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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调的风 14瓶;伊人夕岸 4瓶;糖醋兔蹄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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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18 2: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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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正常男人,会有七情六欲会渴望跟心上人有肌肤之亲的那种正常男人,我可以坦率地承认,在过去这些年里,我无数次幻想叶怀秋的吻是什么样的,幻想他的皮肤抚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的呼吸应该是滚烫的,情到深处时会渗出薄薄的汗,整个人甚至还会微微发抖。
这些都是我的幻想。
我幻想拥抱他亲吻他,也占有他。
但幻想终归是幻想,每次幻想结束,空虚只会更甚,因为清楚,幻想中的那个人已经像是一缕烟,多年前就散去消失不见了,就算我一遍一遍追忆当年,把每分每秒都拆成无数个更小的节点,也只能依靠早就错过的气息过活。
叶怀秋只是记忆里的人了,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为此感到忧虑,因为他始终霸占着我心里“恋人”的位置,所以后来无论遇到什么人都没法开始一段恋情。这让我对他既爱又恨,爱他的一切美好,也怨恨他的一切美好。
但如今,怨恨彻底没了,像是被风碾碎了的烟灰,剩下的只有愈演愈烈的想念和渴望。
因为我竟然真的在跟他接吻,在这个暴雨即将结束的深秋,被冷风纠缠着,被潮湿的空气包裹着。
原来想念这个东西真的很玄,哪怕对方就在眼前就在怀里,却还是觉得想他,那种无法填补的思念像是汹涌的浪潮疯狂地拍打沙滩,带来无尽的空虚。
而这空虚,大概只能用更加汹涌的吻来填补。
叶怀秋的吻跟我幻想中的完全不同,我以为他是被动的羞涩的欲拒还迎的,事实上,他热烈得像是刚刚绽放开的一朵血红色的玫瑰,花茎上的刺划破了我的血管。
忽然之间,我意识到,或许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需要想的不是这个问题。
当年两个穿着校服的男生躲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互相倚靠着偷偷牵手,如今两个到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在烂尾楼的角落接吻。
时间变来变去,带走了什么又送回来什么,不变的大概就是这段故事的主角一直是我们。
我干脆把叶怀秋拉过来,让他坐在我腿上。
我不确定身下的那折叠小凳子能不能禁得住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但此时此刻,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和他接吻。
叶怀秋哪里都冰冰凉凉的,他抚摸着我脸的手指尖冰凉,探进我口腔的舌尖也冰凉,但呼吸确实滚烫,和我幻想中的一样。
我们吻了多久实在是没人计算过,他几乎把我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有那么一会儿,不远处的学生们欢乐地吵闹着什么,这种躲在人群暗处寻欢作乐的感觉像极了偷情。
这个吻是以叶怀秋的挣扎做的结尾,或许是吻得太久,他几乎没法正常呼吸,抓着我的衣领求饶似的闪躲,我不甘心就这样,圈着他的腰把他紧紧箍在怀里,哪怕他已经仰起头脱离了我的吻,我依旧不肯放过他。
我的嘴唇始终黏在他身上,从他的嘴唇滑下去,当他仰头,就滑到了他的脖颈。
白净的微凉的脖颈,我亲吻了一下他上下抖动的喉结。
叶怀秋吻得累了,没骨头似的趴在我怀里喘粗气。
我整个人瞪大着眼睛看外面,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尽管所有的触觉都告诉我这应该是真的,但我还是不敢相信。
“周籍。”他趴在我颈间蹭了蹭,说话时声音很轻,“被我吓到了吗?”
我只能轻声笑,以此来掩饰我超乎寻常的兴奋。
“吓到不至于,”我说,“只是没想到。”
他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掉在地上,落下时烫坏了我的风衣。
叶怀秋的手指用力地蹭着那被烫坏的地方,一块不大的黑色的印记。
他说:“把你的衣服弄坏了,我赔给你吧。”
“好,”我说,“待会儿记得留下手机号,方便我日后讨账。”
他靠着我笑,笑得声音很轻,像我梦里才会有的他发出的S 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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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18 2:35 p.m.
16
再怎么不情愿,雨还是停了。
很多事情都是一早就注定的,像是太阳会升起,大雨终会停。
叶怀秋依旧坐在我的腿上,趴在我的怀里,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他的,或者我的。
我轻声说:“雨停了。”
他没说话,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睡着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有脚步声朝着我们的方向来,想必是那些学生。
“烦。”我耳边,叶怀秋轻声抱怨,然后一脸怨念地站了起来。
抱在一起真的可以取暖,他从我身上离开的一瞬间,寒意像是雪球直接砸中了我,我一个激灵,他一个喷嚏。
叶怀秋站在那里整理衣服,我身后一个学生过来有些抱歉地说:“哥,那个,我们准备走了。”
是来要他们的凳子了。
我起身,把两把折叠椅收好递还回去:“谢了。”
那个男生接过去,冲我笑的时候还瞄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叶怀秋,他笑得有些窘迫,怕是刚刚看到了我们拥抱。
看到就看到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学生走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喧闹,那些人陆续下楼离开。
雨过天晴,然而路口的积水还没退去。
烂尾楼里只剩下我们两个,还有突然闯进来的阳光。
叶怀秋站在那里,眼睛被光晃得眯了起来,他微微蹙着眉,满脸的不悦。
我问他:“怎么了?不开心?”
他站的地方本该是一扇窗,此刻却只有半面残缺的墙。
风吹过来,把他吹得裹紧了衣服,他说:“你要走了吗?”
“再等等,”我看出去,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