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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剑,以防他对妹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萧寅初被他捉住手,惊恐回头∶“秦……”
“是不是想杀我?”秦狰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眼中涌动着痛楚。
“是不是在我身边的时候,没有一刻是不想杀之而后快的?”
“秦狰!你别乱来!”萧明达大叫。
“闭嘴!”秦狰怒气冲冲对他吼了一句,回身抬起她的下巴∶“昨晚说的,都是骗我的?”
萧寅初半边身子被他压着,又急又气∶“是又……怎么样?”
还提昨晚!他还敢提昨晚!
“为什么突然这样?”秦狰手上一紧,想要她给个解释∶“我对你不好?为什么突然这样!”
他来接她,看她眼中分明是欣喜的,要他抱,乖乖地跟他走。
可她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是说这几日的乖顺,全是迷惑他的假象?
“你弄疼我了!”萧寅初手腕像要被他捏碎一样,扭动着想抽出来。
秦狰猛地松开手,轻轻揉了揉∶“不疼,我没用力,揉揉就好了……别走。”
“我不走,等着被你手下杀之而后快么?”萧寅初虚弱地笑了笑。
“我看谁敢!”秦狰抬起眼,锋利如狼一般。
萧寅初摇了摇头∶“你是代地的主子,迟早有一天要继承你的国仇家恨。”
“我是谁?是你秦家仇人的女儿。”
秦狰咬牙∶“你什么意思?”
“我们注定没办法站在一起的。”萧寅初冷静地说。
这话不仅是在说服面前的男人,也是在说服她自己。
他有国仇家恨,她何尝没有?
前世的事像魔咒一样将她牢牢圈在一个羊角尖里,每每想起来都像在剜心。
她没有资格要秦狰为她放弃生来的使命,同样也无法为他放下。
男人的表情微微抽动,额上的汗滑落到眼睛里∶“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试试!”
“秦狰。”
萧寅初支着身子的手臂一松,差点没撑住∶“我见过蒋云染了。”
……
我见过蒋云染了……
秦狰眼中的愤怒像突然被浇熄一样,见过……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想起那个女人,和他一样来自前世的女人,她对萧寅初说了什么?
不对,等等,她信了?
“你……别信她的鬼话。”秦狰像压抑着什么滔天的情绪,宽厚强壮的臂膀微微颤抖,拼死拦着不让这情绪倾泄半分。
鬼知道蒋云染那个女人编造了什么样的谎言!
萧寅初躺在他身下,长发披散,又黑又亮。
她眼中像映着天上的星星,明亮又耀眼∶“王爷,你放过我吧。”
短短一句话,秦狰全明白了。
他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记忆中所有她冷漠的神情一并涌上来,几乎要淹没他的情绪。
一直一直到她死前那个清晨,看他的眼里都带着恨。
尔后每每他做噩梦醒过来,忘不掉的还是那双眼睛。
“初儿……”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让她听自己解释,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
萧明达察觉到二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驱马上前∶“闻喜,怎么了?”
萧寅初轻轻一挣,从他的桎梏下挣脱∶“夜深了,回吧。”
秦狰站在路边,直到萧明达下令回宫。
挑灯悄悄上前∶“主子,要不要属下上前拦……拦上一拦?”
秦狰闭了闭眼∶“不必,护送公主……回宫。”
.
回到邯郸,天已经亮了。
铜雀大街有如水洗,湘王拖着一票老弱病残,顺便把公主救回来了。
赵王万分惊讶,萧明达揉着腰,夸张地对他胡说昨夜战况有多么激烈。
“若不是公主与我们里应外合,只怕这仗还没这么容易打。”萧明达挺起胸脯。
萧何斜他∶“那怎么不见你捉住一个俘虏?”
萧明达一本正经说∶“肃王与他打过仗,知道这人并非草包,我能将公主完完整整救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赵王嗯嗯点头∶“你辛苦了。”
萧明达一笑∶“不辛苦,倒是闻喜那边似乎是受了不少惊吓,她辛苦。”
萧寅初自回来便将自己锁在栖雀宫里,萧思珠求见了几次都没顺利见到人。
萧何对赵王说∶“儿臣一会过去看看。”
赵王点头∶“嗯,也好,若你妹妹身子不舒服,叫人来看看。”
“是。”
赵王还在养病,并未将二人久留,萧明达识相地告退,心说再不出来,要换他病了。
萧何追上来∶“等等。”
萧明达回头,挂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殿下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