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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喜。
这些人不除,那沈氏后宅恐怕是永无宁日....
到时候别说是秦莲入门,就算说秦莲没入门,这后宅大权在沈秦氏手里一天,薛云就多一天磋磨。
婆子见沈浪面色不虞,马上堆起了笑脸儿,谄媚道:“状元爷,老夫人请您过去商量点事儿。”
“哦?”沈浪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谄媚的婆子,对薛云道:“一起过去吧,正好今天跟母亲多亲近亲近,也开始学着点。”
薛云看了看婆子僵硬的脸色,顺从的点了点头,“全听夫君安排。”
沈浪像是没见到婆子那副吃了屎的表情,“怎么?还不走?”
“这....”婆子一脸的为难,“老夫人说了,只要状元爷前去就行,至于夫人...”
沈浪不耐的看了眼婆子,“时辰不早了,回去告诉母亲,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那就晚些再说。”
话音将将落下,门外就响起一道柔和婉转的女声,“表哥...”
沈浪闻声望去,只见院子里那个穿着青衫素裙的女子,鹅蛋脸上一双水眸含情带忧,一眼看上去确实是个美人坯子。
但坏就坏在,明明是个唇红齿白,面色又红润的正常人,却偏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站在那样,沈浪很快在脑海里找到了一个跟她类型的人物。
这样的女人确实容易激起男人心中的怜爱,但沈浪可不喜欢这一款柔弱忧愁款的美人儿。
秦莲见沈浪不搭话,一副想要上前却又不敢迈出步子的模样,每往前走一步就往薛云那边看一眼。
不知道的人见秦莲这幅模样还以为,薛云暗地里苛待过她一般。
沈浪冷眼看着秦莲的表演,难怪沈秦氏跟原主到死才看清秦莲,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还是个初中生一般大的女孩子,从头到脚全身上下都是戏。
薛云见沈浪脸色不好,心知是沈浪对这位表妹不喜,挺身上前截住了秦莲的路,笑道:“原来是表妹过来了,院中下人不懂事,表小姐来了都未通传,让表妹见笑了。”
秦莲面色不改,忧心的望了眼沈浪,轻柔道:“姑母早膳未用,刚才回房后身子多又不适,莲儿想请表哥去看看姑母...”
“身子不适就请大夫,以后有什么事请下人来说一声就是,府中近日里来往都是男子,你还未出阁....”
接下去的话沈浪没有说出来,他一个现代人自然不会认为女子四处走动有什么不对。
但古人封建保守,女子未出阁不宜见外男,尤其还是秦莲这种直接闯入自己已婚表哥内院的。
若说原主跟秦莲这对表兄妹有多少兄妹情意,让她如此不顾礼节倒也说的过去。
可原主在功名加身之前从未见过秦莲,就连前些年沈秦氏去秦家走动,都从未得过秦家的好脸,更别提原主这个穷酸书生。
如果说秦莲是担心姑母,情急之下才做出的举动,可看她那不急不缓的模样,怕是连三岁小儿都不会信。
“我.....”秦莲闻言瞬间红了眼,‘我’了个半天也未‘我’出个所以然。
最后羞愤的捂着脸跑开了。
沈浪:“............”
而一旁的薛云经过沈浪这么一提,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前跑来的那位表妹行为不妥的地方。
“夫君,表妹这.....”
尽管看出沈浪对秦莲并无情意,可薛云还是有点不放心。
沈浪自是知晓薛云的担心,轻声道:“夫人大可放心,我与表妹除今日之外并未见过,更是别无他意,得夫人贤妻,为夫足矣。”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薛云红着脸说完,转身小跑回了房。
见薛云跑开,院里并无他人,沈浪这才对148道:“盯着点秦莲,这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小白花。”
就凭秦莲今天的这番举动,就能看出来她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现在这小小年纪,心机就有这么深,难怪后头能把在官家庶女出身的薛云压的那么死,不留一丝活络。
想必在原主那一世,看不清秦莲真面目的也就只有被猪油蒙了心的沈秦氏跟原主两人。
148顿了顿:【宿主,我现在还是初级系统,无法为你提供帮助。】
沈浪:“..........”
——那你是要我时时刻刻守在薛云身边?你觉得这可能吗?
【唔...那我可以提供两次危险检测服务...算是新手礼包吧!】
沈浪:“........”算了,凑合用吧!
薛云是沈家倒台的关键,按理来说只要薛云在沈家过的顺心,他在官途上不出岔子,前世原主的悲剧就不会出现。
薛云在房里不知外面沈浪的心思,坐在梳妆镜前,铜镜里的她眉眼含情,两颊的红意还未散去。
“小姐,咱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翠儿见着自家小姐这般模样,欢心的出言调侃道,“现在看来姑爷是对小姐上了心,小姐终于可以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可不是!就刚才表小姐那般姿态,生怕人看不出她起什么心思一般,还不是被姑爷给训了回去。”
萍儿拿着针线,本想绣荷包,想起早上沈浪的那番话,迟疑道:“翠儿姐姐,平日里你最会拿主意,你说咱们这针线活儿还要做吗?”
翠儿伸出手指,狠狠地点了点萍儿额头,“你个傻丫头!没听刚才爷怎么说的,要小姐学着掌管府中事宜,以后啊咱们哪还有空绣花儿!”
“如今老夫人不喜我,往后你与萍儿行事谨慎些。”
薛云想起早上在饭桌上,沈父的那一番话,原本激动难平的心情不由得低了下去,“日后行事切不可张扬引夫君不喜,你们可知晓?”
“小姐尽管放心,奴婢都省的。”
沈浪最后还是去看了沈秦氏一眼,说到底沈秦氏现在还是沈家的一家之主,不想秦莲进门还是要从她下手。
沈浪到的时候,秦莲正端着汤药碗坐在榻前尽心伺候着沈秦氏。
自沈浪进门,沈秦氏都未正眼看过沈浪一眼,沈浪也不急,三人就这么无声对峙着。
最后还是沈秦氏先熬不住开了口,“老身真当咱们状元郎娶了媳妇忘了娘!原来状元郎也知道自己是有母亲的人!”
“母亲多虑了,孩儿只是想为母亲分忧解难。”
“哼!分忧?我看你是要支持那狐媚子从老娘手里夺权!”
沈秦氏虽然之前的出身不错,可到后面家境不如以前,甚至在嫁给沈父以后在乡下受尽磋磨,属于农村妇人的习性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尽管她现在学着捡起做贵女时候的言行举止,可这么多年来的磋磨下来,尽管现在华服在身,又有各类金银首饰傍身,却还是遮盖不住她身上那骨子刻薄。
区区一个庶女,竟然能让皇帝指婚嫁给她仕途不可限量的儿子。
还妄想在她活着的时候从她手里夺权!做梦!
“母亲看起来身体并无大碍,儿子公事繁忙,就不打扰母亲歇息。”沈浪见状起身要走。
沈秦氏连忙喊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