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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木屑!
    “……”我……我他妈……我真的……我好恨……!
    这位同志我觉得你拆房子之前好歹也要郑重告知一声对不对!闷不作声就是一脚什么鬼!我好疲惫,我被你伤透了心。
    “起来。”千月碟纵身跃下,稳稳落地的同时垂目瞥了她一眼,出口打断了她的独角内心戏。
    容某人抿紧了嘴,揉着屁股一脸悲愤地坐了起来,还好老子皮糙肉厚,不然就这一下非得摔出个好歹来!
    她紧紧盯着千月碟,带着一腔面临牺牲的孤勇,一字一顿开口:“我恨你。”
    月碟同志面不改色地回过头,冲站在门边一堆端盆端衣端化妆品的侍女道:“动手。”
    话音一落地,侍女们连忙低下头端着东西进来了。还抽出了两个人顺手将容某人抬进屏风后,留下了容某人的一路猪叫:“救命啊!杀猪了!!!你们这些凶手!上帝和人民会惩罚你们的!你们良心不会得到救赎!!!!”
    “……”千月碟扶着门框转身出去,满脸难以言喻的表情,这鬼丫头真是一刻也消停不了。
    片刻后,李恪谕下朝回来,一刻未停,直直往客房走来,刚进院门,便看见了躺在树杈上的千月碟。
    “千月。”他轻唤出声。
    “殿下。”千月碟抱剑翻身落地,屈膝要行礼,却被李恪谕抬手制止了,“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就不必在意这些礼节了。”
    他微微一笑:“人呢,收拾好了么?”
    “暂没有,她一直不太肯配合,属下使了些力,希望没有伤到她。”千月碟目光依旧冷冽,面无表情:“她是什么人?不像是练家子,力气却大得骇人。”
    “说了你我二人之间不必客气,你就是你,别自称下人。”李恪谕负着一手往客房里走,声音缓缓向后传来:“不是谁。一个挺会耍小聪明的线人罢了。”
    千月碟更惑,轻蹙眉端:“她脾性刚烈,且初来府中,也未曾表明愿意效忠殿下您,更不好控制,将她送到……”
    “有你在,我很放心。”李恪谕不等她说完,抬手打断:“李恪乾提前安排好人,于今日朝堂之上向容敬围发难,容敬围眼下成了众矢之的,暂时翻不起什么浪了。”
    “李恪乾?”千月碟长眉一挑,“殿下出了不少力吧,他没有这种脑子。”
    李恪谕一听此话不住叹气,“这草包,一心想要李恪言脸上难看,乘胜追击打算强行将脏水泼到他身上——以他的脑子,能干成什么事?反倒被人家将了一军,最后谁也没落着好。”
    “……”千月碟脑补了一下,默了片刻,她道:“圣上怎么处置的容敬围?”
    “让他回去修养了。暂且拿不准是什么意思。”李恪谕沉吟片刻:“我本以为依照圣上对李恪言的宠爱,这事也不过是假意敷衍,等风波过去,容敬围是不是在职,于众人而言也就不那么重要,我只是……”
    千月碟凝目望去,只见李恪谕欲言又止,终是微微摇头道:“我不是圣上,揣度不透他的心思。他在众人眼前展现出来的永远只是冰山一角。”
    “作为江山之主,作为众妻之夫,亦或众子之父。每一个面孔都大为迥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想废掉容敬围,但以防不测,这个女子不能留在我的府中。”李恪谕闲庭信步的身子有一刹那颓然,默了半晌道。
    “若圣上当真存了废掉容府的心思,这个女子在我这儿就会成为一个把柄。”
    “终究我不是李恪言,一步算漏便是万劫不复。”他眼眸微垂,转过头来,“你说我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为什么非要费心尽力地去争呢?”
    此时正值三月天。满园萧寂中一株桃花树便是唯一盛景,李恪谕缓缓走近,望着满树的艳色沉默不语。
    “争强斗狠正是领袖的天性。殿下的明道,便是王与王之间厮杀出的那条血路。”
    李恪谕没有说话。
    “自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起,您便应当有这个觉悟。”沉寂半晌,千月碟缓步上前,并肩立于他的身侧,轻言出声:“李恪言有圣上,殿下也有千月碟。”
    李恪谕听见最后一句话的瞬间终于有了动作。
    他侧头望去,身旁的女子一身素装,肤色苍白,眼神平静而明亮,瘦弱的身骨不见丝毫颓态,反如雪中松般坚笃。
    ——一如当年。
    与杀人不眨眼的那个女刺客千月碟比起来,眼前的这位,便犹如一把入鞘之剑,锋芒尽敛,淡淡透着平易近人的温柔。
    李恪谕毫无觉察自己面容上轻绽的笑意,他转过头,目光透过眼前的繁盛烂漫的花树,仿佛见到了一些久远的,深埋心底的东西。
    片刻后,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带了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温和:“千月,你跟着本王多少时日了?”
    “记不太细了,只记得是六岁那年冬月。”
    “本王也记不太细了。记事起,整个幼年似乎都同着你一起走来,期间本王几次性命垂危,都是你服侍在侧,有时候我都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