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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悉的气息是真实存在于怀抱之中。
他那颗自得知天罚以来日夜悬浮不定提心吊胆的心脏,安稳落回实处。
头顶的银仙试探问道:“……燕桑?”
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第197章:
她身后的甜心们一齐使劲儿点头。
“虽然舍不得……但以后可能没机会和燕桑每天在一起生活啦!燕桑总有一天能和自己的蛋再见面的……如果是守护蛋的话,就算长大成人也不会真正消失,它会永远都在你心里陪着你。”
燕无羁的眼神温软下来,“……他不是你们这样的守护蛋,是……一个与我有缘但没见过面的朋友。我知道他在哪里,你们不必为此担心。”
那只小甜心和同伴们交换了眼神,埋头使劲儿抹了抹眼泪。她往前扑了几步,努力不让声音哽咽:“我们都找到回家的路了,燕桑回家的路在哪里呢?……我们很担心你啊……”
“…………”燕无羁不由愣住。
他张了张口,良久,在这些小家伙们担忧的目光中轻轻低笑了一声。
市松跳下沙发,淡淡问:“少年,你听说过黑涩会吗?”
“……”
市松战友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承担的东西,还是不告诉你为好。”
虽然燕桑获得市松监护人资格的方式比较社会,但燕桑毕竟还算是个好人。
柯南:“…………”不,你等等,请你告诉他啊!!
“市松要去完成重要的任务了,再见,侦探先生。”
极道哥仨同样面色凝重。爱理沉重道:“原来……银仙先生,也不是普通人啊。”
银仙微微一愣,“我以为我并没有掩饰过身份?”
真理幽幽叹了口气:“不,是我们实在没想到,您居然会是‘那边’的……”
银仙为“那边”这个词怔了怔。
他想起之前在温泉旅馆,小雏失踪的时候,他和燕无羁对“非人侧”的称呼,缓缓点了点头:“嗯……这倒是,要不是今天的事,正常人一般也不会轻易想到这一层上去。”
一想到银仙描述他喜欢的人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面前这个大叔……
燕桑产生了强烈的名为“妒忌”的情绪。
他不善盯着房门口那“挟持”了他家小姑娘的云游破戒僧,发现对方也在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他。
燕无羁于是毫不客气地冷冰冰瞪了回去。
“……欸呀,我很快就出去,你们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那识趣儿的狸猫火速带上门离开了。
她对着空中大喊:“夜卜——!”
“叮——”
虚空中有一线灵光亮了起来。
那个穿深色运动服裹围巾的少年从光芒中凝出身影。
日和小姐一下子就朝他扑了过去:“夜斗!!”
——“ト”和“卜”长得很像,ト读做to,即“夜斗”;而卜读音是boku。
“成为位面管理者”和对天雷强度的自信,让他错觉天罚已经是一件像刷副本那样轻松的小事。
为了之后的一天半内不再让银仙有任何受到伤害的可能,燕无羁决定先发制人。
活动持续五天,时间太长,变数太多,要人为性质地提前结束活动。
这一点完全可以做到,只要全灭前十以外所有的公会,那活动未来几天的排名都不会再发生任何变动了,必定只能提前落幕——毕竟前十的奖励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争排位的必要。
虽然把气撒在玩家头上有迁怒嫌疑,可谁让他们撞枪口上了呢。
他也无非只是改变主意,决定从被动防守转为主动进攻这么简单而已,仅此而已。
“没错!就让我们也做点什么将功折罪吧!”
“……”
燕无羁总感觉自己和她们之间隔着很深的交流鸿沟。
“你们……又能做什么呢?”
极道哥仨挺胸抬头道:“别看我们现在瘦弱,我们曾经也是拥有强健的体魄的!”
“不管是斗殴、火拼,甚至暗杀和狙击,我们也都可以胜任!”
“虽然有段时间没摸枪了,但绝不存在生疏的情况!”
然后,小花萝踮着脚尖伸出双手,按住白细胞的双肩,用希冀又无辜的眼神巴巴盯着对方,奶萌的萝莉音软乎乎祈求道:“哥哥,我们先去损伤处,边治疗边说明好不好?”
“……!!”白血球先生的耳朵尖登时又红了起来,冷酷的面孔被这抹红色冲淡了许多。
他不自在压了压帽檐,小心环顾了一下四周,将花萝重新抱起来。
“咳……那我、我抱你过去,但如果你做坏事,我会马上一口把你吃掉!”
小花萝乖乖软软配合点头。
他们在血管壁间快速游走,没一会儿就抵达某个出血点。
除银仙以外,房间里的其他人皆复杂望着喵萝燕无羁——
在几分钟前,他们才刚刚勉强接受了“燕桑=小奶猫”这一等式。
现在,就这么眨眼的功夫,顶着激萌喵喵躯壳的高冷靠谱成年男性燕桑……
就当着他们的面变成了小红帽萝莉。
这过膝的白色蕾丝长靴……超短的小裙子……蓬松的长尾蝴蝶结,和脑后那一抹柔软可爱、一看就手感不错的白毛毛……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女装正太?!
小雏这才松开了手,乖乖缩进安全的狭缝里。
燕无羁来到无人处,低声呼唤:“小可。”
【All right.】
“隐藏着纯阳力量的大宝剑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与你定下约定的大可爱命令你,咩咩咩!全身变——!蛋在羊在!蛋碎羊带!燃烧吧,我的羊毛!”
占据高地的视野,又一次回到熟悉的一米出头。
不过,燕无羁看上去还完全正常,除了话一如既往的少,甚至连皮肤都没怎么变红。
跟他比起来,呈现出微醺状态的银仙就可口多了。
“我还以为最先倒下的会是银仙,结果他比阿健(爱理)他们还要能喝!”
扣库里桑淡定端着精致的烧酒小盏,浅抿了一口,“这点程度不算什么。我从前有个酒鬼室友,每天恨不得泡在酒缸里,因此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