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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都是利益的筹码。
    林艳秋充其量就是个玩物,等江父的这股子热烈劲儿散了,林艳秋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江元野脑袋里才过了几个念头,眼眸一扫就看到他旁边的林酒踩着运动鞋步履轻快的走,还晃着小脑袋,一副“劫后逢生”的模样。
    他暗暗咬了咬牙,想,但凡林酒有林艳秋三分脑子,也不至于被林艳秋的几句话忽悠的团团转。
    林酒是跟着江元野一起回休息室吃早餐的,期间还叫醒了白蕊儿,本来吃过早餐,林酒就该回学校的,但林酒又不放心妈妈,想一直在医院陪着,但妈妈不想在医院待着,非说要回江家别墅,林酒顿时左右为难。
    不回江家,他就看不见妈妈,他怕妈妈出意外,回了江家,他就得时时刻刻面对江元野。
    而且,家里还有一个白蕊儿。
    林酒心里头十分纠结,但林艳秋可不管,她现在沉浸在“大胜归来”的喜悦里,恨不得宣告天下她重新坐稳了江家夫人的位置,亢奋的很,一刻都不想耽误,拉着林酒就回了江家。
    她在江家的时候,一般都希望林酒也在江家,她希望他们母子能够一起融入到江家里,她恨不得让林酒直接改姓江,可惜人家江家不同意。
    林酒在林艳秋面前一向顺从,哪怕他知道自己床都没有了,但依旧一言不发的跟着回去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白蕊儿先走了,这小屁孩被吓坏了,被江父第二天一大早就送走了,所以回别墅的时候只有林艳秋、林酒和江元野。
    江元野在林艳秋在的时候从来不多待,不找茬已经是极限了,绝不会开口主动说话,所以他一进门直接就进了一楼的训练室里了。
    刘艳秋到底失血过多,身体很虚,进了门就想回卧室休息,她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回头跟林酒说:“昨晚在医院都没睡好,你也回去补个觉。”
    林酒在外面的时候还好,还能勉强绷住,一回了江家,他整个人就不自在起来了。
    他就像是被扔出去一次的猫儿又重新回到了主人家里一样,原先看着都熟悉的东西突然间就变得陌生起来了,他束手束脚的站了一会儿,声如蚊呐的应了一声,然后僵着脊背往三楼阁楼里走。
    他想,没有床,他可以...睡地板,也可以打地铺。
    至于为什么没有床,这些糟心的事儿他不想跟妈妈说了。
    反正妈妈平时也不上他的阁楼里来,也发现不了。
    林酒垂着小脑袋爬上阁楼的台阶,大概是因为不太通风的缘故,阁楼里常年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儿,林酒吸了吸小鼻子,抬手推开了阁楼的门。
    他一走进来,却怔住了。
    在阁楼里,他那张丢掉了的小床就安安稳稳的摆在那里。
    第32章 酒酒反击!
    一楼训练室里。
    江元野赤脚走进来, 关上门窗,打开墙上的液晶电视机,播放专业的训练在线教导, 换了一身衣服, 然后开始日常训练。
    他每天早上必须做两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 否则骨头缝里就发痒,在他集中注意力做训练的时候,都会心无旁骛。
    但今天不是。
    他的动作虽然依旧标准, 但是精神却很难集中,每一次吐息,他都会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耐性不佳,遇事不等, 有什么麻烦都要快刀一斩,也没什么东西能真的烦住他, 可现在,他硬是被磋磨了几天几夜。
    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身陷泥沼。
    无处使力,越陷越深,越是大力挣扎,越是反困自身,想自救都没路可走。
    他总是习惯性复盘,像是复盘每次比赛中的失分点一样来复盘他和林酒之间的矛盾, 力图把每一个细节都想的清清楚楚,但每次想到一半儿就急火攻心, 烧的他想不进去。
    昨天晚上跟林酒的那点亲近就像是杯水车薪一样, 在彼此拉扯的疼痛疲惫边缘短暂的满足了他,但很快,他们之间又开始互相角力。
    他以为经过昨晚, 林酒和他之间会有缓和,但是实际上,今天回来的路上,林酒很快又恢复成了原先那副避开他的样子,连目光对视上都会躲开,好像昨天晚上的挽留就是幻觉一样。
    “砰”的一声,江元野将沙袋踹的飞起来,随后喘着粗气站在原地休息。
    整个训练室内都是液晶电视里教练的讲解声音,江元野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他才休息不到半分钟,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在电视的背景音里执拗的响了起来。
    江元野训练的时候不喜被打断,他站在原地等了片刻,手机铃声还没有停止,他只好走过去,拿起手机来接。
    电话居然是舅舅打过来的。
    江元野跟舅舅许久都没打过电话了,他掂量着手机,估摸着可能跟白蕊儿和林艳秋有关,他先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晚的事,然后才接通。
    接通电话的时候,江元野听见了舅舅暗含愤怒的问责声:“江元野,你爸呢?”
    江元野隐隐猜到了一些,他低“嗯”了一声,说“不知道”。
    舅舅越发生气了。
    “你爸之前和我说好了,婚礼这边我们都准备了,结果他突然说要推迟,是怎么回事?”舅舅问。
    江元野顿了顿,又说:“我不清楚。”
    他心知肚明,但这些事他不想掺和。
    涉及到妈妈的母族和父亲之间的利益交缠,他看见了就烦心。
    舅舅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也感受到了江元野的排斥,他生硬的转了一个话题:“蕊儿回来的时候一直哭,我问她,她也不说,是不是在你那里闹脾气了儿?”
    “是闹了一点脾气,被吓到了,兴许过几天就好了。”江元野也没过多解释。
    他知道就白蕊儿的性子,回家之后肯定跟舅舅把一切都撂干净了,舅舅问他,不过是想从他的嘴里面再把事情经过问一遍,看看能不能再掏出来一点其他消息罢了。
    但关于林艳秋的事他不想说,想起来那一片粘稠血迹就会勾起他的回忆,他推脱了两句,舅舅也就不再问了。
    “今天晚上你爷爷过生日,你去不去。”舅舅又换了一个话题。
    江元野被舅舅一说,才记起来这回事。
    江元野的爷爷早些年也算是一方豪杰,不过老爷子是个和善人,一辈子乐善好施,因为格外不喜欢江父的性子,江父年轻的时候几乎是被江老爷子逐出家门的,后来江老爷子岁数大了,想儿子了,江父也老了,知道演了,双方才渐渐的和缓了些。
    值得一提的是,白家人跟江老爷子还比较熟悉。
    他们豪门圈子里有钱都熟人,彼此都有几分交情,所以每年江老爷子过生日的时候,江父都不去,免得碰上白家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