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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像女孩。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李松和奶奶端出来了农家烧土鸡、野菜团子、红烧鱼、腐乳炒番薯叶等,摆了一桌子,还有林时新最喜欢吃的生菜苦菊蘸鸡蛋酱。
    三个人围坐一起,奶奶一直让林时新吃这吃那,他用生菜包了鸡蛋酱和米饭,卷成一个大团,往嘴里塞的时候哎呦了一声。
    “小点儿口吃,脸疼吧?”李松说。
    林时新呲牙咧嘴的,“我现在说话脸都疼”。
    李松说:“怎么也得一周才能好利索了,你住校吧,我们宿舍还有空位。”
    林时新刚想答应,想起那个人凶狠的说他这体质不能住校,不禁一阵好笑,说:“为了我的贞操,我好像不能住校。”
    李松呆了,“为了你的啥玩意啊?”
    林时新呵呵呵笑起来,脸一动又痛叫起来。
    在山上玩了两天,周一和李松一起返校,李松看着戴着墨镜、还为了和墨镜的气势搭配、把校服领子也立起来的林时新,不禁摇头叹道:“真服了你了,被揍成这样还耍帅。”
    林时新一扬下巴,“跟大佬说话注意点,小心一会儿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他先在教师办公室里给邱老师看了下脸上的伤,说是被抢劫了,然后才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一进去,同学们就起哄了,他笑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后面的空位,一时呆住了,难道齐斐然真的转学了?!
    转动脑袋,林时新感觉到一道直直的目光射向自己,他看过去,发现齐斐然换座位了,换到了一个离他最远、对角线的位置坐着,正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齐斐然想了两天,在转班和转学的挣扎中,选了一个既能表现出远离林时新的态度、又能让自己受伤最小的方式——换座位。如果林时新还是不同意,他再转学好了。他佩服自己对他的死缠烂打,也惭愧于自己的厚颜无耻。
    林时新目光锁定他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坐好。
    到了第三节 课的课间,王大路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摘掉他的墨镜,“我靠,你这是被谁打了啊,打成这样!”
    同学们都去看林时新五颜六色的眼眶,齐斐然倏地站起来了。
    “你脸怎么了?”齐斐然走到他身边问道。
    “摔的,走路没看到。”林时新把墨镜抢回来戴上,低头把脸埋到书里,装作看书的样子。
    齐斐然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他的手都抖起来了,面色犹如寒冰。他舍不得碰一下、喜欢到无以复加的人,竟然被人打了?
    那瘀伤根本不是摔出来的!齐斐然的眼中像要射出火一般,“到底怎么回事!”他凶狠地问道。
    “要上课了。”林时新合上书本,皱眉看着齐斐然。
    齐斐然再一次被他皱眉的表情所压制,深深调整了呼吸,才沉重地回到座位上。
    一节课过去,到中午休息的时间了。林时新在还有五分钟下课的时候就频频看墙上的钟,下课铃声刚响起他就跳起来冲出教室。
    他快齐斐然更快,几步抓住他的肩膀。
    “放手放手,啊,别捏那里。”林时新禁不住讨饶,后面出来的同学都怪异地打量他们。
    齐斐然沉声道:“说清楚,不然不放你走。”
    林时新叹了口气,心想,你还嫌咱俩在学校的cp粉不够多呢?只好跟他到楼上天台。
    林时新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同学们熙熙攘攘地冲向食堂,“去晚了又没饭吃了”,他说道。
    齐斐然在旁边看着他的侧脸,轻轻扳过他的肩膀,把墨镜摘下来,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左右看,“眼睛没伤到吗?看东西清楚吗?身上还伤哪儿了?”
    林时新艰难地从他的手的桎梏中挣出来,“没有了,已经好多了,打工的时候遇到一个不讲理的客人,被打了几下。”
    齐斐然忍不住一把将他紧紧搂到自己怀里,控制不住地亲吻他的脖颈,鼻子闻他的味道,两天的分离对他而言如堕地狱,他住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像是没有水的鱼一般,濒临窒息。
    林时新被他热呼呼的大脑袋拱来拱去,又抬起手要打,“怎么回事啊你!跟欢欢似的闻什么闻!我怎么跟你说的?放开放开,你转学手续办好了吗?还是转班级?去哪个班?”
    齐斐然闻言像是作弊被抓的小孩一样,手放下来了,低着头,“我换座位了。”
    “换座位就行了吗?”林时新看着他,狐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他伸手到齐斐然额头上,“天,你发烧了!”
    那天淋了一身的雨没换衣服撑到晚上,回家后又抱着小被子胡思乱想,即使身体再怎么强壮,齐斐然也终于顶不住发起烧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病了,还以为是想林时新想的。
    林时新带他去校医室量温度,竟然有39℃,齐斐然不想睡在校医室,只好开了药拿了点滴瓶离开。林时新带着他回到他在学校附近的房子,康墅。
    康墅是樱市著名的别墅区,是全封闭式高端独栋别墅区,为了进一步保护住户的隐私及安全,要想进去需要刷三遍卡,门卡、指纹、警卫。齐斐然所住的这栋别墅共有三层,从大门进去,是一条用各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造型各异的石凳,在石凳旁,有着秋天还未衰败的花草,还有几棵看起来有年头了的高大树木。小路往右边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别墅的院子了。
    齐斐然像个大件行李一样被林时新拎着,林时新没心情感慨这别墅的豪华、这死有钱人是如此有钱,他着急找卧室,七拐八拐的才推开一扇门,看到了齐斐然的床……还有自己给他买的小饭桌、塑料凳子、台灯等那个世纪花园小区小房间里的东西。
    林时新叹了口气,“你啊,真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把他卷吧卷吧塞到被子里,想了想,又把他衣服脱了。
    齐斐然感觉到胸口一凉,睁开眼,看到林时新正在扯他压在身子底下的衣服,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伸手就把林时新拽到床上,不停地亲吻他的头和脸。
    “妈的,给我放开!”林时新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坐起来气喘吁吁的,“烧死你算了,老子真想让你自生自灭!”
    齐斐然被打了头,感觉头更加昏沉了,老老实实地倒在一边,任由林时新把他的衣服脱掉,换上柔软的睡衣,又倒了杯水,把他脑袋搂在怀里一点点喂水喝。
    林时新看着他红红的脸庞,犹豫道:“真让我给你扎针吗?你们这种人家,都有那个什么家庭医生吧,让他来给你打点滴好吗?”
    齐斐然无所畏惧地把手伸给他。
    林时新只好把点滴瓶挂好,林月娥常年身体不大好,都是林时新到医院拿回点滴瓶给打的针,他已经习惯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