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小太监品出来那么一点暗潮汹涌，好在武宁侯也没为难他，听了信儿就没话了。
    尝过御厨的手艺，章长卿泡了杯茶，从书架上寻了本求雨正看着，成林安来了。
    成林安眼睛往书皮上一扫，心里跳了两下，笑道：“武宁侯要求雨不成？京城周围几个县干旱还是您说的，您若是求雨，想必是能求下来的吧？也好解陛下的燃眉之急。”
    章长卿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这上头的法子都不管用——”他故意一顿，看见成林安面色有了变化这才又说了下半句。
    “不然就不会干旱到这个时候了。”
    成林安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脸上显出惊讶的表情，“武宁侯说笑了。您说春天能下雨，京里人都等着呢。”
    章长卿一伸手，两人相伴着出了屋子。
    成林安问道：“武宁侯想见我，有何要事？”
    章长卿看着他又摇头又叹气，半晌不说话。
    成林安被他搞得有点紧张，“武宁侯……你这是何意？”
    “我听闻成公公是宫里大总管？”
    成林安小心的点了点头。
    章长卿拍了拍他肩膀，“公公，公主宫里有内贼。”
    成林安的心落了一半又提了上来，他皱着眉头问：“此话何解？”
    章长卿摇了摇头，像是很为他的反应失望。
    “公主的兔子死了，外头的人怎么知道？阳应侯寿宴，人人都知道公主的兔子死了，还说是被公主掐死的。成公公，叫深宫的事儿传到外头，你这总管不合格啊。”
    成林安想骂人了。
    这事儿能怪他吗？这是陛下的意思！
    可……若是武宁侯真的抓着这事儿不放，又闹到皇帝面前，最后被责罚还是他。
    他能怎么办？捏着鼻子认栽呗。
    成林安咬了咬牙，道：“侯爷提醒的是，奴婢这就去查！那两天谁出去了，谁就有嫌疑！”
    章长卿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你这法子也太片面了。”
    “还有那些年纪大了生了别的心思的，屋里藏了太多金银之物的，用的东西不符合她宫女身份的，还有比方好几年都没晋升心生怨恨的，这些人的嫌疑都不小啊。”
    ☆、第 72 章
    章长卿说完又拍了拍他肩膀, “你信我，这些我有经验。”
    成林安忍不住想翻白眼，又想问问武宁侯，他有个什么经验？他住进侯府才半年, 还有他那个被各方人手都安了人进去, 跟筛子一样的武宁侯府, 他有什么可骄傲的？
    只是这话还是不敢说。
    而且……照他这么搞，公主殿里没一个人无辜。
    成林安点头, 咬牙切齿地说：“侯爷说的是, 奴婢这就回去查！”
    章长卿忽然又叹了口气，道：“前两日阳应侯寿宴，我也去了，京里那些贵女对公主多是嫉妒, 甚至还有人出言不逊。”
    “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陛下这样宠爱公主, 她们把陛下的面子往哪儿放？”
    成林安心中一惊，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武宁侯。”成林安艰难的叫了一声，他不知道章长卿这话是看出来什么还是无意之举, 但他一点不敢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
    “京里那些贵女——成林安撇了撇嘴, “都被惯坏了, 整天除了无事生非别的什么都不会。”
    他虽然这样说，可眼神闪烁，语速还有点快。
    章长卿见到他这个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毕竟是姑娘家，还是得好好教的。”章长卿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我家乡有句话，若你跟一个人有仇，就把你女儿教坏了, 然后嫁给他儿子。”
    成林安一愣，立即便大笑起来，“这是家宅不宁啊！武宁侯也是个妙人。”
    两人笑了两声，成林安道：“陛下该醒了，奴婢还要伺候陛下洗漱，就先行告辞，武宁侯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差人来告诉奴婢就是。”
    章长卿道：“客气了。”说完他又想了想，提醒道：“这事儿是得好好查，今儿有人敢泄露公主殿里的事儿，明儿说不定就轮到皇帝了。”
    成林安一脸的肃穆，叹道：“您说的是，临近年底，是该好好管一管了。”
    两人告辞，转身之后脸上的笑容几乎同时消失，章长卿微微一叹。
    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公主殿里的人应该都是皇帝的心腹。
    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了成林安，又把安全上升到皇帝身上，最后若是只找了两个扫地的出来，那就是侮辱他武宁候了。
    上头的人走上一个，剩下的人想必也会收敛一些。
    更重要的是，经他这么一提醒，皇帝必然能感觉他对公主的不怀好意已经开始叫人察觉了，不然外头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公主脸色看？
    皇帝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