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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出来的骄矜冷傲大相径庭,倒也实在真实得可爱,而闻谦更爱这样的她。
他突然庆幸她误会自己喜欢男人,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应该会吓得连觉都睡不着吧。
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欲念难平,越靠近便越想拥有,越接触便愈发着迷。
他得好好想想,该怎样尽早的将这颗星星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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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回屋的慕云知立即蹬掉脚上的高跟鞋快步冲回卧室,萎靡不振的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羞耻的呜咽。
太尴尬了,她竟然对着自己的助理犯花痴,最关键的是,人家还喜欢男人!
作孽啊。
慕云知无精打采的在床上蠕动,满心痛苦,闭上眼就是自己刚才脸红和撞在树上的英勇风姿。
尴尬之余,还觉得很丢脸。
自我反省了大概半个小时,她愈发觉得心烦,去浴室泡个热水澡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刚刚她说过,让他在雪地里站上一个小时,他不会真的站了吧?
这世上真有这么笨的人?
就连康奇和戴安妮都会偷奸耍滑,顾子息一定会!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却辗转反侧,万一他就是这么傻,不会偷奸耍滑,现在还没有回去呢?
她烦闷的从床上翘起来,进衣帽间随手拎出一件大衣,甚至没注意这件衣服已经归类在“不喜欢”衣架上,急匆匆就出门。
闻谦自然还在这里,当然有赌的成份,他了解到的云知决不是表面那么无理取闹,她其实很会体贴人。
果然,他听到了步伐踩在雪地里特有的嘎吱声,浅浅地勾起唇,在看到她一片衣角时,唇角的笑容收敛起来,变成几分文弱和不知所措。
慕云知没想到闻谦果然还在这儿,他垂着眼眸安静站在原地,听话得半步也没挪开,明明高大颀长的身躯,硬是被这雪天和清冷的灯光晕染成弱无助且可怜。
云知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拧着眉快步走到他跟前,将手中的伞遮在他头顶,因为遮住了光线,他的脸变得昏暗,抬眼就看到他脸上被冻出来的冷气,没好气的说:“怎么那么笨,我让你站在这儿,你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吗?”
“嗯。”
他被冻得嗓音沙哑:“小姐的话,我永远会听。”
这样忠贞不二,倒显得她蛮横无理,慕云知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歉疚感,不耐烦瞥他一眼:“得了,回去睡觉。”
她撑着伞往前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时。
“忠犬”还在她身后。
“干嘛?”
“送小姐回去。”
“不用,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的家我可比你熟悉。”
他只是看着她,神情温和平静,眼神却很坚持。
云知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顾子息,他有时候那么云淡风轻,有时候那么斯文绅士,有时候又很文弱可怜。
人是可以这么多变的吗?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慕云知没再说什么,快步往回走,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送她到房门外,闻谦停在安全距离:“小姐晚安。”
“嗯,晚安。”看似是敷衍,实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脸再次爬上红晕,与刚才的羞恼不同,这是一种滋生在安静中的暧昧,明明有这么一段安全距离,她却觉得,有什么在对自己伺机而动。
于是这一晚,慕云知做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春.梦。
她梦见了那天在洗手间门外撞见的热吻情侣。
明明梦见的是别人,自己什么也没干,醒来却觉得十分十分的热和羞耻,还莫名想起闻谦曾问过她的——“小姐,接过吻吗?”
她脑袋里像加了几个蒸汽机,脸红得头顶都快冒烟。
大概是最近真的缺爱,竟然有些饥.渴?她是不是得找点乐子?
一边穿衣服,她一边琢磨这件事,今天替她整理衣服的女佣拿起她昨晚穿的那件大衣准备拿走,慕云知在镜子里看见,突然就说:“那件衣服留下吧,其他的带走。”
女佣说声:“是。”推着衣架离开。
慕云知把这件大衣重新挂起来,挂进自己“勉勉强强还算喜欢”的行列。
出门看到闻谦在等,她眼神躲闪,很快就坐上车。
闻谦不明所以,浅淡地挑眉,弯腰坐在她身边,“小姐,早上好。”
“嗯,早。”跟往常没什么分别的态度,略有些敷衍和漫不经心,闻谦却注意到她眼神并不看自己。
司机沉默的开车,闻谦突然问:“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慕云知坐姿微僵,神色却未变:“还行。”
闻谦敏锐注意到她的不一样,坐得略微松弛些,带笑意的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慕云知撩头发:“什么梦?”
还是不看他。
闻谦眼神看向她耳垂,透着点粉粉嫩嫩的红,慕云知大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