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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水顺着钟宴斋棱角分明的侧脸流入脖间,隐没在紧束的赛车服里,滚动的喉结若隐若现,钟宴斋扭过脸,深栗色眼睛总是显得格外有神采,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奇,再次道:“你迷上我了吗?”
    林奇舌尖在嘴唇里滚了一下,轻轻探了探齿间,鬼使神差地凑上前用力亲了一下钟宴斋的嘴唇,“帅哥,今晚到我房间,我不关门。”
    没有等到晚上。
    两个小时后,两个大汗淋漓的男人脱下厚重的赛车服在更衣室的单人浴室里就急切地吻在了一起。
    速度对男人是最好的春药。
    肌肉与肌肉用力地对抗着,手指拉拽着彼此的短发,汗水的味道混合了荷尔蒙,令人迷醉。
    钟宴斋又用了蛮力,他无法对林奇温柔。
    林奇是一匹在林间自由奔跑的野马,要驯服这样的马,必须要用最粗最长的鞭子狠狠地鞭挞,抽打他,让他在疼痛中永远地记住是谁在骑着他,是谁给了他无法抗拒的欢愉。
    林奇长出了一口气,身上肌肉波浪一般随着呼吸起伏,拽着钟宴斋的短发仰头又狠狠亲了上去,用恨不得咬断的力道吸吮着钟宴斋的舌头,激烈的亲吻是疯狂情事的落幕,回韵无穷。
    单人浴室不大,两个大男人只能挤在一起洗澡,林奇靠在钟宴斋身上,修长的手臂搭在他肩上,钟宴斋手上拿了肥皂给他打泡沫,林奇喘了下气,笑道:“现在捡肥皂,是不是有点晚了?”
    钟宴斋安静地给他涂完,给自己手上也打了点沫,湿漉漉地抬眼,“来?”
    林奇正笑着,嘴角的笑容加深了,懒懒道:“来就来,老子怕你吗?”
    事后林奇爬上车的时候双腿有点打颤,被钟宴斋用眼神嘲笑了一下。
    林奇道:“你买那么多套有屁用?”
    “没屁用,”钟宴斋拿了支烟点了,深吸了口烟,呼出烟雾,“你的屁股太着急。”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着急……”林奇小声嘟囔道,抽了烟盒里的一支烟叼在嘴上,对着驾驶位的钟宴斋凑了过去,烟嘴对烟嘴,短暂地一下着了火,人又缩了回去,慢悠悠地系安全带,半个人往后滑了过去,懒洋洋道:“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就是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最让钟宴斋生气,钟宴斋叼了烟,一脚踩下油门,加速过快,让副驾驶的林奇呛得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我看你开车不是这风格,挺稳健啊。”
    “抽你的烟,少说废话。”
    “行,我不跟你计较,谁让你是我房东……哎,房东,这两天我都陪睡几回了,折多少房费?”
    钟宴斋边打弯边用余光锐利地盯了林奇一眼,“我倒找你,行不行?”
    “那不行,”林奇仰头抱手,嘴里边说话边往外喷烟雾,从下巴到脖子仰起一条优美的线,“那我不成卖的了,对咱俩纯洁的性生活是一种多大的玷污啊。”
    钟宴斋真想用点东西堵住林奇的嘴,最好是能堵得严丝合缝让他吐都吐不出来。
    之后几天都是固定的上午过去上车磨合,下午去健身房锻炼,对于赛车手来说,必须保持体重和核心肌肉群的发达。
    一开始林奇和钟宴斋各自都有各自的私人教练,后来钟宴斋发现林奇的教练目光总是在林奇的胸膛、大腿、和某个部位流连,果断地挤走了林奇的教练,他跟林奇两人互相练,不用教练了。
    林奇坐在座位上,双手握住拉杆,边深呼吸边慢慢拉下拉杆,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背部肌肉收缩紧凑,黑色背心外露出的肩胛肌肉漂亮又紧实,克制的力量——这是钟宴斋在看到林奇时最贴切的形容。
    “呼——”连续拉了二十下之后,林奇松了手,他的左手臂受过一点小伤,不致命,依然很有力,只是在细微反应时有点迟钝,像这样剧烈运动后还有点发麻。
    林奇皱着眉甩了下手。
    钟宴斋放下杠铃,一声不吭地过来攥了林奇的左手,食指骨节屈起放在林奇的大臂上,有目标地点按着,一股酸麻的感觉透过皮肤传进肌肉,林奇忍了一下没忍住,小声哼了几下。
    钟宴斋给他按了五分多钟,林奇才感觉到发麻感逐渐减轻了,对钟宴斋露出一个大汗淋漓的灿烂笑容,“谢啦,手艺不错。”
    “不舒服就少练点。”钟宴斋改按为揉,给林奇的肌肉放松。
    林奇坐得很直,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越是不舒服,越是要练。”
    钟宴斋手顿了一下,深栗色的眼珠透过浓密滴汗的睫毛轻轻看了林奇一眼,他或许自己都没发现,他这一眼藏了多少情。
    林奇假装没心没肺的看不懂,嘻嘻哈哈道:“熟能生巧,你看咱俩现在那个什么不就越来越好。”
    钟宴斋冷着脸敛眸,用力拍了一下林奇的肩膀,吐字清晰:“——滚。”
    114、极速过弯6
    出了健身房, 林奇和钟宴斋建议去吃日本料理,钟宴斋对这些琐事没有任何意见,不说好, 也不说不好, 冷眼旁观林奇眉飞色舞地向他描绘那家馆子有多好吃, 里面的和牛有多绝。
    “老板, 请客吗?”林奇笑嘻嘻道。
    钟宴斋斜睨了他一眼,嗓音磁性:“你这是——讹上我了?”
    “朋友请客的事怎么能叫讹, ”林奇捋了一把吹的半干的头发,灿烂道,“昨晚那两碗面不是我付的?我还给你多加了份青菜呢。”
    傍晚的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胭脂红,林奇身形修长,单手甩在肩上拎着背包, 笑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钟宴斋很想亲他,温柔地,不带一丝情裕,只是因为很喜欢面前这个人,想将自己的心情传递给他。
    他不敢。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不去,”钟宴斋扭过脸,无情地迈开了步伐, “我吃沙拉。”
    肩膀传来重量, 林奇搂住了他, 嬉皮笑脸地贴在他身边,“这不巧了嘛,那店里的沙拉也贼好吃……”
    人均3k的日料店包厢充满了和风味道,传菜的服务员甜美可人, 轻声细语地介绍着菜品,林奇撑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过于明亮和坦荡,让二十出头的姑娘红了脸。
    “行了,”钟宴斋放下浓绿色的茶杯,“你出去吧,我们这不需要服务。”
    “hai。”姑娘双手撑着榻榻米优雅地站起身,小脚迈着碎步后退出包厢,轻轻拉上纸门。
    林奇撑着脸望着纸门外跪坐的美丽影子,挑眉道:“高级馆子的小妹就是不一样,又好看又温柔,讲话又好听,还会说鬼子话。”
    钟宴斋抬起长睫轻瞟了他一眼,内心闪过一丝冲动,把那王八蛋现在就按到他身下,喜欢鬼子话,那就说个够。
    钟宴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