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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正是阳光璀璨的时候,明媚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打在江元野的身上,将江元野锐利的眉眼照的十分清晰,江父定定的盯着江元野看了几秒,恍惚间像是突然看见了江元野小时候,虎头虎脑的往他身上爬,喊他“爸爸”的时候。
    一转眼,岁月如梭啊。
    江父深吸一口气,压下了那点惆怅,再一抬眸依旧是平日里的严父模样,他蹙着眉,跟江元野说:“今天叫你进来,是有点事儿要告诉你。”
    江元野“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垂着眸等着江父的下文。
    江父罕见的有些沉默,他似乎是在措词,过了一会儿,江父才继续说:“爸爸最近准备把名下的资产整理一下,把一部分过给你。”
    江元野终于撩起眼皮,看了江父一眼。
    “因为你要结婚了?”江元野问。
    江父一顿,似乎没想到江元野会知道这个,他刚起的一个话头直接被江元野这一句话堵回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再说,就听江元野说:“表妹刚才跟我说的。”
    江父长长的“嗯”了一声,又沉默下来。
    气氛似乎有些局促,过了片刻,江父才找回来平时的语调,继续说:“婚礼就定在下个月,有点着急,所以先把资产都给你,一些不要紧的公司也先给你,你什么都不用管,会有专门的资产管理人去替你管理。”
    江父甚至都不需要说太多,这套手法他们江家人都懂,他现在这个身份,如果要结婚,肯定是要走一波大工程,有些赚钱的东西得先分给他儿子,免得以后掰扯不清楚。
    毕竟他这回要娶的是白家那边的人,白家人的心思,那可细着呢。
    江父本以为江元野会有一些话要问,比如他为什么突然要结婚,为什么突然跟白家人又有了联系,结婚的对象又是谁,但是,江元野抬起头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那林艳秋呢?”
    江父被问的一愣。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江元野第一句话问的是林艳秋,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跟江元野回答。
    他本来就没打算娶林艳秋,这女人虽然看着讨心,但也没什么本事,还带着一个儿子,高兴时候哄哄就算了,在这种大事面前,林艳秋还是要让路的。
    江元野问完之后也后悔了,他暗道这有什么好问的,林艳秋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像前十几年一样了,难不成她还真能嫁进来不成?
    他只是一想到林艳秋,就会想到林酒,想到那个阁楼。
    林艳秋不住进来,那林酒也不会继续住在这里,林酒不住在这里,他还上哪儿逮着林酒吸呢?
    一想到林酒马上要因为这个缘故要脱离他的身边了,江元野的脑子里猛地闪过了林酒那一身白嫩顺滑的软肉,他有种到嘴儿的肉飞了的感觉,心情瞬间糟糕到谷底。
    第20章 鼎鼎大名鸟爪手
    “咳,最近,没事儿去公司走两圈,还有,你表妹要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你让着点小孩儿,好歹你是舅舅的孩子。”
    “还有,在那个赵阿姨的面前不要提林艳秋,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母子解决掉的。”
    江父的解决,自然就是砸钱砸钱再砸钱了。
    江父叮嘱了片刻,江元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凑合着听了一会儿,见江父没什么别的事儿了,转头就走了。
    他回了二楼,进了卧室,准备睡觉,临躺下的时候,他打开药剂,将那些液体抹在了头皮上和鼻下,然后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半。
    他从去军训之后一直就没有睡好,现在正好试试这个试剂。
    当江元野深陷梦乡的时候,林酒这边出了一个大事儿。
    ——
    说起来这件事儿,还要怪阮行。
    江元野走的那天,林酒又想要偷偷去洗澡,本来他是打算趁晚上去的,结果他洗澡的意图太明显了,被阮行发现了。
    用阮行的话说,林酒当时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在琢磨什么坏事儿,他对林酒一通威逼利诱,终于把林酒有个浴室钥匙的事儿给掏出来了。
    一听说林酒有钥匙,能随时去洗澡,阮行立马就支棱起来了,拍着大腿跟林酒说,就这种时候兄弟必须出场,怎么能放他的兄弟一个人去大晚上的浴室里洗澡呢?那多危险啊!那大晚上的浴室老吓人了!他必须得陪他兄弟一起去经受浴室的考验。
    当然了,他绝对不是想要独占浴室,他不是那种人。
    林酒无法,最后只好带着阮行一起,俩人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一人拿着一个小盆,偷偷摸摸的去洗澡了。
    林酒洗澡的时候还特意穿了个小裤衩,不然他总觉得哪里不舒服,阮行可不管,他冲进了浴室里,把浴室所有的花洒都给打开了,挨个儿在花洒底下跑过去。
    经历过人挤人挤人挤人挤人挤的洗澡生活,现在能一个人独霸这么多水龙头,简直跟选妃没区别,没别的,一个字儿,爽!
    林酒磨磨蹭蹭的抱着胳膊进来,挨个儿花洒扫了一遍,最后咬着下唇,悄咪咪的站到了昨天,江元野站着洗澡的那个花洒下面。
    浴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花洒喷出水来,从林酒的脑袋上一路浇下来。
    林酒的小脚趾头羞涩的抓了抓瓷砖,然后蹲下来,挨个儿挑他洗澡的东西。
    阮行那时候还在选妃呢,他觉得独宠一个花洒实在是太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了,所以他发明了一种“雨露均沾”式洗澡方式。
    简单来说,就是这儿冲一下那儿冲一下,用他的足迹丈量浴室。
    阮行洗头的时候洗的满脑袋泡沫,一边洗一边踢着腿在浴室里乱走,走着走着就看见林酒蹲地上选洗发露,他这才发现林酒瓶瓶罐罐带了一大堆,挑的那叫一个细致,嘿,洗个头的玩意儿有什么好挑的,阮行刚想说话,就觉得眼睛一疼——头发上的肥皂水进眼睛里了!
    哎呀妈疼死了!
    阮行顾不上别的了,赶忙就近找个花洒开始冲,他被迷了眼,结果这么一找,他冷不丁摸着个人。
    阮行一愣,还伸手捏了一下,捏到了硬邦邦的触感,一边冲头,一边喊:“行啊林酒,这腹肌,可以啊。”
    他才喊完,就听见林酒的动静从他身后传出来:“你说啥,我有腹肌吗?”
    他这辈子就没有过这玩意儿。
    阮行一愣,忍着眼睛疼,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体格彪壮,浑身古铜黑,脸更黑的男人,因为太黑了,分辨不出年龄,但声音很是洪亮。
    “你们两个学生怎么回事儿!浴室门都关了,你们怎么进来洗澡的!”一声爆呵,林酒和阮行人都傻了。
    林酒胆小又怂,人家一喊他就害怕了,本来正蹲在原地选洗发露呢,现在直接就不敢动了,傻兮兮的蹲在地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