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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去太久了。
    我们也确实没那么了解彼此。
    “周籍,你怎么了?”叶怀秋注意到我的走神,捏了捏我的手。
    “我话这么多,你听着烦吗?”
    走路的时候他也紧贴着我,迈出一步,刚好踩到落叶上。
    “你听这个声音。”脚踩落叶的声音,“什么感觉?”
    “好听。”我回答说。
    我确实喜欢这个声音,虽然对落叶很抱歉,但踩碎枯叶的声音是秋天独有的,象征着一个季节。
    “就是这样了。”叶怀秋说。
    他学会拐弯抹角了,但我十分受用。
    要不是在大街上,我真的很想抱着他亲一下。
    有陌生人路过我们,会似作不经意地看一眼我们亲密的动作,但路过的人里没有任何一个对我们抱有异样的注视,当然不是说这社会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大家没那么多精力去管别人的闲事。
    这个时间依旧步履匆匆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是疲惫的,陷在自己的生活里,在从困乏中努力挣脱,大家只是简单地扫视周围,没有心力去做太多的反应,因为要留力气给自己。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的家务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就算是现在牵着叶怀秋的手在马路边走,我也不觉得心虚,我牵的是我喜欢的人的手,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
    我们俩到了酒吧门口,他像个小孩儿似的站在外面时就隔着窗户探头看里面。
    “真的没什么人。”
    “是啊,”我说,“二楼基本上没人去,走吧,今晚咱们包场。”
    我推开门,叶怀秋笑着从我面前走过,他轻声问我:“这是要把我灌醉?”
    “对,把你灌醉,欲行不轨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在怕啥!这是HE,它是个温馨向的恋爱文,不要怕。感谢在20201011 12:01:37~20201012 07:08: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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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10.18 9:35 p.m.
    29
    酒吧二楼除了我跟叶怀秋之外再没一个人,服务生送了酒上来,摆了半张桌子那么多。
    天很冷,这个时候还没开始供暖,屋子里也是到处都是寒意。
    服务生特意问了我们是否需要冰块,对我来说,喝酒一定要加冰,否则会严重影响口感,但我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看向了叶怀秋。
    “要的。”叶怀秋笑得很轻盈,他的笑总让我觉得像是飘飘摇摇落在睡眠的叶子。
    服务生拿了冰桶过来,对我们说:“空调已经开了,但温度还得等一会儿才能上来。”
    “好,谢谢。”叶怀秋道谢,对着服务生笑。
    服务生下楼之后,叶怀秋身子几乎趴在了桌子上,认真地看着那些酒,“先喝谁呢?”
    我们点的都是些低度数的酒,不过后劲比较大,喝多了也会扛不住。
    叶怀秋问我:“酒量怎么样?”
    “凑合。”
    事实上,在我刚开始工作的那两年几乎每个星期都在陪老板出去应酬,白酒啤酒红酒,有时候一样一样喝,有时候几种掺着喝,好多次喝到吐,吐完了还得回到酒桌边继续喝。
    那时候真的有些伤着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我想起白酒的味道就开始犯呕,但不喝又不行,那会儿年轻,有冲劲儿有热情,也有想往上爬的心,觉得老板带我出去喝酒是瞧得起我,觉得我有发展,以后会给我更好的升职机会,后来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只不过是因为我年轻。
    就这一个原因。
    年轻,身体扛得住,自己本身就能喝,还能给老板挡酒。
    后来我也逐渐混成了职场老油条,有了新人进来,这种事情就也不会再落到我头上。
    一代一代就这么下去,一晃这么多年,到这个月,公司人事再办社保减员的时候,名单上会有周籍这个名字。
    当初入职,如今离职,好像一个时代结束。
    会有些失落空虚,但恰好在这个空档,叶怀秋出现了。
    “你呢?”我问叶怀秋。
    “我?”叶怀秋笑,“你的愿望要破灭了。”
    “什么?”
    “我千杯不醉。”叶怀秋说,“酒量太好,这家所有的酒都给我拿上来,你也灌不醉我。”
    他往我面前的被子里加冰块,然后开了瓶酒,给我倒上:“倒是你,小心被我喝倒,到时候我对你行不轨之事。”
    叶怀秋开玩笑的时候说得也特别认真,直到他把酒杯递给我,我才收回视线,对他说:“你不用灌醉我也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叶怀秋靠在那里笑,缩在我的大衣里,看向我的时候说:“我才不要。”
    我们俩轻轻碰杯,喝了口酒,味道还不错,酸酸的。
    叶怀秋托着下巴看我,我们就像两个傻子,盯着对方看。
    “周籍。”
    “嗯?”
    “你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吧?”
    这是我们重逢的十几个小时以来第一次正面讨论这个问题,我有些意外,还以为叶怀秋在有意回避这些。
    “说不上好坏,就是稀里糊涂地混到了现在。”
    他笑:“能稀里糊涂混成这样,也蛮好的。”
    他的这句话听得我有些别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似乎过得没有看起来那么好。
    “你呢?”我问,“你怎么样?”
    我记得他名片上的“木雕师”,事实上我对这个行业没有丁点儿了解。
    “我啊……也是混。”叶怀秋说,“我没读大学。”
    我是真的惊讶了,因为当初叶怀秋虽然经常转学,但至少在跟我同学的那个学期里,他的成绩是不错的。
    “因为经常转学?”
    “不是,就是没参加高考。”叶怀秋说,“当时家里出了变故,就在高考前夕,我挺受打击的,那时候觉得什么都没意义了。”
    我突然哽住,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想问我出什么事了?对吧?”叶怀秋还是带着笑意看我,“我爸意外去世。”
    我大概能明白了。
    我认识叶怀秋的时候他就跟他爸爸一起生活,当时听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