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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上,沈浪慢慢悠悠的喝着茶。
    身后一阵黑影扛着个锦衣男子进了房间,“侯爷,果真如你所料,太子就在船上。”
    沈浪自在的喝着茶,“应家搞如此大的阵仗本就是为了太子殿下,这种场面太子怎么可能不来。”
    “那现在怎么办?”
    沈浪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太子,只觉得其眉眼似乎有些熟悉,想了想道:“将太子殿下带到烟雨楼去,藏好点,几日后在将护城军跟禁军引过去...”
    “是。”
    [宿主,你也太阴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龙傲天要来行刺?]
    沈浪站在窗前,看着江面被染红,“龙傲天这两年被元庆帝压得太狠,又杀不了皇帝,自然要来杀太子泄心头之恨了。”
    148,“......”
    [所以你提前放出去消息,就是为了让龙傲天上钩?]
    沈浪,“没错。”
    “不仅要他上钩,还要帮元庆帝找到他在盛都的大本营,将他一网打尽。”
    并且龙傲天地下帝国的财富,那可值元庆半个国库,用现代人的思维做生意生财,他现在急需要龙傲天的财富。
    [你好阴险啊。]
    [人类常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也太阴了...]
    沈浪不以为意,“就当是替原主讨得利息了。”
    太子在花船上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没多久盛都的护城军跟禁卫军全部都赶了过来。
    傲天组织的刺客都是死士,见大势已去全都吞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没给人留下。
    文武会出了这事,应家人急的团团转,盛都城内全部戒严,不许任何人出入,凡有异动者全部格杀。
    护城军是应相的人,禁卫军归元庆帝,太子失踪滋事体大,就是应家想拦住消息,也拦不住,消息很快就传进了皇帝耳朵里。
    元庆帝当即震怒,直接派出了自己的亲军麒麟军出动全城搜捕傲天余孽。
    书房里,沈浪正在教三岁的杨贤钰练字,一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拿着小荷包玩儿的正开心。
    听完手下的汇报,沈浪无所谓的笑了笑,出声道:“这一湖的水,总算是起了点涟漪。”
    海伯闻言,不解的看着沈浪,“侯爷这是何意?”
    沈浪放开杨贤钰的小手,让他自己练笔,低声道:“你们以为我让青卫带走太子只是想单单的想除了傲天组织!?”
    “不然侯爷是何用意?”
    沈浪走到一边,将小曼云抱在怀里,道:“那只是其中一环罢了,应家势大陛下心中不满的何止是应家,太子是龙子又如何,海伯也清楚陛下是如何上位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放肆。”
    哪怕他是皇子,亲儿子都不行。
    “陛下这两年不过是没有寻着由头废太子罢了,再者是他想废必然会引起应家大乱,虽不至于起兵谋反,朝堂之上也是争吵不休,留着太子在位前朝后宫都清静。若是....太子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
    剩下的话,沈浪没有说完,在场的却也能领悟到其中的深意。
    太子意外暴毙,储君之位空悬,哪怕应家再势大也无法打着继承正统的名义再虎视眈眈那位置。
    太子一死,应家的指望就没了,再权倾朝野又如何,应皇贵妃的肚子里总不能再蹦出来一个皇子。
    现在的局面,是元庆帝跟应相双方博弈的局面。
    而他们...只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侯爷此番,可是一石三鸟,即将傲天组织算计了去,又将陛下跟应相算计了进去。”
    沈浪,“事情的成败取决在于应相手中有多少王牌能保住太子的命,同时咱们也能知道咱们陛下手中又有多少秘密武器。”
    此计可远远不止一石三鸟,他也是想借此探一探应相跟元庆帝这两潭水到底有多深。
    就看元庆帝这头虎究竟食不食子了。
    那日花船动乱后,盛都城内人人惶恐不安,应相一党更是极尽全力的去寻找太子殿下,出了那意外之后,应家也就没心思关心起沈浪的事。
    首要的目的自然是保住太子,沈浪那无足轻重的事,自然也就抛之脑后。
    应皇贵妃在知道太子被劫失踪,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番乔装打扮后匆匆忙忙的回了相府。
    丞相府,书房暗室内。
    雍容华贵的女子憔悴不堪,“泓郎,恭儿可有消息了!?”
    一夜之间头发有些发白的男人脸上亦是愁容满面,怒道:“你出宫作甚!?此事有我,自然不会让恭儿有事!”
    “怎的不会有事!?是不是那毒妇的儿子算计与我恭儿的!?我就知那毒妇没安好心!”
    “你住口!若不是你前两年唆使恭儿同那刘家结亲,恭儿又怎么会被那老不休的厌弃!你就是妇人之见!!”
    应贵妃声嘶力竭的哭骂道,“我妇人之见!!你可知我们母子在宫中如何活下来的!若不是那毒妇的儿子,我恭儿现在还好好的在太子府上!”
    “你不可理喻!”
    应丞相本就被近日里的事务折磨的心力交瘁,最听不得哭声,两人一番争吵之后,应皇贵妃匆匆离去。
    148颇为好心的转发着实时记录,看的津津有味。
    [天啦噜,元庆帝头上直冒光啊!]
    沈浪,“......”
    “难怪,我当日在花船上觉得着太子跟应权面孔格外的熟悉,原来不是舅甥,而是兄弟。”
    原主的记忆里,还真没有这一段。
    [太惨了...惨不忍睹....]
    [同一个世界,同一对父子,原主头顶冒光,他爹也是。]
    沈浪,“要不然怎么能是一家人呢!?”
    [这是什么伦理大戏。]
    沈浪无心顾及那边的大瓜,因皇帝前两天下了道旨,宣温虞回盛都。
    东临一带山匪猖獗,温虞带兵剿匪得力,特此回盛都受封,与其说是受封倒不如说是皇帝心中起了疑,将人召回来罢了。
    这皇帝若非他手中的兵权,想必手下早起兵造反了。
    沈浪早早的就候在盛都城门外头,等温虞归来。
    两个孩子乖乖巧巧的跟在沈浪身边,粉团子软声软语的朝沈浪喊道:“爹爹,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沈浪摸了摸小曼云的脑袋,“曼云想娘亲了?”
    “想,哥哥也想。”
    杨贤钰站在身边右手边,沉着小脸,“我才没有想,我是大人了。”
    沈浪见状也揉了揉杨贤钰的脑袋,看向这个孩子时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沈浪给孩子改了名字,没用原主上一世的杨随,杨随杨随。
    不过是杨越随口的一个字,却让这个孩子悲惨了一生。
    杨贤钰,是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代贤明的主君。
    沈浪低声道:“娘亲虽未陪伴你们长大,可在娘亲的心里头依旧是她心尖上的至宝,所以不管钰儿是不是大人,想娘亲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这孩子从小乖巧懂事,不争不抢,沈浪教什么学什么,从来不惹事生非,这一世沈浪倒希望他做个肆意妄为的小世子。
    可这孩子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性子,沈浪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