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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范了,现在又多了个娄傅言。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传,容董的三个助理里面,只有孙彻是个吃软饭的。
孙彻心态都要崩了。他也不想被人说是吃软饭的,更重要的是,他还在拿容瑾的工资,要是真不做点什么,恐怕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开始到处发掘自己能做的事情,但是越是找事情去做,孙彻就越是发现娄傅言简直就不像个真人。
哦,忘了,他本来就不是人。
工作方面他肯定比不过娄傅言,对方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而他只是一个纯良无害的普通人类,出发点就已经很不公平了。
于是孙彻开始从生活助理的角度入手。比如容瑾胃不好,所以他就特意找了一家药膳馆,第一天订了外卖,待到送到容瑾的办公室时,孙彻发现娄傅言这个天杀的已经做好了饭菜。孙彻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就像被蒙在鼓里的女朋友正巧把和第三者约会的男朋友捉奸。容瑾被他瞪得不自在,思索一阵子以后问道:“你要吃点吗?”
吃吃吃!不吃白不吃!他还不信了!他不信娄傅言事事都能做到完美!
孙彻气哼哼的上前来,刚吃了一口就有种想要泪流满面的冲动。
好吧,他信了。
做事比不过他,细心难道还比不过他吗?孙彻不信邪,非要跟娄傅言单方面的一决高下。他知道容瑾喜欢吃甜食,所以隔天特意去容瑾最喜欢的甜品店买了甜品过来。然而刚到容瑾的办公室,孙彻就发现娄傅言早就买好了每日甜点,按时按点地放在了容瑾桌子上。
这还不算,容瑾想要的东西,他可以在半天之内买到并且送到容瑾面前。无论如何,孙彻永远比他慢了半拍。
不过好在就算比不过娄傅言,孙彻也很有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对方又不是人类,他一个人类和对方相比太吃亏了。
娄傅言今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具体要说,他也说不上来。脑海里总会零零碎碎闪过一些碎片,娄傅言推测,那大概是自己以前的记忆。神奇的是,那些记忆碎片五彩缤纷,娄傅言甚至在里面看到了前几个世纪的事情。蒸汽火车、老旧电话,还有洛可可时期男性穿着的长筒袜。娄傅言觉得头痛欲裂,唯一能证明的,大概就是自己已经活了很长时间。
容瑾猜测他大概活了一两百年,但事实证明,娄傅言可能活得远比一两百年要久。
在公司里待的时间久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现容瑾和娄傅言的关系不正当。比如两人共用一间办公室,中间只隔了一层玻璃,再比如两人是同居关系,家务全部由娄傅言来负责。怎么听都不像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娄傅言无暇理会那些谣言,因为最近容瑾的身体状况开始不容乐观。
容瑾不算身体孱弱的人,平时也一直保持着锻炼,不熬夜不通宵,不吃垃圾食品,也不半夜蹦迪,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理应是对身体有益的。但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是感冒发烧,身体免疫力明显降低。
今天也是如此,前两天周末,娄傅言在家里摁着容瑾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悉心照顾。好不容易把高烧降到了低烧,到了周一,容瑾又挣扎着爬起来要上班。
“容瑾,你身体还没好,公司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我随时跟你联系,你就在家里休息好吗?”娄傅言握着容瑾滚烫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用体温充当冰袋,缓解容瑾的病情。
“别闹。”容瑾把他的手拨下来,“我都休息了两天了,总归不能一直休息下去。再说,去外面通通风,说不定好起来会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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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傅言无言以对,只能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容瑾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去上班。一路上他一直在想,容瑾身体不好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和他待得时间久了?又或者说,是他吸了容瑾的血,所以容瑾的体质才会变差?
第三十二章 血猎杨安然
第三十二章 血猎杨安然
“容瑾,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身体有什么不一样?”娄傅言问道。
容瑾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想了半天才回答道:“好像……最近没那么怕冷了,还有……我的视力好像变好了了,听力也是。”
娄傅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头一回有些烦躁,更是自责自己为什么没了以前的记忆,要是他能记得一些事情,或许还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又在自责了?”容瑾挠了挠头发,有些为难。他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娄傅言说,“这不关你的事情,你看……你不是在公司帮了我很多忙吗?李雪的事情,还有那几个练习生,都是你帮我拿了主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娄傅言深深吸了口气:“那是我该做的,你收留了我,还给来历不明的我提供食宿,我本来就应该报答你。”
这个死心眼,现在还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娄傅言的语气有些低落:“我在想,到底要怎样才能帮到你,到底怎么做才能报答你。现在这些远远不够,更何况我还害得你生病。”
容瑾本来就脑袋昏昏沉沉的,被他这么一说又无从反驳。他挠了挠头发,突然想起今天还约了人谈合同。海天娱乐要参与一个电视剧的拍摄,董事会决定投资一部分,要求是要塞几个旗下的小艺人进去,增加曝光度。今晚就要跟人谈合同,但容瑾的身体这个德行,还真没法去。他想了想,突然对娄傅言说道:“娄傅言,你还能帮我一件事,要不要做?”
“做。”娄傅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什么事情。”
“你不是让我好好休息吗,今晚的合同,你帮我拿下来如何?”容瑾靠在椅背上,也不打算强制他去。就算发着烧,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我去。”娄傅言说道,“容瑾,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合同拿下来的。”
不知为何,娄傅言说保证的时候,容瑾总会莫名地觉得心安。这种事他不敢随意交给别人,但是对方如果是娄傅言的话,交给他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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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人们都早早地回了家。空旷的街道上连车辆都十分罕见。
杨安然独自走在街道上,手里提着一瓶酒。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清秀的脸颊看上去不过刚满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