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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小将军你这么好看,漂亮姑娘都去看你了,我们怎么办?”“可给我们留几个吧,昨日上街,有个姑娘主动和我说话,我还以为她看上我了——”“吁——”“——别打断我,我和姑娘聊完之后你猜怎么着?”
    白舒被围在最中央,看着这群或比他年长,或比他年幼的少年人们,满面纵容。
    “那姑娘临走前,羞答答的掏给了我一个荷包,然后问我——方不方便交给小将军?”讲故事的少年做了个搞怪的表情,双手捧在了心脏的位置,“哇我那个心情啊,小将军啊小将军,为什么要让我认识你?”
    “那你就不要认识了,”有人看不惯他,面无表情的吐槽道,“我就比较惨了,别说漂亮姑娘了,路遇一个大叔,问我‘你家小将军还收不收人?我虽然年纪大了,却也是能举得起刀,杀得了蛮子的’。”
    这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讲起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和白舒有关的那些趣事。而白舒作为话题的中心,一边嫌弃他们不务正业,一边好奇的追问后续,甚至还有心情接上那么几句,告诉他们下次要如何应付过去。
    老管家原本沉痛的心情,在看到这些洋溢着青春热血的少年人,看着他们如变脸一般从蔫里吧唧变做还能大战一百回合的模样后,多少得到了抚慰。
    将军(廉颇)当年的决定是对的啊,是不是赵人又如何呢,只要能为赵所用,只要能带给赵安宁与希望,那么这些小细节又有何妨:“虽然很不想打断你们,但是今天已经很晚了,去晚了,就没有饭吃了了。”
    因为年龄相近,加之白舒又是个能打还愿意教的,慕强的心理让边关的少年人快速汇聚到了白舒的身侧,猛然听见有人在他们兴头上浇水,背对着老管家的少年兵们怒气冲冲的回头。
    然后在看到是大将军身侧的人后,高呼着惹不起,一哄而散。
    白舒站在原地,朝着这一群不靠谱的家伙挥了挥拳头敷衍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愤怒,转身解下头带的笑容灿烂又鲜活的:“先生怎么过来了?”他将头带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可是将军有什么事情要叮嘱于我?”
    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紧紧盯着白舒,不放过他脸上的丝毫变化:“邯郸刚刚传来的消息,赵王病逝,继位的是太子偃。”
    白舒脸上的笑容停顿,看向老管家的表情带着几分恍惚:“死了?”虽然他也知道老赵王的年纪很大了,但是想到这些年对边关不曾停过的封赏,按时抵达的银钱和军需装备,还有一封封捎带给廉颇的信件,心中也说不上是喜是悲,“那先生过来是为了?”
    “将军心情不好,”没有在白舒脸上找到他希望看到的情绪,说是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老管家此刻依旧选择了恪尽职守,“小将军您一直很擅长说服他人,奴实在是担心将军会想不开,希望您去劝一劝。”
    廉颇还会想不开?
    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除却战争胜败之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白舒的神情有些好奇:“我能劝他什么呢,或者说你希望我劝他些什么呢?”他一针见血,“既然将军不愿意见你,你又怎知他愿意见我?”
    能让老管家跑过来专程找他,可见老管家自己已经试过,并且已经失败了。连身边相处最久的老人都劝不住,老管家又怎么能确认他会成功呢?
    老管家并未解释,他神情诚恳地看着白舒:“看在这些年将军对您的照顾上,无论成与不成,奴都万分感激您。”
    【要去么?】系统询问白舒,【他对你的的敌意的确消减了很多,现在也就是个中立黄名,这一次他的话恐怕是真心实意的。】
    ‘撇去我自己的立场,’白舒看着眼前的老人,想起昔日偶然聊起时,他询问廉颇的问题,‘我倒是还挺敬佩他的。’心中这样回复系统,嘴上却是对老管家的问话:“先生又是以什么身份对我提出的这个请求呢?”
    “小公子?”老管家看着白舒,看着他浅棕色的眸子,看着他脸上似乎早有所知的神情,从恍惚逐渐变为了然,“小公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舒耸肩,直视老管家的眼睛毫无畏惧:“这难道不是在一开始就应该看出来的事情么,若是看不出来才奇怪吧。这些年蔺相为何远在邯郸却对我的言行举止如此清楚,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我才不信以将军的为人,能次次精准踩在我的底线上。”
    至今为止,也就只有蔺相如这个老狐狸能把他算计的节节败退甚至差点儿血本无归。而多谢于蔺相如这些年的算计,让他真正意识到了他自己除却一个系统和来自未来的知识,在真正的聪明人面前和一个普通的孩子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老管家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苦笑:“小公子果然如蔺相所言,聪慧机敏。”他这样说,却并未后悔自己的举动,通风报信也好,私底下对廉颇命令的阳奉阴违也罢,他都是出于他本心的行动,“若小公子是赵人,该有多好啊。”
    这一生经历过太多事的老管家看着白舒,他这样感叹着,眼神中尽是惋惜和遗憾:“像您这样聪明的小公子,无须假以时日,如今便能够算是一员小将。”他不由想到了这些年白舒从以一对一以伤换伤,逐渐成长为了如今以一敌多都能保全自己的模样,“若您是赵人,该有多好啊。”
    他的语气里是惋惜,是遗憾,是困惑,是怨恨:“如果您愿意成为赵人,该有多好啊。可您享用着将军的资源,却从未承诺会留在赵国。”
    “我已答应将军,绝不会让那些蛮夷踏入我中原一步。”白舒不由的挺直了腰,看着老管家追问道,“这样对你来说,难道还不够么?”
    “将军觉得得了您一句话便足以,可奴却并不这样认为。奴见过太多虚妄的誓言,这世上有哪里来的会被遵守到底的誓言?一日不为赵人,小公子便不是自己人,更不会置身处地的为赵着想。若是他日有人能让小公子得偿所愿,没有身份束缚,今日将军对小公子的恩情,小公子对将军的承诺和誓言,与小公子您自己的愿望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说完这话,老管家如恐惧他的目光一般向后退了半步,深深的向下朝着白舒弓下了腰:“只是将军对您一片赤诚,还请小公子看在这些年将军对您的情谊上,去劝一劝将军。毕竟如今除了小公子,再也没有人能够说的动将军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有些讽刺,又带着感伤。白舒却说不上来老管家的话有哪里不对劲儿,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
    “将军一直说小公子大度,也请小公子看在将军和相爷这几年对您的照顾和栽培上,去劝一劝将军吧。”老人家低着头,一贯直挺的腰板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