沉的脚步愈发沉重了，却咬牙应了声“好”。
    然后风萧萧兮易水寒……
    “咦，老七，你醒了？”
    褚圳第一个发现弟弟走出来，冲他招了招手，“快来帮我打，老爷子快要骂死我了！”
    褚老爷子瞪着面前的孙子，“谁要你打牌不动脑子。”
    褚圳辩解，“打牌是娱乐，又不是比赛，人人都像您和老七那样算牌，还玩个什么劲儿啊。”
    说完就起身，赶紧把位置让给老七。
    结果一回头，发现老七一动不动地站着，“怎么回事，你不想打？”
    褚沉问空乘要了个话筒。
    褚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要给我们几个开会做报告啊？”
    褚沉面无表情，“唱歌。”
    “唱歌？现在？”
    “嗯，不行？”
    老七一个眼神飞过来，褚圳立马怂了，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快十年了吧，我记得你来纽约的时候还说要组乐队呢。哈哈哈，结果被爷爷抓了壮丁，连麦克风和贝斯都没碰过了吧？”
    褚海文也有些意外，“怎么忽然想唱歌？”
    褚老爷子瞥了孙子一眼，警告道：“可别再唱那些吵死人的歌，我和你沈奶奶都不喜欢。”
    褚沉脸不红心不跳，“保证轻松舒缓。”
    褚老爷子高挑着眉头，摆明了不信。
    可是听到孙子的手机里响起了某个熟悉的儿歌旋律时，眉毛差点没抽搐起来。
    “这歌怎么有点耳熟？”
    “好像是《Frère Jacques》。”
    沈老太太还算端得住，褚圳口里的水果都快喷出来了，“不就是《两只老虎》嘛！”
    恐怕在场的谁都没想到，向桀骜不驯，眼高于顶的褚老七，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唱起了儿歌。
    不仅唱，还跳。
    不超过三岁的舞姿落在高大英挺，全身定制的型男身上，就连职业素养上佳的空乘都没憋住。
    欢笑声此起彼伏。
    如果说其他人光顾着笑，那褚圳还顾上了录像。
    他动作飞快，每个精彩镜头都没放过。
    开天辟地头一回，居然能看到老七干傻事！下半辈子都有谈资了！
    他这个做哥哥的终于站起来了！
    褚圳哈哈大笑时，褚沉已经唱完了。
    他唱完之后，都没有看到沈谧的身影，于是一把拿走了老五手里的手机。
    “喂，还我！”
    褚圳下意识去抢，当然抢不过老七，从小到大就没抢赢过，不止他，家里哥哥弟弟都一样。
    褚沉拿着手机，对着摄像头认认真真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褚圳这下彻底懵了，“靠，谁这么大面子啊。”
    褚海文看着儿子，隐约猜到了什么，“或许是女朋友。”
    沈老太太轻轻一叹，“看不出来，小七这么疼人。”
    褚老爷子却幸灾乐祸，“能让老七弄这么一出来道歉，他这女朋友也是个狠角色。我喜欢。”
    褚沉一声不吭，直接将老五的手机给揣在手里，就像刚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那样转身就走。
    等褚沉回去，刚好看到换好衣服的沈谧，头发半湿的披在肩上，正在吹干，动作不怎么灵活。
    显然，她刚才忙着收拾自己，根本没功夫去听褚沉的“儿歌演唱会”。
    敢情自己演了一场，最重要的观众居然不在。
    褚沉瞬间有点委屈，“其实我儿歌唱得也挺好，以后哄宝宝睡觉可以交给我。”
    沈谧没有理会他的自说自话，只是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
    褚沉上前拿过吹风，刚想要帮忙，就被一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