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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真的不用从头看,89章开始看就好了(瑟瑟发抖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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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秦国的护卫,白舒出函谷关的路途自然通顺,而因为春平君的存在,入赵之后直至进入邯郸,都好似成了一件如回家般轻松的事情。然而越靠近邯郸,白舒的心就越发的沉重,直至站在信平侯廉颇的府邸外,他握着剑桥的手指已经因为过于用力,泛起青白之色了。
    白舒仰头看着院门之上,铁画银钩笔锋中暗藏杀机的‘廉府’二字,恍惚间时间错落,他还是那个豆丁大的小不点儿,仰头看那牌匾上上的字,身侧是揪着他的领子,一脸不耐却不得不假装耐心的武将军,而身后是带着温润笑容的相邦。
    可再眨眼,周遭却仿佛镜花水月褪去,他是孤身一人,身侧并无长辈,那站在身后的男人更是早已逝去多年了。
    【一转眼,过去了好多年啊。】系统借着白舒看清了视线内的廉府,传达出了同样的感慨之音,【当年廉颇的府邸是何等繁华的模样,如今,大概就是你们鲁迅先生说的富贵人家门前碌碌车马喧,贫穷农户门前萋萋野草生吧?】
    白舒嗯了一声,没心情和系统插科打诨。他所在的位置是街角,借着光影将自己藏在了暗处。他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只是如今时光流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身份去质问,也不知道廉颇如今是否还会想要看到自己。
    说出‘你已经死了’的人......
    【你若是不去,】许是看不惯白舒如此畏畏缩缩的模样,系统暴躁道,【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他本就不赞同白舒如此深入陷阱,亲自来求一个答案。
    有什么是一个信使做不到的?
    如果有,那就派两个,三个,甚至是十个百个,直至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白舒下意识的伸手,将头顶遮着他的巨大兜帽向下扯了扯,将脸彻底隐藏在了阴影中。
    半柱香后,这座安静的府邸,终于迎来了那个在外徘徊很久的客人。
    白舒落足的地方不见灌木,四周尽是摆放整齐的长兵器,件件华美却皆未开刃,摆设装饰远多于其本身应有的作用。唯有一柄好似被随意弃置的木枪枪杆光滑,随意的插在一旁的泥巴地里,和那些陈列在架子上的崭新兵器想必,这柄枪看起来破不受主人待见的样子。
    视线快速扫过了草木不生的黄土地,白舒再次扯了扯罩在他头顶的黑色大兜帽,沿着斑驳的墙壁快速向与大门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步子很慢,与其说是外来者,倒不如说是一位观光游览的旅客。
    他幼年也曾在这个院子中奔跑,对于这座府邸的一草一木,都算不上陌生,如今故地重游,感慨颇多。比起当年,这座府邸实在是太过安静了:‘这院子都没有下人服侍他的么?’他说不上来时失望,还是近乡情怯的退缩。
    【的确很松懈啊,这要是来个心怀不轨的想要杀死他,未免太过简单,一点儿难度都没有吧?】也说不上来系统在等待什么,他只是看着白舒这么轻易的进入赵国,进入邯郸,进入廉颇的府里,本应只有编码的他忽然产生了0与1之外的东西。
    下一个拐角,白舒迎面撞见到了如今发已苍白的男人,只一眼廉颇就认出了这个曾经待在他身边的孩子:“长高了,”廉颇的语气很平静,如同那封宣告天下的诏令他并非是推手,如同他们之间的多年不见从来不曾存在过,“那老狐狸还说你再长大一些,就不会是男生女相的样子了,但是现在,啧——”
    或许是今日天气太好的因由,即便白舒的头上罩着一个大兜帽,投影之下的面庞也清晰可见:“你这张脸是怎么镇住那群混小子的?”他上下打量着白舒,语气里的好奇和遗憾不似作伪,“看着和个读书的小子一样。”
    倒不是嫌弃读书人,而是在武将的眼中,所有读书人都是白白净净弱不经风的模样:“就这么张脸,难怪你这些年从怎么来邯郸。”他嘴里说的毫无芥蒂,甚至还有几分长辈对单身多年还不结婚的晚辈,恨不得抓个姑娘立即成婚的不满模样。
    一边说着,廉颇一边继续向前,他与白舒擦肩而过,绕过他继续前行。就好像这些年的分离从不存在,就好像他依旧是赵国边关的廉颇将军,而他也依旧是那个跟在廉颇身边,像是个小跟班的尾巴。
    白舒回身去看,是廉颇依旧笔直□□的后背,以及他大刀阔步的步伐。
    他不加提防的向前而行,后背的交付彰显著他对白舒的信任,这让白舒心里忽然轻松了起来,便也一如当年一般成了他的小尾巴,乖巧的跟在廉颇的身后,对他的话发以‘嗯’与‘啊’的迎合,并不吝惜自己的表达。
    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
    或许,那诏令本不是出自廉颇之手呢?
    或许,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呢?
    许是因为故人相见,廉颇也是难得的好心情,他询问了很多事情,从白舒的生活到边关的百姓,从这些年赵国的边防到邯郸那群人是否为难白舒。就如同一个长辈见到了自远方而归的晚辈,心中有的尽是关怀之情。
    穿过了交叠的回廊与弃置已久的庭院,廉颇带着白舒又回到了演武场:“当年老夫走的时候,你还是那么丁点儿大的小不点儿。如今一眨眼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曾经的孩童如今已经长成了青年,这让廉颇不由的发出了岁月不饶人的感慨之情。
    白舒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将军也不曾老啊,”廉颇的样子太过坦荡,坦荡到如他从未做过任何有愧于白舒的事情,坦荡到连询问一个因由,都在他的面前都显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了起来。
    在经过的时候,廉颇随手捞起了那倒插在地上的木枪,枪尖拖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痕迹,继续向前:“且让老夫看一看,你这些年身手长进了多少吧。”
    这本没什么不可,长辈总是想要知晓晚辈到底有几分斤两的,可白舒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环顾四周依旧是他来时那空荡的演武场,架子上是没有开过刃华而不实的兵器,周围除了他和廉颇再无他人。
    直至廉颇站定,白舒也没有动,他整个人藏在斗篷的阴影之下,以绝对的沉默和不作为抗议廉颇的建议,他平静地姿态就如此刻备份对调,他才是哪个溺宠晚辈,只当是在看个热闹和笑话的年长者。
    “怎么,嫌老夫年纪大了动不了了,还是如今老夫这个白身不配与你这位大将军比划了?”白舒沉默的作态似乎刺激到了廉颇,他也不管白舒此刻手无寸铁的状态,提枪就朝着白舒刺了过去,枪尖卷起春风凛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