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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不敢放在娄傅言身上,飘忽不定,最后索性假装看向墙上的画,语气冷冷的:“把衣服穿好!衣冠不整的,像什么话?”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有一瞬间想扑上去。
娄傅言擦了擦头发,看着容瑾已经红透的耳朵,温顺地问道:“想吃点什么吗?今天看你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我还在想你晚上会不会饿。”
“不饿不饿,你快去睡觉,把衣服穿好,着凉了谁来当我的助理。”容瑾自欺欺人地背对着娄傅言。
吸血鬼是不会着凉的。
娄傅言很想这么跟他说,但看着容瑾故作镇定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最终还是没忍心拆台。
看来**这个方法成果斐然。
容瑾一整晚脑子里都是娄傅言裸露出来的胸膛,以及两条白皙修长却极富力量感的大长腿。娄傅言皮肤很白,白到有些像精致的瓷器一般。容瑾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将娄傅言的身影从脑海里抹去。
好不容易睡着了,睡梦中还是娄傅言的样子。
他梦见娄傅言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浴衣,精瘦的胸膛露出来,锁骨漂亮得容瑾想扑上去咬一口。纤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地扣住容瑾的手腕,鼻尖擦过容瑾的脖子,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着他的脖子。
容瑾半梦半醒之间隐约觉得自己在做梦,但那杯舔舐的感觉不像是假的。容瑾细密地发着抖,使劲儿想睁开娄傅言的束缚,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一动都动不了。
简直是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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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彻说得的确没错,容瑾的确没有去接机。
娄傅言一早上都坐立不安,隔三差五就找个借口去容瑾的办公室瞅一眼,看看容瑾是不是打算出门。为了不使自己的行为显得太刻意,他每次出入容瑾的办公室都会带一点小零食。一会儿是一份甜品,一会儿是一杯奶茶。
容瑾只觉得这两天的娄傅言及其不正常。比如昨天晚上突然敞着领子穿衣服;再比如今天一刻不停地给他投喂吃食。
这家伙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断断续续地用这种方法熬到九点五十五,娄傅言总算安心了。再怎么着,容瑾也不可能五分钟之内赶到机场去。这么一来,接林静雅的事当然不了了之。
确定了那个出现在海天娱乐的人的确是Aioson后,楚淮简直得意洋洋。
不得不说,这群吸血鬼的确太笨了,竟然连自己家的首领都找不到。那么一个大活人就在A市,竟然没有任何人发觉。更扯淡的是,汤晏亲眼见了自家首领,竟然都认不出来。
他这一嘚瑟,就被爱丽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吸血鬼族群里,有一部分特殊的吸血鬼可以使用特殊能力,比如飞行,比如透视。而爱丽也是可以使用能力的吸血鬼其中的一员,更巧的是,她的能力就是读心。
在楚淮又一次在她面前晃悠时,爱丽刻意留意了他一下,心念微动,紧接着就读出了楚淮的思想。
对于楚淮而言,今天是不幸的一天。他好整以暇地去看爱丽的笑话。爱丽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扑上来扯住了他的领子,一张好看的脸面目狰狞:“Aioson在哪?!”
楚淮愣了一瞬间,突然想起爱丽应该是有能力的吸血鬼,心里顿时叫苦连天。不用他回答,爱丽再次窥探他的内心,顿时有些呆住了。
海天娱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三个月前她应该刚好放了对方的鸽子。
为了找首领,豁出去了!
爱丽快步走进办公室,穿了一件大衣出来。正巧遇到外出回来的尹北冥。
“走,去海天娱乐,找到首领了。”爱丽简短地说完,大踏步向外走去。尹北冥一惊,随即跟上爱丽。
楚淮悔不当初,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跟着汤晏过去,这样估计迷夜财团还需要多花时间去找自家首领。
一路上风驰电掣地赶到海天娱乐,尹北冥已经反应过来了,犹豫着问道:“那个海天娱乐……是不是上次被我们放了鸽子的那个公司?”
“就是那个!”爱丽气得咬牙切齿。当初她就是因为Aioson不见了,急着去找Aioson才推脱了与海天娱乐的会谈。没想到兜兜转转,Aioson竟然该死的就在海天娱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会笑掉人的大牙?
他们迷夜财团找了这么久的人,最后就在他们对家。
“这可不好办了。”尹北冥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听说海天娱乐的董事长容瑾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咱们放了他的鸽子,估计他不会给咱们好眼色。”
“先不管了,去了好好道歉。”爱丽一脚踩下油门。
“等等,去道歉怎么能不带礼物?”尹北冥说。
“那要带什么礼物?”爱丽烦躁地问。
尹北冥挠挠头:“好像真没什么可带的,好歹人家也是个董事长,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想要的。”
“不管了,先去了再说。”
容瑾被娄傅言撩得脑壳痛,只能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在工作上。工作着工作着,他就忘了林静雅要回国这件事,等到想起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容瑾对林静雅很算很熟悉了,顿时觉得头更痛了。
这下子难办了。他虽然没打算去接机,但也应该找个借口推脱一下,这么直接放鸽子,林静雅绝对要找上门来。
“容瑾,吃午饭了。”娄傅言心情很好,因为容瑾没有去接机。他推着餐车走进来,看到容瑾仰头靠在椅背上,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想……接下来的半天,我可能没法好好工作了。”容瑾有气无力地回答。
“为什么?”娄傅言疑惑。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容瑾浑身一颤,幽幽地看向门口。
来人是一个女孩子,戴着一副墨镜,穿着超短裤和宽松的韩版短袖,一双美目怒气冲冲。徐东海站在女孩身后,一脸无奈地对容瑾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娄傅言茫然地看着女孩。
“瑾哥!我都说了今天十点来接我,你怎么没过来!”女孩一把扯掉墨镜,气得踹了一下地。
容瑾长叹一声。
娄傅言明白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