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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要杀她,他不知情,说出来都觉得讽刺。
萧寅初怒极反笑∶“你不觉得这说法太荒唐了吗?”
“对你发脾气的时候,很生气罢?”
“为难您一城的主君,在我面前一直做小伏低,滋味也不大好受吧?”
秦狰双拳握紧∶“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萧寅初后退了几步,撞在床榻上∶“总归我现在势单力薄,就是被你杀死在这,恐怕也没人知道。”
“我认了!”
“就是盼代城君动手的时候刀快一点,本宫还是有点怕疼的。”
说罢她跨上床榻,重重甩下帐缦,再不睁眼瞧他。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秦狰被她气得心口发疼,“咯吱”一声,黑衣人的手被他狠狠踩在脚下,浑身皆是暴戾之气。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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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天还没亮,萧寅初就醒了。
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秦狰并不在房里,那个黑衣人也不在,估计是被他处理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轻手轻脚下了床,推开窗户。
楼下的街道已经有小贩在叫卖,热腾腾的朝食摊子上都冒着热气。
还有不少晚来的摊主,正在布置摊位。
她支棱着下巴,研究了一下什么看起来好吃。
远处的云吞摊子冒着袅袅蒸汽,摊主是一对胖乎乎的老夫妻,看起来十分和蔼,这条街上就他家的生意最好,想来滋味应该不错。
萧寅初懒懒地开口:“来人啊。”
挑灯躲在房顶上,忽然浑身一凛,迅速四下查看,可是这个时辰太早了,周边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公主在叫他?
挑灯不知道该不该现身。
萧寅初等了一会,用力敲窗沿:“既然在就下来。”
看来就是在叫他了,挑灯倒挂金钩在屋檐下,不得已现身:“属下参见公主。”
萧寅初心道果然,秦狰这厮就是个混蛋!
“去,给我买一碗那个。”
挑灯直腰望去,小摊上已经围满了人,可是秦狰离开前让他寸步不离,他不敢走。
“没听见我的话?”萧寅初抬眼看他。
“属下奉命保护您,主子这会不在,属下……不能离开您半步。”挑灯万分为难,暗恨自己怎么猜拳输了,应该让拭剑来挨骂才对。
“保护?确定不是监视我?”萧寅初的笑意一点都没到达眼底。
昨晚的事挑灯已经知道了,他觉得自己是条可怜的池鱼,呐呐地不敢应话。
“你要是不去,我就亲自去买,这街上鱼龙混杂,保不齐就出什么事了。”
萧寅初的眼皮一掀:“你想清楚。”
挑灯一脸难过,云吞摊子并不是远,以他的功夫一盏茶就能回来——一盏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摸摸口袋的银子,妥协道:“那您别乱走,属下一会就回来。”
“去罢。”萧寅初轻抬下巴。
挑灯很快飞身下楼,朝云吞摊子奔去。
他一走,萧寅初立马找了个凳子踩高,在布满灰尘的窗棂上摸索了好一阵,拔/出/来一根黄铜簪子!
簪头是两朵黄铜打的梅花,样式很普通。
萧寅初把簪身轻轻一扭,里头更细部分有些微湿,无色无味,还附有一小张油纸写的字条。
她迅速看完内容销毁,把凳子摆回原位。
余光瞥见挑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她顺手抓起铜镜揽镜自照,将簪子斜插在云鬓上。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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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吞摊边,挑灯伸长脖子对老板说:“少放油,我们小姐不爱用油腻。”
“哎!好勒!”胖老板娘十指翻飞,一个个鲜虾云吞像蝴蝶一样往滚烫的沸水里飞,漂亮极了。
挑灯的肩膀忽然被人一搭。
常年习武,让他的反应快过思考,一个反身挣开,回头一看:“主子?”
秦狰眼神锐利:“我让你寸步不离,你在这里做甚?”
“属下……”挑灯一噎,试图解释:“是小姐点名要吃的!”
“人呢?”
“应当还在客栈……主子!”
“回去到戒律堂领罚!”秦狰恶狠狠丢下一句话,快步回客栈。
“客官,你的云吞汤好了!”话说间,老板已经把香喷喷的云吞端了上来。
挑灯把银子一拍,顾不上烫,把汤碗端起就走:“多谢!”
萧寅初支棱着下巴,正在数窗台上蚂蚁。
房门突然推开,秦狰疾步闯进来,看见她好好地在那玩。
一颗心突然落回胸腔——
“怎么不多穿一些,清早很冷。”他打开包袱,将斗篷取出,轻轻罩在萧寅初肩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在看什么?”
“看挑灯。”萧寅初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