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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对何茂说:“那怎么办啊?茂茂不吃药怎么好?”
何茂怕许丛生转身走了,手指撰着他衣角死命不撒手。
听到许丛生哄着他的话,忙解释道:“没事的!从小一受凉就……容易疼。”
“那我原来在身边的时候怎么没犯过?”
“不知道,可能……你就是我的胃药吧。”
“那这次胃药怎么失灵了?”
“谁说的!过来给我抱抱就好了。”
昏暗之下何茂颤颤巍巍地环开双臂,像只小猫一样眼巴巴地望着许丛生。
许丛生当然用怀抱回应了何茂,两个人暖暖哄哄躲在被窝里,许丛生又哼着那首《离人》,悠悠的气音荡进何茂耳里、心里,模糊中仿佛像是奶奶在身边陪着自己,安心油然而生。
听见均匀的呼吸在耳畔环绕,许丛生不放心地掖了掖何茂那边的被角,又亲亲他小巧的鼻尖,轻飘飘说了句:“晚安,我的茂茂。”
第二天一早,何茂穿戴整齐提着许丛生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出发。
夏俣栗是五点四十的动车,估摸着七点左右应该能到,何茂昨天折腾得晚没起来,许丛生怕他饿着,非要亲手做份爱心早餐让何茂带去,让夏俣栗羡慕。
何茂笑许丛生小孩子心理,可还是把粉红盒子装着的便当紧紧揣在怀里。
当初夏俣栗是跟着何茂一起报的A大英语系,无奈成绩低了两分,被自动滑档到了数学系。
何茂看到这结果当时就说了句:“靠!审核老师一定单查了你的数学成绩,不然数学系比英语系还要高两分,怎么把你调更好的去了!”
这家伙文综勉勉强强过180分,数学竟考了147.5分!让何茂这个从小数学就偏次于其他科的人羡慕不已。
夏俣栗摆摆手,肩一耸做出一脸无奈相:“没办法,这就是深受神明保佑的幸运儿啊!”
何茂白了他一眼:“社会主义好青年,不信神明靠自己!”
于是,夏俣栗也算是和何茂考到一起去了。
何茂刚一到车站,一波人就涌出来了,乌泱泱的,像一朵巨大的云团,正朝着他的方向飘过来。
往云团中扫视,一眼就能看到一片不合群的澄红的彩霞。
何茂上前给他揪出来,定睛一看,夏俣栗这小子竟染了一头橙中带赤的毛儿!
何茂眼睛瞪得圆溜溜,上下寻摸着:“才几周不见,栗子你变化够大的啊!”
夏俣栗一脸骄傲模样:“那是自然,哥哥我潮吗?!”
“潮,潮得都冒水儿了。”何茂伸手给他点一个赞。
“去你的–––––诶你怀里揣着什么东西啊,粉粉嫩嫩的。”
夏俣栗去掏,被何茂抢先一步拦住,他向后退了一小步,用一种极其认真的神情说:
“你知道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夏俣栗一向性子急,伸手就要去抢,何茂提高了音量小心翼翼地端着怀里的宝贝:“别给我抢坏了!这可是我们家生生亲手做的爱心便当!”
夏俣栗听到从自己的发小何茂口中说出“生生”这么腻歪的词,一阵恶寒,鄙夷地说道:“我赌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这么叫许学长了……”
何茂两人拖着大号行李箱,脖子上挂着帆布袋,手里还拎着几个盆,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夏俣栗问:“怎么不开车来?许学长不是有车么……我不行了……”
何茂说:“我没考驾照,还有,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没多远了,快走两步!”
“正好兄弟我也没考,要不咱们赶着秋天凉快儿一起去考了呗?”
何茂敷衍着答应,一心只想着前方的家门。
终于是到了家,二人把行李堆在玄关边,靠在抱枕上吹了好一会儿空调才缓过劲儿。
何茂突然一拍脑门儿叫道:“诶怎么把它给忘了……”
随后没等夏俣栗反应,又蹭蹭蹭地跑到厨房打开冰箱门翻找起什么东西来。
“找到啦!”何茂一脸兴奋地从厨房窜出来,手里拿着个细长的玻璃瓶,“快看,生生前两天做的!”
“不是我说,桃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腻乎啦?”夏俣栗趁着何茂往搅拌机里放冰块的功夫,不知从哪儿掏出颗桃子咬来吃。
“问你手里的桃子吧!”何茂将调好的绿豆汁添加在里面,又放了一勺蜂蜜,这才按动搅拌机。
夏俣栗啃了一大口桃肉,刻意皱紧了眉头,手举着桃子问道:“小桃啊小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妻良母啦?”
搅拌的声音没几分钟就停了,何茂没搭理他。
等到淡绿半透明的液体完整倒入玻璃杯中,何茂才一脸兴奋地递给夏俣栗:“绿豆沙冰,清凉解暑,夏日必备,好喝好看!”
夏俣栗努努嘴,接过杯子猛喝一口,感觉灵魂都被凉的冒着泡泡了。
“爽!”
何茂两人瘫在沙发上东一句西一句闲聊,突然就想到了顾辰。
何茂说:“你和那个顾辰怎么样了?”
夏俣栗说:“害,还能怎么样,我上次见他还在刚放假那时候儿呢!”
“我服,你主动一点孩子都二胎了……”
夏俣栗踹了何茂一脚,温吞吞地说道:“要真能生还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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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习惯
2020.3.7
正说着,脚步声由远到近清晰袭来,门虚掩着露出小道缝隙,许丛生修长的手指搭在合金把手上,轻轻一拉–––––
玄关口凌乱的包裹七扭八歪地躺在深灰地垫上,许丛生明显愣了愣,看见何茂毛茸茸的脑袋从侧边的立式柜架旁探出来。
然后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露出明晃晃整齐的白牙笑着对他说:“回来啦!”
何茂帮着把挡住许丛生行进方向的障碍移开,扑过去讨了一个满怀。
许丛生余光扫到何茂光裸在地板的脚,直接把人抱到身上去了,摸着何茂腰间细嫩的软肉,许丛生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小支飞蓬草,淡黄从花蕊逐渐蔓延至花瓣,何茂接过去把玩在指尖。
许丛生把人放到沙发上,何茂规规矩矩等着许丛生把拖鞋套在他脚上。
“又不穿鞋,地凉––––”
何茂赶紧岔开话题介绍着夏俣栗,虽说俩人以前见过几面,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也怪生疏,彼此客套地打了个招呼。
三个大男人挺直背坐在沙发上,画面实在是诡异,何茂先有了动作,他把摆放在茶几中央的玻璃花瓶拿过来,掏出蔫掉的野花,把手里新的照例装进去。
“都饿了吧?”何茂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我俩午饭还没解决呢……”
许丛生看何茂眨巴着眼睛,凑过去贴着鼻尖说:“我也没吃呢,茂茂。”
何茂面皮薄,受不得在人前亲密,赶紧把他推远了,装作口渴吞了一大口绿豆水。
许丛生看着透明水壶中剩着不多的液体,又苦着个脸色道:“又喝这么多冰的,茂茂你是不是不想要胃了……”
“没!没没没!”
“都是栗子热才喝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