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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的向左一转,爬上了树。
    拉开小地图一看,好嘛,又是红名了。
    认真的说,如果最开始白舒只是因为‘希望消除红名’而和赵正有所接触的话,等着时间久了之后,赵正本身给白舒带来的乐趣,就逐渐压过了想要消除红名的想法。
    就好比,赵正对于‘红名’的定义非常的有趣,惹他生气的是红名,他看不顺眼的也是红名。可是‘红名’对于赵正来说,却不代表着一定要杀死这个含义:“不是,朋友,你这就生气了?”
    仰头看着蹲在树上的白舒,赵正扶着树干气喘吁吁:“你闭嘴!”撩起袖子就往树上爬,那红着眼的模样让白舒有几分不自在。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让赵正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我给你道歉。”
    毕竟还是个孩子,总是要纵着的。
    “闭嘴!”完全不接受道歉的赵正大概从来没有爬过树,脚下一个失力,撸着树干就滑了下去。
    白舒眼尖的看到赵正的胳膊被粗糙的树干划破了口子,可这人却像是没感觉一般,撸了撸袖子重新抱上了树。
    这么大的火气?不愧是红名啊。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生气?”白舒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如果是因为我冒犯了你的娘亲,我……”
    “闭嘴!”这一声更加尖锐,惊的远处的鸟腾空飞起。
    白舒抿起嘴唇白舒居高临下的看着试图爬上树的某人:“阿正,没有人喜欢乱发脾气的小孩,也没人喜欢和乱发脾气的小孩做朋友。”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不在乎自己身份地位,和自己交流的朋友。
    作为一个大人,他想要他好好地。
    “那就有人喜欢你这样孩子呢?”再次滑落的赵正抬头看着白舒,阳光下他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你就没别的朋友了吧。”赵正对自己正在滴血的胳膊视而不见,甚至都没有因为受伤而掉眼泪。
    白舒发现自己永远也搞不清这只狼崽子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上一秒还是被他刺激到丧失理智,这会儿倒是有精力反讽他了,明明在意却硬着不说,还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一定要报复回来。
    “你认真要和我讨论这个?”大人对孩子总是带着包容的,“更何况,若你有朋友,”虽然喜欢让这人跳脚,可白舒也不是没有判断力,毕竟他比赵正这个熊孩子多活了二十多年呢,“为什么每天都来骚扰我这个小乞丐呢?”
    回答他的是赵正低垂的头,没有再反驳,反倒是围着树转了两圈,似乎在观察哪里更好下脚。
    然后白舒就看到赵正第三次抱住了树干,准备往上爬:“阿正你得知道,讨人喜欢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乖孩子有朋友可野孩子没朋友的话,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他一贯是野惯了的,上一辈子是有哥哥宠着,这一辈子无父无母无兄无姐,只要养活一张嘴就全家不饿,更没人管他了:“可你不一样吧,我身边一个人没有,看你的衣服,你的出身却还是不错,起码有人关心的吧。”
    之前他就发现了,赵正每到饭点儿的时候就会离开,身上的衣服虽然旧,却从来都没有补丁。如果对方真的是个流浪儿,白身或者是家奴,绝对不会过得如此富裕,甚至有时间来骚扰他这么一个闲人。
    了解的不多,但这个年代三四岁的孩子就能下地干活这件事,他还是知晓的。
    看着赵正的沉默,白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你自己不讨喜,只有我这么一个愿意搭理你的熟人,你还在这里和我抱怨,甚至还想弄死我?”啼笑皆非的俯视着赵正。
    被戳中了小心思的赵正一个失脚,再次从树上跌落在地,摔了个仰倒。滑稽的模样逗的白舒哈哈大笑,就连身下的树枝也跟着一颤一颤,直到树下那人恼羞成怒:“闭嘴!”
    “拜托,你自己爬不上来,怪我?”白舒两只手往树杈上一搭,翻身悬空。两条腿悬在空中晃了晃,胳膊一个用力又重新撑回到了树杈上:“看,就是这么轻松,就是这么潇洒自如!”带着炫耀之意。
    赵正看着头顶的人,恨的牙痒痒:“你等着,”他咬牙抬手指着树上无比嚣张的人,“等我练好了,也能和你一样轻轻松松的上树!”
    看着底下气鼓鼓的小狮子,白舒喜欢逗人的恶趣味直线飙升:“那就糟糕了啊,”他故作惋惜,“等你八岁了,我就六岁了,那个时候,我就能上房顶了。”站在树杈上用手搭在眉毛上,眺望远方。
    “我早就可以上房顶了!”小孩子的争执,从来都是简单明了。
    “可是现在已经七岁的你,却赶不上一个五岁的我啊?”白舒踩着树杈从一棵树上跳到了另一颗树上,灵活的像一只猫,“怎么办啊小正正,你永远都比我差上那么一截啊。啧啧啧,你真的比我大了两岁么?”
    赵正气的脸都红了,指着树上的白舒气到无语伦次。
    白舒哈哈哈的笑着:“等我再大一些,我就上天了!”带着几分炫耀,“这点你可做不到哦~”
    这一次,赵正找到了反击的点:“你是蠢货么?”赵正放弃了之前白舒所在的树,转到了一棵相对较矮却好爬很多的树上,“没人能上天。”
    “啧,夏虫怎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没见识。”往树干上一靠,白舒盘着胳膊开始训话,“只要想做,没什么是做不成的。就好比这咱脚下这块地儿,百年前不还叫——”说到这里,白舒戛然而止。
    赵正的动作停了下来,扭头仰视着白舒,等他后面的话。
    可白舒却不说了,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透露的太多,话锋一转:“就好比你今天不会爬树,怎么就知道你明天不会爬树,只要有耐心,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
    “我们脚下的土地,百年前叫做周?你是想要这么说么?”赵正侧仰着头,固执的不愿意放走之前白舒得失语,“你说过的,七家分周,谁都不是正统,周覆商,真要说起来,商纣的血脉才是正统。”
    这小鬼怎么把他瞎显摆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被赵正这话噎的不上不下的白舒,指着背对自己的小鬼气的浑身颤抖,余光却瞅见小地图上那红名,不知何时变成了中立的黄色。所谓性格诡异变幻莫测,说的就是赵正也没得跑了:“这些杂的你倒是记得清楚。”
    赵正不吭声了,一来他没法告诉白舒他作为秦国的公子,在发现自己知道的事情竟然还没有一个野孩子多时的羞耻。二来他也不好意思直言,他一直缠着对方,正是因为他直觉性的认为,他能够从对方身上得到某种他想要,却一直想不明白的东西。
    “你不是赵人对吧?”接触了这么久,赵正能看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