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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吗?你难道不担心他?”
“这点小风小浪都经不住,枉为人君。”
“话虽如此,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不是孩子,是皇帝,是江山之主。”薛殊不悦地纠正我。
我“哦”了一声,觉得这话题很没意思,便重开话头儿:“陛下,我们干喝酒多无聊,玩个游戏呗?”
“什么游戏?”
“石头剪刀布。”我边说边比划。
他轻蔑一笑:“手势令。你几岁?”
“别的我也不会了,不玩算了。”
“输了如何?”
“输了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不想回答,便喝杯酒,但说谎的要倒霉一辈子。”
薛殊大约实在无聊,竟真点了头。第一局,他胜我负,他问我:“你究竟是男是女?”
我说他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敢情在这等着我呢?
我被他气笑了:“哎,我哪里不像个女的了?我不但是女人,还是个大美女,想娶我的人从这儿排到爪哇国!”
他嗤笑一声,说:“荒唐。”
第二局,又是他胜。他问我:“为何事事争强好胜?”
我想了想,端起杯子干了,把底亮给他看。
第三局我终于赢了,迫不及待地问:“你说对我有愧,什么愧?”
他唇角一扬,喝完杯中酒。
第四局他胜。
“为何过时不嫁?”
薛殊这家伙疑心未免过重,这几个问题他明明都问过我了,却还要趁着我发过誓不说谎后再问一遍,明摆着是不信我。
我说:“首先,二十五岁并没有过时。我们那里男人二十二,女人二十才能结婚,三十多结婚的比比皆是,跟十三岁小孩成亲可是要吃牢饭的。第二,虽然想娶我的人排到了爪哇国,但我很忙,运……武士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最好的时间就那么几年,当然要先以事业为重,等我功成名就了,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哦?你想找什么样的?”
“好看的。”
“肤浅。”薛殊摇头,表示鄙夷。
第五局我胜,我见他心情不错,便大着胆子问道:“先皇后是什么样的人?”
“她温柔美丽,恭谨贤淑,”他竟不忌讳,坦荡地回答,末了将目光投向我,“正与你相反。”
“哎,我……”
我这话说到一半,船尾方向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循声望去,只见有道亮光升天,在黑暗的夜空中绽开来。我直直身子:“咦,是谁在放烟花?”
薛殊只是冷哼一声。
听到烟花的动静之后,大家纷纷从船舱探头观望,站岗的暗卫们第一时间过去查看。管家夫妇则带着几个男人冲我们跑过来。
这几个人表情很是沉重,怕是想要演一出大戏。也是,后天我们就要在临淮靠岸,今天还不发难,那可就来不及了。
果然,管家慌慌张张地到了我们面前,声音都急得有些颤抖:“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这样慌张?”薛殊问道。
管家向后看了一眼,说:“近几日,青州卫士们肆意欺负人,我本不欲将事情闹大,让老爷烦心,可他们却变本加厉,甚至连老爷您都不放在眼中,常聚在一起说您不好。我本以为他们只是发发牢骚,没想到……屠三,你说,你们听到了什么?”
被称作“屠三”那人马上接话:“老爷,小的今早去解手,路过卫士们值守的地方,隐约听见他们说‘信号’,‘屠船’之类,有一个人说,‘待他们看见烟花,很快就会赶到’。我本来以为他们闲聊,便没有放在心上,未曾上报。可方才、方才老爷也看见了,他们真的放了烟花!”
屠三旁边的水手接上了:“老爷,我方才亲眼看见一个卫士将烟花往船尾拿,这是他们的信号啊!”
管家沉着脸说道:“老爷,事发紧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他们真有同伙,以烟花为信赶到,那后果不堪设想,恐怕我们全船的人都活不了了!”
管家婆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懵懵地说:“这……这也太离谱了,果真如此吗?可是这些卫士乃是由老爷亲自遴选带来,为何会做出这等举动呢?”
管家“啧”了一声:“都到这关头了,你还在想些没用的!不管他们为何起坏心,现在赶快拿出对策才是最要紧的呀。”
薛殊眉头皱起:“这些混账。依你看该如何办?”
“只好叫船上的人准备好,和他们硬拼了。”
暗卫们自上船还没有展露过武功,管家难免盲目自信,以为靠着数量上的优势就能战胜他们。
我暗自觉得好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惊慌的样子:“哎呀呀,这可怎么是好?”
管家婆故意提出反对意见:“奴婢还是觉得,就这样贸然让底下人和卫士翻脸不太妥帖,万一是场误会,那后果不堪设想。现下卫士们都在外值守,我看不如还是先让人在船上搜一搜,看看有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