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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端凑到了炭盆之上,看着纸张逐渐被火星吞噬,“赵迁想出什么方法将廉颇劝回来?”
    “没能打探出来,”利摇头苦笑道,“这条消息还是郭开府中一个小子机灵,刷马的时候向前凑了凑才听了个只言片语的。其他地方莫要说消息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感到心凉的地方——若是真心迎回,便是为了个好名头,难道不应该大张旗鼓让天下人知晓么?
    白舒看着纸张上黑红交错的地方,眼神晦暗:‘廉颇回不来,’他如是对着系统做出了判断,‘无论赵迁此举是针对我还是为了其他,郭开也不会真的想要廉颇回来。’说到这里,他产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廉颇曾经对赵国的功绩多大啊,可当君王换位,当他年迈,却落得了流落异国他乡的下场。甚至当新王想起他需要他,要让他回到赵国,却连个样子都不愿意装给天下人看:“那老头子现在在哪里?”
    “廉颇老将军,我们的人探查出他此刻在魏国都城安邑。”这不是什么难以探查的事情,简单轻松到利甚至在怀疑,廉颇是有意将自己的行踪暴露给天下人看,这样当他的国家需要他,不需费力便能找到他。
    或许这位老将,也期望有朝一日,还能回到故土吧。
    白舒松手将燃至底部的纸抛入了炭火盆,看着落于黑色炭火之上的纸张神色莫名:“备马,”落于炭火之上的纸张自四面八方燃向中心,“我要去一趟魏国。”
    “将军?!”利被白舒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到了,“您去魏国做什么?”如今秦国刚刚灭了韩国,各国人心惶惶就连百姓也开始躁动不安,“这个关头您不坐守边关,若是被赵王知道了您……”
    “你觉得还能做什么?”白舒起身,俯视着火盆之中只剩指甲盖大小的雪白,“无论赵偃此行为何,我总是要去见一见廉颇的。”问一问他如何做想,问一问他是否要回到边关,问一问当年蔺相如病逝时他看到的那个人影,究竟是不是他。
    更重要的是,问一问他是否想要如今边关的权势。
    【那你是希望他要,还是希望他不要呢?】系统如是问道,【赵偃不希望他回来,郭开不希望他回来,你是否也不希望他回来呢?】
    ‘我不知道,’白舒抬头,满目茫然的看着利焦急的神情,‘我不知道。’
    他在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熟悉,这里的百姓与他是如此的亲切,这里的对他几乎意味着一切:‘我不知道,系统。’白舒看着利,心中满是茫然,‘这里是我如今有的一切,可这里不是我的家。’
    这里不是他的家,但除了这里,他还能去哪里呢?
    正想要再劝的利发觉自家将军正欲踏出的步子顿住了,他就那样直愣愣的僵在那里,眼睛中尽是恐惧和无措:“利,”他听见自己的将军声音微颤,“可我要用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已经彻底没有存在感了Orz
    所以我为什么要写系统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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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停杯投箸不能食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作者审核,是指前台你们能够看到文章,但是作者后台处于被锁的状态无法进行修改,需要等人工确认了才能进行修改,不是有些人以为的那个‘对不起正在审核所以无法阅读’的那个审核。如果高审不过,是会进入锁章的,目前在下的一直处于‘审核’‘待高审’的循环往复中(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几乎章章高审)。不信的去作者君的wb看看,就知道高审时作者的后台是什么状态了。
    ————上面是旧的作话,下面才是12.26的新作话。————
    本章有两个版本,12.26以前的留言为旧版本的评论,所以评论区会出现评论与剧情极端不符的情况,正常。
    (作者君现在特别想吃战损、病弱、睡美人或者推即倒的小白舒~一辆锁了门且不给你们上的高铁飞驰而过,卷起烟尘,瞬间不见尾巴)
    “将军还未睡吧?”利抱着一叠竹简,瞧见了纸窗上的烛影,便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惯例向守夜的士兵小声询问道。
    “您也晓得将军,”士兵见怪不怪得回答,“这个时辰离将军能入寝的时候,还早着呢。”假模假样的的看了看头顶高挂的圆月,话语里多少带着几分无奈,“您也劝劝,将军这宁肯半夜三更跑出来瞎溜达,也不愿意躺在榻上睡觉,这实在是......”
    想到自家将军的生活作息,士兵自己明明也不大,却有几分看孩子的沧桑感,且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家任性且喜欢熬夜的将军,总觉得等他从亲卫的位置上退让下去,带孩子会非常有一手。
    比起夜间还有一班轮岗,一贯只守前夜,操心的只是自家将军不睡的士兵,利作为副将所担忧的倒是更多一些,但此刻面对着这群一无所知的小兵,他自然不可能全盘托出,只得打了个哈哈:“劝,也得将军听啊。”
    “我没听么?”房间内先一步传来了青年的回应,“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太大啦,隔着这么远都能够听见你们在说我的坏话!”
    “得了吧将军,”无论是利,还是被询问情况的小兵脸上都不见惧意,反倒是对彼此点了点头,一个继续守岗,另一个抱着竹简边说边向屋子走去,“这是您耳朵太尖,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听而已。”
    “和着还是我的错?”白舒拉开门,让抱着竹简,没有多余手推门的副将进门,“下次在被我抓住,罚你们去守养老场哦!”凶狠的对着小兵示威,得了那明显才刚十四五岁,还未经历过血腥战场的小青年一个俏皮的鬼脸。
    白舒好笑,向后退了半步和上房门。转身回看,利已经在他常坐的位置坐好了,瞧见了白舒脸上的笑容:“将军您也是,莫要太惯着他们了。”摇了摇头,“您和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性子可没这么脱跳。”
    “或许有哦,”白舒笑着往主坐上走,“只不过那个时候你还没来我身边,未见过性子脱跳时候的我,也说不定啊。”
    “那倒是难以想象了,”利对白舒的话并不全信,“属下还以为将军性子最脱跳的时候,就是单身匹马一个人深入草原去追单于的时候呢。”嘲讽道,“您这么惯着他们,等着他们上了战场,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说白舒是那个决定大方向的统筹者,那么利就是跟在他身后替他扫清细节的辅助者。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