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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本能恐惧地挣扎,水被他拍打得水花四溅。
易北辰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把虞亦炀背过身去,圈在自己怀里,随后深情款款地闭上眼,用嘴唇轻轻去碰虞亦炀脖子后面的腺体。
腺体滚烫,散发着浓郁的寒冽香气,如刀钩,如利爪,扣住了易北辰的心,易北辰轻轻摩挲了凸出的腺体片刻,他怀里的人几乎快要疯掉,一边挣动一边发出一阵阵的嘤咛。
汤池里水花四溅。
易北辰终于咬了下去,他的牙刺破了虞亦炀的后脖颈,穿过薄嫩的皮肤,将一些微量的alpha信息素被注入了虞亦炀的腺体内。
不断挣扎的虞亦炀渐渐平静了下来,屋子里的信息素也淡了下来,虞亦炀轻轻向后倒去,倒在了易北辰的怀里。
易北辰搂着孱弱的怀中人,从来不肯低头的他居然把脸埋在了虞亦炀的颈窝,用指尖发凉的手指拖住虞亦炀的小脸,发现体温已经开始往下降。
“还好你没事。”易北辰沉重地叹了口气,才喃喃地说道。
虞亦炀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那水珠一路向下,滑过他白嫩且未散去红晕的小脸,在红软的唇上扩散开,成了一层淡淡的水痕。
特别美,易北辰低下头去,吻了吻他的唇。
这是他梦里出现过的画面,阳光穿过窗棂,投入房间,将他们即将触碰在一起的唇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蕴。
易北辰吻了那清香的嘴唇许久,然后直起腰,除去了虞亦炀的衣衫,替他清洗干净。
触碰着这白净纤瘦的身体,易北辰头一次觉得没有杂念——当一个男人只在乎你的安危,情。欲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汤池柜子里有干净的浴袍,易北辰给虞亦炀换了衣服,用吹风机替陷入安静沉睡的虞亦炀吹干了头发,然后他将虞亦炀放在一个躺椅上,盖上了小毯子,一切都安顿好了以后,易北辰在虞亦炀的额前发丝吻了一口:“等我回来。”
随后,他站了起来,不顾自己一身湿漉漉的着装,管不了发梢还有水在滴,直接反锁了门,沉着眼眸,一身杀气地就朝宴会的会场走去。
本就在外围寻找的俞渝和石楚楚看见了易北辰,立刻围了上来,可还没有说话,就发现易北辰周身的气场不对——杀伐之气似乎就要化作利刃,把接近他的每一个人绞成碎片。
石楚楚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咽在了喉咙里,他实在很想问问虞亦炀这会在哪里,但是迫于威压,他放弃了,就只能跟着。
易北辰头都没有回,问道:“计云徽还在大厅么?”
俞渝:“刚才听路过的人说,宴会致辞环节已经结束了,他们主要领导都去了小宴会包间,哦,就在主宴会厅的隔壁。”说到这,俞渝才突然反应过来:“怎么了吗?不是,老大,你想干什么去?”
易北辰冷冷地用眼角斜睨了一下俞渝,就把俞渝想规劝的话给凌迟了。
他一路走一路冲撞,顶着人潮来到小宴会包门前,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所有设宴的人都是高层领导,有人还热络地说:“哟,咱们剧组男一号来啦。”“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湿哒哒的?”“小心感冒啊!”
易北辰谁都没理,奔着计云徽就去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见计云徽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闯入者,手指搭在腹间,还想风度翩翩地系上西服的一粒扣。
哪知道风度没有保持住,就被易北辰揪住了领子,整个人被推着朝后快退,直接用后脑勺撞开了包间备餐间的门。
易北辰把计云徽扑进了狭小的配餐间,踢了个拖把顶住门,然后停都不停,猛虎出闸一般,一拳一拳地砸在了计云徽脸上,拳拳到肉,一点都不带留情面。
不出几下,计云徽就被打得嘴角挂彩,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随后当胸被易北辰一脚踹翻在地。
易北辰上去一把拎起计云徽的领子,咬着自己的后槽牙,说道:“你给虞亦炀打什么了?”
计云徽听闻,突然阴恻恻地笑了几声,他嘴角鲜血流出,喘着粗气,眼中有种不再隐匿的狂热:“你别误会,我也是十分喜欢他的,当然不会害他,但是如果在学术研究面前,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素材,而且他自愿的,为伟大的医疗研究献身,应该是他的荣幸,我为他骄傲。”
傲字还在嘴里,易北辰一拳就给他打得活血吞下。
“虞亦炀要是出什么事,我一定把你撕成碎片。”易北辰低吼。
计云徽急迫地问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强效改良剂起效果了?哈哈,我就知道,你放心,这就是阶段性的,如果过了这个关,他的腺体就可以被改良,不用做那肮脏的Omega了。”
易北辰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过不了这一关呢?”
“哦!那就没办法了!”计云徽一摊手:“醒不过来就只能是抱歉了。”
易北辰把手里的人提高了一点,逼视着他,说道:“这药有没有缓解剂。”
计云徽好像听了一个笑话:“连成药都没有完全研发成功,哪里的缓解剂?”
易北辰一拳就砸在了计云徽的脸上,计云徽那衣冠楚楚的标志——金丝眼镜横飞了出去。
易北辰怒道:“没有研发成功的东西,你就敢给虞亦炀打?!”
计云徽:“作为这么完美的实验对象,我还这么喜欢他,如果有一定双手奉上,当然,若他因此献身,我们当然也会记得他的崇高与伟大的。”
“我们?”易北辰停下了再次抡上去的拳头,眼睛眯了起来:“你和杜总有什么肮脏的计划,现在说。”
计云徽冷笑:“易公子看着是个纨绔,其实挺敏感锐利的,呵呵,是,我和杜总有计划,因为杜总是个beta啊,他这辈子,做梦都想拥有腺体。”
易北辰想起那个敦实的皮沙发,眼中神色冷了起来:“你他妈的不要告诉我,你那个见鬼的降低腺体活性,是为了移植腺体?”
“满分,你这个学生无师自通一点就透,我很满意。”计云徽被打成了这样依旧偏执地笑着,就像在固执地说什么学术研究。
易北辰眼中寒芒闪烁,他从备餐柜里摸出一把西餐刀,顶在计云徽的鼻子上,眼中的寒气与杀气糅出了地狱修罗的气息:“你知道空鼻症吧?每呼吸一下都像在被刀割,生不如死,你要是再碰虞亦炀一下,我不介意让你当医学界第一个没鼻子的医生。”
“现在,你最好祈祷虞亦炀没有事,不然我让你陪葬!”
易北辰警告完了,站起来,抽了一块餐布,仔仔细细擦手,因为他觉得自己刚碰过垃圾。
计云徽终于知道怕了,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喘着大气:“我知道易氏集团财势滔天,你打死我,也不用负责。”
易北辰不顾外面敲门的山呼海啸,整个身影背着光,眼中却闪烁着刀锋般的锐利。
“别说的本末倒置,有钱就丧尽天良罔顾法纪,是你作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