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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上面绿萝缠绕郁郁葱葱,看起来颇有几分文艺气质,在整个影视城都很出名,剧组包了那里作为演员围读会的场地。
    虞亦炀和警卫出示了剧组的特许通行证,穿梭了大半个影视城,才在约定时间晚了五分钟的情况下赶到。
    还好,情况不算太糟。
    但是当虞亦炀微有些喘地站在咖啡馆门口的时候,围读会已经基本上结束了,人已经走得稀稀拉拉,只有几个剧组人员在支付茶水费,还有几名服务生在收拾桌上的咖啡杯。
    人都走完了,这比糟糕还要糟糕,显得他这个配戏太自大,况且……他还没见到自己配戏的主演易北辰。
    统筹导演拍着脑袋想了半响,“虞亦炀?谁呀?我给你打过电话?”
    这统筹还是翻过记录才想起来还有虞亦炀这么一号人,他“哦”了一声,念出了简历:“虞亦炀,23岁,专业舞蹈学院表演系毕业,alpha,”他拿眼睛看了一圈虞亦炀,“不像啊,一点儿味儿都没有,beta吧?”
    虞亦炀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跳过了这个挑刺似的问题:“不好意思,我可能没听清电话的内容,记错了时间。”
    “嗯,我看也是。”他把简历丢在了堆满杂物的桌子上,雪白的纸张立刻沾上了一大片咖啡渍。
    虞亦炀眉头皱了起来,但是没有说话。
    就听见这鼻孔朝天的刘统筹继续说道:“去找剧务负责人给你安排房间吧,你说说你,自个儿就来了,”他瞥了一眼虞亦炀脚边的箱子,语气也是讽刺:“下回您可把时间听仔细了,几位主创包括我们维导,男一号易北辰,男二号朱星怡都提前俩小时到了,围读会就先开始了,大家都是看过本子的,只是简单说了说人物情绪……嗨!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呢?你也没有什么戏份,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个女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小刘,你们维导在吗?”
    一个一身名牌的长发美女走来,刘统筹立刻化身小刘,卑躬屈膝,笑得见牙不见眼:“哟,高助理,我们维导和易北辰老师去聊事情了,朱星怡老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高助理比刘统筹导演架子还要大,鼻孔还要朝天,演艺圈生态圈就是这么现实。
    “是这样的,我们家艺人前阵子红毯、商演、晚会、商业站台活动什么的太忙了,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看剧本,刚才围读会的时候发现剧本和我们最近签约的上星综艺人设有很大的冲突,所以问一下维导可不可以改改本子。”
    刘统筹使劲咂嘴,嘴唇都快被他咂变色了,方才苦着脸说:“怕是不太好操作吧,毕竟主创刚才纷纷都对本子的质量有所肯定啊……”
    高助理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知道你没能力改本子,也不是让你去改,无非让你做个传话的,把艺人的需求报给你们维导,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的话,我们这边可以通过投资人和你们高层谈。”她说完,电话响了起来,于是接起来扭头就走,也没顾得上和刘统筹多说一句话。
    刘统筹就好像一个等着主子看一眼的可怜小狗儿,最后没有等到那一眼万年,立刻倒戈,恨不得立即把美女助理生啖活剥了,“呸!当个助理了不起吗?不都是给人打工的?就他朱星怡事儿多,人家顶流易北辰都没说什么呢!”
    刘统筹骂完,似乎才意识到虞亦炀还站在那里,于是轰苍蝇一般挥手驱赶:“您谱这么大,来这么晚,还舍不得走了?赶紧去剧务主管那里,晚了就和灯光师一间房。”
    虞亦炀跑剧组,见到的恶人多了,各种的嘴脸也琳琅满目,知道得罪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必要,出于礼貌他依旧道过谢,语气却是不冷不热的。
    刘统筹还在他背后明目张胆的骂骂咧咧:“哎呦清高的不行,现在配戏都这么谱儿大了吗?见人连赔个笑都不会了?”
    没错,赔笑,他就是不会。
    虞亦炀按照指引的方向去了剧组剧务那里,领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卡。
    他对什么都淡淡的,波澜不惊,但是对于住宿的安排却比较担忧,因为他被安排在一间标间,和男二朱星怡的配戏一间。
    两个人都是配戏人员,住一间也合理,但是虞亦炀心里却一直有些压力,因为他背负了伪装身份的秘密。
    他们两个人互相自我介绍认识之后,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房门就被叩响。
    同屋陈鑫去开了门,听见门口有人和他说:“赶紧整理一下去一楼大厅合影,原著作者来了,维导让所有人都去横幅下面合影,你们动作快点,走楼梯,电梯让给主创。”
    陈鑫明显对自己要配戏的人不感兴趣,他张嘴就问:“易北辰会去吗?”
    “去呀,当然去了,你见过男一不合影的吗?”
    “谢谢谢谢,我们马上就去。”陈鑫千恩万谢,合了房门冲进浴室就开始捣鼓自己的发型,他一边梳着头,一边和虞亦炀说:“你也收拾一下,我们去楼下合影,有易北辰!”
    虞亦炀把行李箱合起来,竖起推到角落,仔细地放好,不放心似的,用凳子挡在了外围:“嗯,我知道。”
    他随口应付着,眼睛没有离开自己的箱子,因为,里面有他的抑制剂。
    满满的十二支针剂,分量带足了,如果实在不够就只能麻烦石楚楚替自己送一次……
    算算时间,从18岁分化出第二性征开始,他用抑制剂已经五年了。
    虞亦炀摸了摸自己后脖颈的腺体,皮肤平滑,和常人无异,但是一旦发作起来,这腺体就凸了出来,好像一条从伊甸园里溜出来的滚烫的蛇,钻在他的表皮下,藏在颈椎后,诱惑他去沉沦。
    他眼前似乎浮现了自己母亲殒身前那幕。
    她发情了,与不知道第多少个陌生的alpha沉沦过后,她一边哭一边笑,将她的芭蕾舞鞋埋进土里,然后浑身散发着香香甜甜的信息素,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马路中间,被一辆疾驰的车辆结束了生命。
    母亲离去前,眼泪混着血,但她终于笑了:“孩子,自从用了那个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原谅我。”
    “记得千万不要走我的老路,不要沉沦,我……我也不想你成为omega……”
    但是,一年后,虞亦炀居然真的分化成了omega,十八岁那一天,他浑身燥热地从梦中醒来,绝望地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哪怕是最普通的beta也好啊……但到底,老天没有给他一丝丝的怜悯,将代表欲/望的浓墨兜头泼在了他的身上。
    以虞亦炀的为人,根本不允许被标记,他拒绝了全世界,哪怕是善意的帮助,甚至有宁可枝头抱香死的决心,必要的时候哪怕弄残了自己,他也不打算沦为欲望的奴隶。
    所以,他一直靠抑制剂和自己的毅力在硬扛。但是五年过去,没有alpha的信息素中去和他那一腔汹涌的情愫,发。情期的间距一次比一次缩短,从一年一次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