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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可以看以外,其他人都长得歪瓜裂枣、一言难尽。
    孙彻对他极端的审美嗤之以鼻,说这个世界上要是有人能长得完全符合容瑾的审美,那这个人要么是个妖怪,要么是个神仙。
    容瑾觉得孙彻有当神棍的天赋,这么低概率的事情都能让他给算出来。如今娄傅言就是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正巧,他还不是人类。
    娄傅言有时候是个真木头,就好比现在,容瑾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他,他还以为自己又哪里惹到容瑾了。
    娄傅言最近伺候容瑾伺候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对容瑾的喜好一清二楚。容瑾慢吞吞地喝完粥,觉得胃里暖暖的,舒服了不少。他转头蒙上被子,声音窝在被子里,听上去闷闷的:“我好了,你赶快去睡觉吧。”
    “好,如果不舒服就叫我一声,我能听到。”娄傅言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摸摸容瑾的脑袋,却突然想到两人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手悬在半空中停顿一会儿,又收了回去。
    今天一整天都很累,容瑾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反倒是娄傅言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说吸血鬼是白天睡觉,晚上行动,到了他这里却完全反过来了。他的作息和容瑾一样,但是今晚却意外地失眠了。
    之前在曼陀罗酒店外时,他听到王老板偷偷摸摸地跟两个助理商量着要怎么把容瑾灌醉,再怎么把他骗到床上去。他一时间愤怒至极,失了理智,想都没想就冲进去。看到容瑾惨白惨白的小脸时,他是真的有了想杀人的心。那一刻,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在作祟,只觉得自己那样捧在手心里的人,却因为这么一件事被人迫害到如此境地。只是一想,他就根本受不了。
    好在他来得及时,事情还没有演变到最恶劣的地步。
    容瑾与他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此时躺在床上,甚至都能听到墙壁对面容瑾清浅的呼吸声。大概是睡眠浅的原因,容瑾的呼吸很轻,轻到几乎听不真切的地步。
    娄傅言感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轻微地跳动了一下。他觉得有些莫名,身为一只吸血鬼,他没有体温,理应也没有心跳,但是不知为何,他一想到容瑾,心里就会有种很奇妙的感觉。那是他在面对别人时不曾有的感觉,很奇妙,却也令人迷恋。
    待到后半夜时,娄傅言迷迷糊糊也有些困了,眼睛刚合上,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他猛地惊醒过来,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望向声音的来源方向。与此同时,他听到容瑾的房间里也传来一声响动,似乎是容瑾从床上跌落了下来。娄傅言毫不犹豫,条件反射地跑去容瑾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容瑾果真从床上摔了下来。
    容瑾正睡得香甜,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一声惊叫,也不知是睡梦中还是真的有尖叫声,容瑾被吓了一跳,吓得他差点心脏骤停,猛地一挣动,就从床上跌了下来。
    掉下床的时候磕到了脑袋,容瑾疼得嘶了一声。紧接着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娄傅言。
    “容瑾?你还好吗?”娄傅言蹲到容瑾面前,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没事,”容瑾龇牙咧嘴,“我刚刚好像做了噩梦,有人尖叫,把我惊醒了。”
    此言一出,娄傅言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容瑾:“你不是在做梦,刚才……的确有人在叫。”
    “什么?”容瑾大吃一惊。他睡眠不好,所以装修的时候特意注重了隔音这一方面。这样都能听到,难道说那人就在这附近?
    “听距离应该在西北方300米左右的地方。”娄傅言抬起头,仔细辨别了一下,除了刚才的一声尖叫,再无其他声音。正当他以为是自己幻听时,又一声尖叫响起。这一次容瑾也听得一清二楚,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往西北方向看去。
    容瑾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他怀疑是受了娄傅言的影响,所以自己才越来越不对劲的。
    放在平时,300米开外的尖叫声,他一般都听不到的,更何况是在隔音效果极好的家里。
    突然,娄傅言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几乎是一瞬间,他的双眸就变得通红,在灯光不足的夜里,显得十分亮眼。他犹豫一会儿,对容瑾说道:“好像有些不对劲,我出去看看。”
    说着,娄傅言起身就要走。容瑾一愣,连忙拉住娄傅言的胳膊:“等一下,我也去!”
    “别闹,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出去太危险。”娄傅言拍拍容瑾的肩膀,拉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扒下来。
    “可是……”容瑾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茫然,也有些无辜。他也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有些害怕的。他的直觉告诉他待在娄傅言身边才能安心,“这里是郊区,这方圆几百米内也就我着一家住户,你走了的话,我在家里也不安全啊。”
    娄傅言想了想,觉得容瑾说得也不无道理。不知何时起,保护容瑾已经是他放在第一位的事了。
    这些天来A市频频出现杀人案,尸体的发现地点都是郊区或者自然保护区这些鲜有人去的地方。容瑾的住所本来就位于一个危险地带,要是真的会发生些什么,谁也说不准。
    第二十八章 黑袍人
    第二十八章 黑袍人
    “跟在我身边,千万别走远。”娄傅言握住容瑾的手,冷得容瑾打了一个寒战。他点点头,匆匆忙忙穿上一件大衣,跟着娄傅言出了门。
    夜里的郊区气温很凉,刚一出门,一阵冷风就吹过来,容瑾打了个哆嗦。娄傅言察觉到他的不适,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裹在他身上。
    一路上没人说话。这里地势偏僻,晚上静得吓人。容瑾平时是个很胆大的人,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之类的传言。孙彻之前吓唬他,说这里会闹鬼,说不定等容瑾睡着了,就会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他的床头盯着他看。
    容瑾当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反过来把孙彻吓得魂不附体。
    但此时此刻,他的确察觉到这里有什么东西存在。
    娄傅言也意识到了。
    附近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往前走了两百米左右,气味越来越浓,连容瑾都闻到了些许气味。
    要说这方圆百里离容瑾最近的地方,可能就是一个野营俱乐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年轻男女带着爱人来这里过夜。俱乐部生意不好不坏,却也一直持续开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