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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决了我过去的一切,将军啊,这真的值得么?这一切,可是蔺相临死之前与你诉说的?可是他想要亲眼看见的?”白舒叹气,“我此行,本是想要求一个答案,我自问从无愧对赵国之事,你为何却要如此待我。”
    他说的是廉颇劝赵王宣告天下,雁北君毙了的事情。但是如今,在大消息一环接一环接踵而至的现在,这咒他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廉颇无错,他也无错,只是阴阳差错之间,他们也都错了而已。
    “住嘴!你好大的脸面去提他!”廉颇怒斥,“他一生为赵国兢兢业业,至死心中想的都是赵国,甚至见到我......”他顿了一下,绕过了蔺相如临终时与他的话,“心中所想所念也皆是赵国,你若有一分半点儿继承他的遗愿,又怎会......”
    “我不是蔺相如,”白舒打断了他,“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以为我们有很多可以说的,但这么多年过去,我发觉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枉他自诩聪明,却从未意识到他在做一件非常蠢的事情。
    【还没好!】系统惊呼,【我还在计算!】
    “若你早知我的身份,又为何还要留我。”白舒话锋一转,手掌中的玉牌对着廉颇,“我以为你们对他,恨之入骨。”
    “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廉颇不疑有他,“当年我日夜奔驰回邯郸见他,也是为了此事。”那些无措,那些纠结,那些仇恨和疑惑,当他见到病重于榻上的蔺相如时,忽然也没那么重要了。
    于是到了最后,他也没能把话说出口。
    廉颇看着白舒,忽然想起在多年前他坐于知己对面,那人忧心忡忡的问他那孩子心中可有家国之念,问他若是他年这孩子脱离了掌控,他们又该如何示好呢?
    那个时候,他是多么肆意啊,狂笑着说不在乎的,他能看出这个孩子心本向善,能够看出他心中也有家国,看出他是制止边关蛮夷的一把好刀,看出他不会在乎邯郸那些人的弯弯绕绕,只会向着自己的目标笔直向前。
    他说,那不过是一个孩子,若是他有异心,若是他胆敢背叛赵国,背叛赵王,那不需他人多说,自己便会处决了他。
    他说,他会亲自看着他,确保他不会做出有伤国体的事。
    何曾几时,他对那个孩子唯一的要求,是要他守住赵国的边关不受夷狄入侵呢?他将那个孩子带到边关,本不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边关最真实的风景,然后变为制宜蛮夷的一把刀,为边关的安定留下火种么?
    是什么时候,他开始猜疑,开始质问,开始遗忘,开始感到不安呢?
    是当他受到诏令后不愿老死都城所以选择离去的心?是他发觉对方利用蔺相如留下的东西逐渐不尊赵王?还是更早的时候,当他看到那个孩子在蔺相如的算计之下节节败退,所以自以为也能如蔺相如一般将他掌控于手中呢?
    又或者,是当蔺相如死后,他当年派人去调查那孩子身份的人终于有了消息,带回的那块儿刻有‘白起’字样的玉牌时呢?
    作者有话要说:廉颇和白舒,其实他们两个谁都没有错,只是观念不同导致的冲突和背道而驰,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观点。
    白舒觉得天下皆一家,虽然小方向会有争执,但是大方向(秦国一统和人类的进步)是不变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方向而服务的,无论徐夫人在哪里,他为中原人的兵器史做出了贡献,那他就可以活着,而且因为他服务的是人类整体,所以他无论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
    廉颇看不到这么远,在他看来的大方向就是赵国的安危,小方向则是那些辅佐赵国的人,而小方向决定大方向,在廉颇的判断中,徐夫人是小方向的一环,但如果小方向影响到了大方向,徐夫人的存在影响到了赵国的安危,那么这个苗头就应该被掐灭。
    在这个问题上,徐夫人可以等于白舒,这就是为什么廉颇会向白舒下杀手——因为他影响到了赵国的安危。(文笔不够解释来补Orz)
    身为主角,怎么可以没有一个牛掰的身世和曲折的成长历程呢(虽然原本这牛掰的身份写来是为了cp的,强颜欢笑的擦泪JPG.)
    30号FGO国服手游出政哥哥的up了,然后作者君就去抽了,三个号虽然沉了一个,但大号出了!!!
    所以按照之前的承诺,一月份有加更十章哦~
    新的一年,希望九歌能带给大家更好阅读体验,也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在下这个勤奋日更,专注吹政哥,日常不知道自己的文变了画风的可爱作者君啊,啾~(卖萌JPG.)
    新的一年,也希望政哥哥看在我是个政吹,从2019吹到了2020的份儿上,继续保佑我新的一年顺利平安啊,笔芯~
    第97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你为何不向他澄清你是真的不知这事儿?】系统在哑火很久后终于再次出声,而他的出现无异于宣告着后台计算的结束,【你知道你们之间存在的误会,才会导致现在你们的争吵,对吧?】
    他就像是一个读者,在用上帝的视角阅读完一切后,为书本故事的人物而焦虑和烦恼。而听着系统的劝解,白舒只是摇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的视线滑落在廉颇的脸上,落在了他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甚至已经可以看见老年斑的面庞之上。
    ‘他既劝赵迁将我的死讯公之天下,就从未想过要与我和解。’后世人天天讲‘我死了’挂在嘴边,毫无忌讳。可在这个拜鬼求神的年代,最忌讳的便是这些不吉利的话。
    而当他跪在秦国的大殿中,听秦王说出赵王布告天下雁北君已死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至于粮食一事,”手指慢慢攥紧了玉牌,属于廉颇的温度已经渐渐消沫于风中,一如此刻他们的情分,在僵持和来回争论之中竹简被消耗得一干二净,“若是我有选择,又怎会求助于他国?”
    疏忽间想起当年,自己靠在廉颇的怀中,于山上俯视那长长的队伍时,心中的感慨和震撼。那时的廉颇只是鬓角微有灰发,而如今他的发色多以是灰白,就还只有那么几缕黑色镶嵌其中——廉颇老矣。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做,会留下多大的话柄给你么?”白舒看着廉颇,声音平静的如同在讲述他人的故事,“商队是李牧将军留下的,商路是当年李牧将军打开的,人手是蔺相留给我的亲卫队,而他的亲卫队,是你的人。”
    白舒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生气:“当年草原上还有夷狄对雁北虎视眈眈,邯郸那边儿断了边关的补给,又时逢大旱,最近的能够借到粮的地方,所能借到的粮食也就只能供我雁北半月。”看着廉颇的眼睛质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