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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念森29
    林森。
    相亲。
    男朋友。
    这三个词串成一个完整句子, 瞬间震碎了顾念勉强维持的从容。
    纷乱的念头正惊涛骇浪，顾念‘蹭’的站起。
    不安一闪而过，顾念看向穿着红色球衣的林森。
    不安突升, 下一刻, 顾念穿过人群, 朝大门跑去。
    呼吸声占据听觉，每一次喘息都有些过于用力，伴着胸腔共鸣, 却也遮不住心跳的狂乱。
    鼓膜震动的同时, 危机感正一点点蚕食理性。
    听见林森和别人联系在一起, 那感觉比有人信誓旦旦说要抢走她的第一名还要惊慌。
    只是，她究竟在怕什么？
    顾念跑到路旁，颓然地低头停下。
    过去, 她从未因学业上的挑衅而怕过谁。
    成绩上的绝对自信来自于对知识的强有力掌控。
    只是一旦涉及到人心和感情，她的自信就变得飘渺, 甚至生出些无能为力。
    她的朋友不多, 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会怎样？
    男孩子通过给方盼盼学姐拍照片表达喜欢, 有人给秦云英介绍对象……
    顾念很清楚，以上假想不会引发她这么大的情绪。
    可紧随其后的设定套在林森身上……
    她不敢想, 虽然他也被自己划分在朋友序列。
    一直悬而未决的疑惑, 到了这一刻答案呼之欲出。
    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寻求帮助, 顾念调转方向跑向小卖部。
    同一时刻, 秦云英正维持着追剧姿态，蜷缩在软椅里，手边的小桌上放着各式零食。
    捻了颗话梅放嘴里，她的视线集中在平板上分毫不挪。
    顾念推门而入，一时没控制住力气。铝合金门框弹在墙上, 发出哐的一声。
    静谧中，电视剧主人公的台词听起格外清晰——
    ”什么友情万岁，明明是你喜欢人家！“
    此前的推测轰然倒塌，顾念的手猛然攥住。答案没了遮蔽，直白展露。
    顾念双眸片刻圆睁，近乎忘了呼吸。
    而这在秦云英看来，如同受惊的羚羊闯入陌生领域。
    见顾念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汗，秦云英起身迎了过去。
    “你怎么了？”扶着顾念坐在沙发上，秦云英抽出纸巾给她擦汗。
    顾念机械性摇头，急促的呼吸，一时之间没能调整过来。
    秦云英从抽屉里拿了支藿香正气送到顾念嘴边：“快喝点，看你这小脸惨白，中暑了吧？”
    顾念并没听清秦云英说了什么，至于她递来的药，看都不看就一饮而尽。
    苦涩片刻蔓延，可她仍处于纷乱中不能自已。
    秦云英见顾念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便又拆了一支药送了上去。
    二次接过喝下，顾念看着顶上灯光竟生出些眩晕感。
    可转念一想到‘女朋友’这个词，脸颊却又开始燃烧。
    眼皮发沉，可顾念还是强撑着坐直身子。她紧盯着电视剧，带着急切等一个后续。
    秦云英难得见顾念对偶像剧感兴趣，从冷柜里抽了支雪糕给她。
    哪知小姑娘并没有打开吃，而是连着外包装贴在了泛红的脸上。
    电视剧中的人生，在秦云英按下播放键后继续。
    女主角正和朋友倾诉，这部分令顾念强打起一百万分精神。
    “你不想让他只陪着你？”
    这是来自配角的台词，可问出后，顾念却觉得也是在向自己发问。
    有林森陪伴的记忆，都是好的。就连去古塔游览这类行程，因为有他陪着有趣了很多。
    她当然想，想让林森陪着。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让他只陪着你？”
    面对朋友的质问，女主角犹豫之下没有答案。
    可顾念却因此联想到了此前无法解释的独占欲，其中之一就是想他只陪着她。
    贪心不足。
    “如果有一天，他和别人牵手压马路了，你能受得了？”
    问题敲在心上，顾念猛然起身。
    眼前黑了一下的同时，她心里自然也有了答案：受不了！
    球赛进行到最后一节，林森下场，把机会留给其他队员。
    拿着毛巾擦汗，林森朝四周看了看，却始终没有见到顾念。
    他拿了瓶水朝顾念坐过的位置走去，刚要打听，却无意间听到了男孩子们的私语：“刚刚坐这里的那个小仙女，好像跑小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