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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江元野过生日,但是江元野又来了军训基地,然后又走了,然后他也出来了,这算来算去,也算得上是天意吧?
    林酒东找一句理由西挖一个理由,找来找去,林酒也没找到什么正当理由,干脆都推脱到天意上了,反正…不是他主动要来给江元野过生日的。
    “是要给女朋友过生日吗?需要贺卡吗?”
    结账的时候,给他打包生日礼盒的前台小姐姐笑眯眯的跟林酒说:“我们这里有贺卡,免费的,要写什么表白的话吗?”
    林酒的小脑袋有些发晕,他在心里想,他才不是表白呢,就是…他妈妈要他来送个蛋糕啦,可是这话他莫名的又说不出口,甚至还有点想点头,他努力的把两片小唇瓣抿的紧紧的,但一双眼却灼灼的盯着那个贺卡看,小姐姐一看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捂着嘴轻笑了一下,挑出来一张粉红色心形的贺卡,一边写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林酒这回能开口了,细声细气的回:“我叫林酒,双木林,酒香的酒。”
    小姐姐一笔写成,又问林酒:“是写诗词,还是写一写话?”
    林酒这嘴巴又闭上了,就用一双会说话的猫眼儿眨巴眨巴的看着小姐姐。
    小姐姐“噗嗤”一笑,心说这少年情怀也是诗呢,怪害羞的,她随手就在上面写了一句简单直白的“我喜欢你”,然后递给林酒看,问他:“这样行吗?”
    林酒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赶忙收回视线,几乎是从小姐姐的手里夺走的贺卡,然后抱着贺卡和蛋糕冲出了蛋糕店。
    冲进九月的夜色里的时候,林酒的脑袋烧的要命,他在街头打了一辆车回了江家别墅,出租车不能进别墅园林,就停在了外面。
    林酒过热的脑袋被冷风吹了一下之后把温度降下来了,他还没进家门、没见到江元野呢,胸膛却已经像是被填满了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荡漾,在鼓动。
    林酒看着怀里的蛋糕,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姐姐的话。
    他…是喜欢江元野吗?
    这个念头一窜出来,就把林酒吓了一跳,呸呸呸,怎么能是他喜欢江元野呢?明明是江元野先喜欢他的,是江元野死乞白赖缠着他,对他好,暗暗追求他,大晚上爬他的床。
    他可是个好小孩儿,什么都没做过。
    当然啦,如果江元野要喜欢他的话,也、也不是不行。
    林酒站在别墅楼下,又羞又臊的想了半天,揉了揉烧的有点发热的脸,跟保安打过招呼之后进了院子,他进院子里的时候,突发奇想的把自己藏在了楼下的转角里。
    他想偷偷给江元野一个惊喜。
    他把自己背回来的包里的东西都倒在地上,把蛋糕小心的塞进了包里,然后跃跃欲试的开始直接爬墙,想要从一楼的阳台上,借助水管和阳台之间的缝隙做落脚地,直接爬上二楼江元野的阳台上去。
    爬楼翻窗这种事对林酒来说,不亚于一场世纪战争。
    幸好这别墅为了好看,在墙上贴了那种有缝的瓷砖,林酒又经历过地网的磋磨,自认为身手利落,在经过十几分钟的痛苦折磨之后,他终于踩着瓷砖的缝隙,抱着水管,堪堪把小腿从水管上拿下来,颤抖着搭上了江元野的阳台上。
    此时,江元野正躺在床上、缓缓地睁开眼。
    第22章 一个杂种罢了
    他这一觉睡得足够久,身体上是轻松舒畅的,脑袋也不再疼了,和他之前抱着林酒睡觉的感觉没什么区别,但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心头处空落落的。
    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和被褥摩擦的时候有些许轻微的动静,他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快到十二点了,他这一觉睡了十个小时。
    没吃药,没抱林酒,就是把植物的草汁当催眠剂,醒来也没有头疼,头脑很清明,身体很餍足。
    江元野动了动手指,睡得太久,手指都隐隐有些发僵,他低下头看手,房间很昏暗,他看不太清楚,隐约能看见一个轮廓。
    江元野的唇紧紧地抿起来。
    他…应该很高兴才对,纠缠了他七年的痛苦生活终于在现在结束了,他能够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必在夜色和噩梦中受折磨,不用靠吃药来维持身体运作,能安稳的在每一个夜色中沉眠,这是他的梦寐以求,但是,当他真的做到了的时候,却又总觉得一阵空。
    他总觉得像是有哪里缺了点什么,他的手上空荡荡的,只能抓到一片空气,心里头像是被挖掉了那么一块,还伴着一阵阵的索然,连喜悦都变得没滋味儿起来了。
    江元野突兀的,又想到了林酒的脸。
    林酒现在在干什么呢?说不定正在宿舍里睡觉,睡得四仰八叉,小屁股都露在外面,咬着枕巾流口水。
    他空虚的心头微微被填满了一丝,但他很快又感受到了不满足,他像是一个饿极了的狼,他舔了一口肉,尝到一点滋味儿,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多的贪婪和欲念,在他的心底里叫嚣,翻涌。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轻碾着被角,心头上却盘旋着某种异样的冲动,像是在冰面下汹涌着的岩浆,危险又寂静的翻涌。
    正在江元野意识放空的时候,门外突然被人“砰”的敲了一下。
    江元野猛地惊醒,迅速在床上起身,他才一翻身下来,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门外冲进来了一个哭嚎着的小姑娘。
    是白蕊儿。
    “哥哥,哥哥!阁楼上有虫子!”白蕊儿想一口气直接冲进来的,结果被江元野一只手摁住脑袋,直接摁的倒退了两步。
    江元野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要不是怕场面太难看,他都想把白蕊儿直接扔出去。
    他住的地方是严禁各种人出入的,但凡有人进来了,他就觉得自己私密的地方被“污染”了,他时时刻刻都会记挂着这件事儿,就没办法再住下去了。
    “大少爷,是表小姐非要上阁楼的。”保姆白着脸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在门外跟江元野又是鞠躬又是低头的道歉:“我跟表小姐说那是小少爷的房间,表小姐不听,非要上去,被虫子吓哭了,又跑下来了。”
    保姆都开始打哆嗦。
    他们家大少爷的洁癖简直登峰造极到极点了,平时连大少爷门口的地毯他们都不敢多踩,也没人敢进他的门,甚至都没人敢在外面敲他的门,生怕摸了门板江元野就不高兴,没想到白蕊儿居然敢直接推门进来。
    江元野眉头一挑,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阳台上传来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才偏过脸瞥了一眼黑乎乎的阳台,就听见白蕊儿尖叫起来了:“什么小少爷啊!不就是个杂种嘛,我都听我大姨夫说啦,他姓林,是外面那个女人的孩子,也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