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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瀛对此没什么意见,只和江芙说:“那你就休息一下吧。”
    江芙应了声“好”,然后问:“您——”
    “来!一首《爱拼才会赢》送给大家!我现在就提前祝本次合作顺顺利利,大家都——发大财!”
    “好!!!!!!”
    一阵叫好声淹没了江芙的询问,谢瀛只看见江芙双唇开合,他不由俯身靠近,“嗯?你刚才说什么?”
    江芙下意识往后躲了几厘米,才微微红着脸说:“想问您要不要让我再去帮您拿些水果,我刚刚看您都没吃几个。”
    “不用了。”谢瀛说:“我其实——”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爱拼!!!才会赢!!!!!”
    谢瀛:“............”
    谢瀛:“我刚才说,我——”
    “好!唱得好哇!!!”
    谢瀛:“........................”
    这句话到底没说完,因为秃顶刚唱完,刘总就发了话:“来,刚刚唱歌那小姑娘,你和我一起唱首歌。”
    江芙虽然是谢瀛点的,但其他客人的话他也要听。于是江芙拿起了PAD,问:“那您想唱什么?”
    刘总大手一挥:“就唱《军港之夜》!”
    “.......好。”
    《军港之夜》四个大字缓缓打在了屏幕上。
    刘总不满足坐着唱,干脆站了起来,提了提勒得有些紧的西装裤,咳嗽了几声,话筒凑在嘴边,一吸气,唱:“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飘忽起伏的歌声被音响扩大了无数倍,回荡在包厢内。江芙不敢嘲笑刘总唱跑调,也不敢让刘总出丑,就故意唱跑了几个调,好显得刘总唱得没那么糟糕。
    但是刘总人挺实诚,完全不管其他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夸赞,皱眉道:“这遍没唱好,我还要再唱一遍。”
    刘总又看向江芙,说:“你唱的不错,等下我要是跑调了你记得拉回来。”
    江芙不敢多说,点了点头。
    前奏再次响起,刘总再次跑调。
    江芙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带着刘总一起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刘总的颤音,好让刘总的歌声听着不那么奇怪。
    但刘总还是不满意,他对江芙说:“你声音要小一点,搞得我都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前奏第三次响起,刘总第三次跑调。
    江芙这次学聪明了,把曲调控制在粗听还是那么回事但细听就是个什么玩意的程度。
    刘总满意非常,连连夸赞:“不错不错,等下我和你们经理说让她给你加工资!”
    “诶,谢——”
    “那接下来你再和我一起唱《甜蜜蜜》吧!”
    夜店招待都是我瞎编的,然后KTV热门点歌前50基本每天都在变,所以就选取了几首比较有代表性的。
    江芙不会唱的闽南语的歌是《小雨》,其实还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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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年轻的水兵~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叮——!叮——!叮——!”
    江芙睁开了眼。
    天光微亮,透过窗帘缝在空调毯上映出浅浅的一条光带。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叮叮叮响个不停,江芙拿过手机掐掉闹钟,然后倒回床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五点半的闹钟。
    他才睡了不到4个小时。
    楼下小超市运货的面包车突然滴滴叫了两声,江芙原本还想再趴五分钟,但平时开门最晚的超市都开始工作了,自己也不能再睡了。
    江芙迅速起身去浴室里冲了个澡。
    水温偏凉,正适合唤醒还有些昏沉的头脑。
    昨晚,不,今天凌晨他下班后托红姐把他送回了家,匆匆洗漱后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真的太累了。
    不是身体上的累,是精神上的累。虽然红姐一直向他保证不会出现强奸这种事,但昨晚江芙清楚地看到那些老板们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姑娘的身体上游走。说到底,红姐说的不过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罢了。
    好在江芙的客人还算有礼貌,只是让他唱歌,并没有占他便宜。可谁又能保证江芙以后每一个客人都这么有礼貌。
    江芙决心辞去这份薪水称得上优渥的工作,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在短时间内攒够高三一年的生活费。
    想到这里,江芙不由有些惆怅。
    短时间能攒够一年生活费的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可要是找不到,高三一年他就得喝西北风了。
    江芙关了莲蓬头,擦干身体上的水珠后套上了束胸带。
    前凸的小乳在束胸带下变得扁平,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侧,乌黑的发,有些苍白的脸,现在江芙看起来更像一个阴柔的男孩子。
    双性于江芙而言是一种另类的便利,他比一般人多了一次选择性别的权利。但江芙以男性的身份活了十七年,他的心理性别和社会性别就是男性。纵使初中的时候有同学嘲笑江芙娘气,却也没有否认江芙的性别。
    在他无意发现自己的胸部开始发育时,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还没有出国的妈妈。
    妈妈只掀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然后安慰他说:“没事,以后做手术就可以去掉了。”
    不过没过多久,这种“手术安慰论”就被“顺其自然论”替代了。
    江芙出了门。
    安置区自然是没有电梯的,声控灯坏了也没人来修,楼梯间是全年无差的昏暗。江芙斜挎着书包,撕开面包包装袋,一步并做两步快步下楼。
    再晚一点他就要赶不上最早的一班公交车了。
    等江芙一推开楼栋门,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停在对面的一辆车吸引了目光。
    不同于停在小区里的其他灰扑扑的小轿车,那辆车车身光洁,车型流畅,车标则是一双小翅膀,中央一个大写“B”。
    就像人和人的差距,车和车的差距也是能被一眼看出来的。江芙不知道那辆车的型号,却知道那肯定是辆豪车,还是辆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小区的豪车。
    至于这辆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江芙没有闲工夫去关心。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江芙下意识往对面看了一眼,车里的人也正好看了过来。两厢对视间,江芙睁大了双眼,谢瀛则短暂地陷入了迷茫。
    谢瀛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也确定自己的视力没出问题,但是——
    昨晚那“姑娘”是怎么和他说来着?
    “刚过20岁。”
    “好多人都这么说。”
    昨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