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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夏毅点点头:“辛苦了。”
    回到家里,林时新合着眼在沙发上浅眠,手里的书歪在一边儿。齐斐然轻轻把他叫醒,给他套了件棉袄,说出去吃饭。
    林时新没有好气儿地说:“哟,还让出去放放风啊?”
    齐斐然笑着不说话,把围巾给他系好,牵着他的手,一出楼门,迎头大风吹得人脸生疼,齐斐然在前面给他挡着风,上了车,开到一家名叫“晓月素面”的餐馆吃饭。
    这是一家私房菜馆,专做江浙菜,用料考究、注重原味,几道大菜西湖莼菜汤、蜜汁火方、龙井虾仁、醋贵鱼上了桌,林时新坚决不让齐斐然再点了,只说在家待了一天,一点都不饿。
    齐斐然要开车,所以只有林时新喝了点白酒,他本来心里就愁肠百结,喝了两杯后还要再喝,被齐斐然拦住了。
    吃完饭后走出来,餐馆大门两侧挂着大大的红灯笼,映着林时新的脸红彤彤的,更填酡红醉色。
    “要过年了。”林时新抬头看着红灯笼,喃喃说道。
    “是啊,又一年了。”齐斐然看着他的脸,想起高中时读过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只是不知诗里的“那人”,是否有眼前这人十分之一美丽。
    “我想回去了。”林时新垂眸看他,眼里晶光闪烁,泪盈于睫。
    “噢,困了是吧,那回去吧。”齐斐然装糊涂,扯着他的手要走。
    “到一个月了,放我回去吧。”林时新另一只手不住推他,微微皱眉看着他,坚持不走。
    齐斐然浑身刷的一下变冷了,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他已经屈服了,已经习惯了做一只家养的小动物,每天在各个房间里玩来玩去就行了。
    “走。”齐斐然表情冷峻,手已经开始用力,林时新的手被他握得发白。
    林时新转身去抱挂灯笼的大树,试图跟齐斐然角力。
    齐斐然双手用力掐着他的腰,林时新立刻松了手去护着腰,疼得微微皱眉,他现在的腰很脆弱,每天都酸痛难忍。齐斐然钳着他,把他扔回到副驾驶位上。
    “好了没几天又开始作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吧。”齐斐然一个大力转动方向盘,车向灯火酒绿的不夜城急驶而去。
    在鱼龙混杂的“龙亨庭Disco俱乐部”外面,震耳欲聋的音响声,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齐斐然示意林时新往外看,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看看到底是你猜的对,还是我说的对。”
    林时新往外看去,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走了出来,左耳上带着一个亮闪闪的耳钉,脖子上是一条白金项链,头发根根竖起,条纹衬衫扯开大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正笑着跟旁边的人聊天。
    这时他身前的一辆车里,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摸了摸他的下巴,男孩温顺地朝他笑了笑,钻进了车里,不一会儿,这辆车绝尘而去。
    “是黎淼?和马德圆……”林时新不可置信道。
    “黎淼,呵呵,龙亨庭有名的‘水多小王子’,你这傻子当时的见义勇为是不是挺可笑的?他们俩不知道多好呢。”齐斐然的鄙夷之情溢于言表,“有些事你表面上看去是那样,但事实并不是,你明白吗?就你这样单纯的,还是待在家里吧。”
    林时新不说话。
    “李松那个接盘侠可逗死我了,现在还忙得要死,兼职打工,想付俩个人房子的首付呢,你说是不是得让他知道知道?”齐斐然促狭道。
    “别,你别乱来。”林时新央求道。
    晚上,为了惩罚林时新又说要走,齐斐然故意把他弄痛,手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不要皱着眉闭着眼睛,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
    浴室没有放水,任何声音都显得清晰和空旷,齐斐然贴到他耳边,动作很大,越发酣畅淋漓,爽到不能自己,他咬着他的耳朵,突然调笑道:“其实你的水也挺多的。”
    林时新的心像被狠狠刺了一刀。
    第96章
    晚上,齐斐然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抽泣的声音,睁开眼睛,感觉到怀里搂着的人在微微颤抖,他猛地清醒了,伸手在林时新脸上摸了摸,湿淋淋的。
    “你怎么了?”齐斐然打开了床头灯,坐了起来,不解地皱着眉看着他,把他捞了起来。
    林时新不说话,眼角红红的,白皙的脸上挂着泪珠。
    齐斐然把他挡着眼睛的碎发往边上捋了捋:“身上难受?哪疼吗?”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他的腰臀,是做得狠了吗?
    “我想回家。”林时新说。
    “回什么家,这就是你家。”齐斐然一听,不高兴了,怎么还是这事。
    “说好一个月以后我就可以……”
    “谁跟你说好了?我没说。”齐斐然推他肩膀,想把他按倒,“快睡觉。”
    林时新不动弹,扳着齐斐然的手,徒劳地抵抗着不躺下:“我要回去了,我要上班。”
    齐斐然头疼起来。
    之前确实说过放假期间在他这儿待着,谁知道林时新一天天数着日子等假期过去,齐斐然则越来越享受这种睁开眼、闭上眼都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完全不敢想象他又跑没影了,自己能是什么感受。
    “快3点了,赶紧睡觉!”齐斐然说道,“你要是不困的话,咱就再干点儿别的。”
    林时新听出了潜台词,恼羞成怒:“你有完没完?你知不知道这种事要经得我同意才行?你哪次问过我了?!”
    齐斐然莫名其妙,行夫夫之事还要对方同意?
    “这还用问?”
    “当然了!”
    “那你同意不同意?”
    “不同意!”
    “那不等于白问。”齐斐然翻了个白眼。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烦!”林时新咆哮道,说完这句他的眼泪又飞出来了。
    齐斐然胸口一滞,缓了一会儿,软声道:“明天带你出去玩吧,去看电影怎么样?要不去逛逛街?”
    “你怎么不给我买个包?买个花衣服?”林时新讽刺道。
    “行行,买多少个包多少衣服都行,新天地商场怎么样?离家比较近……”
    林时新觉得头痛,齐斐然离开母国太久了,而且不是在中文语境里长大,歇后语俚语都听不懂,更别说反讽了。他捂着自己的脸,手指头使劲儿按了按哭肿了的眼睛,片刻后,他冷静道:“你让我自己待几天吧。”
    齐斐然抱着枕头到隔壁卧室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想到怀里不抱着个人睡觉,竟是这么冷。
    第二天早上,林时新煮了粥和馒头、咸菜,两人一声不吭地吃着。齐斐然习惯吃西式早餐,往常林时新都给他煮咖啡煎蛋和烤吐司的,偶尔还会自制三明治。可是今早起来,什么都没有,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