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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你到底怎么了裴皓洁?《弥赛亚》里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魔怔?你告诉我!你能告诉我吗?”
    裴皓洁同样瘫坐在地上,煎熬似地抓了把头发,声音像从喉咙里压得很深的地方出来:“你还在问这个,然然,你还在问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求的绝对坦白,毫无秘密,全无隐私的状态……我做不到,至少我目前做不到!你可以不要再用这个责怪我了,行吗?我说得都是真的……你只要知道这一点……”
    “我做不到!”施然膝行靠近他,“我会在脑海里一千遍一万遍地重复这个结果,重复这个疑问,你不能总是告诉我,不要问……”
    “对不起,我的问题。”裴皓洁捂着额头,伸出一只手停止了他。
    施然愣了一下,再次靠近他:“不,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是我没办法……是我……”裴皓洁整个人像是崩溃一样忽然抓起摔在地上的笔筒,猛地砸向墙面,“操!”
    一段静默中,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同时感知带彼此间存在的死局。在这一刻,两个人都有隐约的预知。
    黏连的,沉重的丝线牵引在二人之间,令人喘不过气。
    他们几乎同时靠近对方。施然把自己挤进裴皓洁怀里,而裴皓洁把他的头用力按在肩膀上,用冰凉而僵硬的手掌抚摸他每一块带棱角的骨骼,用力地按压。他们谁都没有出声,可每个动作都像在大喊。
    两人都平静地躺在床上已经是三点多的事。
    他们在床上依旧保持着彼此拥抱的姿势,被子被踢到一旁,只堪堪盖住两人的肚子。好像丧失了所有交流的欲望,他们只是安静地贴近彼此皮肤汲取一些温度,谁也没有先说话,谁也没有先动作,睁眼到天亮。
    施然是在七点钟左右睡过去的。他睡得很不安,好像做了许多纷杂的梦,但没有一个他记得住。
    忽然间,一阵响亮的,机械般持续的声音响起。
    这种声音像电脑死机时发出的一般,平坦,刺耳,强穿透力,令人非常不适——施然瞬间就在这样的声音中清醒过来。
    站起来的一瞬间他头痛欲裂,用手掌根本狠狠敲击自己的头顶,再强迫自己站起来,寻找刺耳的音源。施然几乎顺应本能地来到游戏房门前,然后才迟钝地意识到裴皓洁不在家里,墙上的时间已经快指向十二点。
    平坦的电子声不再持续,而是变得断断续续,接着变成滴滴声,节奏越来越急促,像故意催促着施然一样。他走向电脑桌,看到地上散落着昨晚的笔筒和满地的电子笔,墙上被有一个被砸出的小坑,不是特别明显……主机依旧运行着,嗡嗡作响,似乎是昨晚他们离开后就没有关机。
    坐在电脑桌前,施然碰了一下鼠标,电子屏幕立刻亮起。
    桌面上,运营中的游戏发出淡淡橙色光。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运营的,又或者昨晚裴皓洁根本没来及完全关闭程序。
    一个类似后台终端的黑色代码框跳了出来。
    光标在第一行闪了闪,接着出现了一行字!
    ——想谈谈吗?
    光标在问号后面持续跳闪,像在等待着回答。
    施然仿佛做梦一样看着界面,终于,他双手放上键盘:
    ——你是谁?
    ——弥赛亚!
    第17章
    施然活动僵硬的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
    ——这是什么恶作剧?
    光标很快再次挪动,‘弥赛亚’做出了回答。
    ——是不是恶作剧,在我们交谈后就知道了……你知道怎么进入游戏吗?
    施然当然知道,他曾见过无数次裴皓洁玩游戏的样子,即使他自己一次也没有尝试过。拾起桌上的脑电波读谱器,它还是像昨晚被扔在桌上的样子,干瘪,凌乱,像一具金属尸体。光是触摸到它施然就感到非常抗拒。
    经过剧烈的挣扎和犹豫后,他学着裴皓洁的样子把它戴到头上。
    效果的是立刻的,头皮开始发热发麻,细弱的电流像穿过每一根发丝似的渗入头皮深处,侵蚀着他的皮质层。眼前房间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气味,听觉和触觉进入屏蔽状态,除了意识完全清醒,全身就像陷入深度麻醉。崭新的画面从视野的边缘滚滚而来,声音自脑海深处发生,而同时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
    睁开眼,他站在一个巨大的城市六路口中央,无数全息屏幕环伺,让人想起纽约的时代广场。天空下着雪,隐隐发光。仰头看去,雪的尽头出现了字样——Messiah。
    他面前显现出两道门。一道门上标着进入,一道门上写着退出。施然的心跳极快,他缓慢地走向写着进入的门,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如此真实,和现实生活毫无区别……他甚至感到了雪的寒冷,闻到了雪的气味。
    这就是弥赛亚吗?施然想。
    他呵出一口白气,终于走到门前。先试探着推了推门,门却丝毫不动。再次尝试,所有的全息屏同时变成闪烁的红色并发出警告的鸣笛——Error,DNA检测失败,没有权限。
    “弥赛亚,我知道你能听到。”施然花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转过头看向无垠的天空,“给我权限!”
    雪瞬间开始疯狂地暴下。
    施然再次推门,无动于衷,他再推,开始撞击,如此重复——无数的亮红色荧幕层层叠叠闪现,警笛声连绵不绝,整个城市的视野全部被遮挡,只剩下一圈红色风暴以他为中心席卷扩散!
    忽然间,风雪和闪烁错误的荧幕都暂停。红色全息屏幕开始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面绿色的‘验证成功’的画面。
    手中门终于敞开一条缝隙。施然推门而入。
    他回到了他们搬家前的出租屋中。
    这是他太过熟悉的地方,不论是光线和气味都像刻在灵魂里一样,但却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阳台上挂着他们晾晒的衣服,窗台上摆满了多肉和仙人掌,门口挂着风铃,拖鞋是成双成对的,冰箱中塞满了食物、酒和水果,卧室的墙上贴着两人最喜欢的电影的海报,飘窗上放着一把吉他,本该堆满游戏的房间里有花香,茶香,俨然被改造成茶室。
    他回到客厅,猝不及防看到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人……
    一张相同的脸,干净的衬衫,短裤,怀里抱着咖啡杯,轻松惬意地样子。
    有一瞬间,施然仿佛看到五六年前的自己。他如镜像一样呈现在面前,纯质,温和,没有满身的刺,眉头不会习惯性地皱起。
    ……看着眼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青年,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
    他像跌入了冰窟,手脚发冷,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