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小肉包眼睛一亮，选一张在青山前草地上跳舞的女。
    阳光灿烂，女笑靥如花。
    《音乐之声》，是一部老的能再老的电影。
    小念心满足的缩在岑的怀，乖乖的看起来。
    她的思绪飞出去很远……
    大概是四年前，同样的电影，洛市一家老旧的私放映厅。
    复古的墨绿色座椅深深塌陷，顶上六角的钻石坠灯散发着迷离的光芒……电影太老，老到经典场上映时，观众寥寥无几。
    音乐声响起时，偌大的空间，岑只能捕捉到的目光。
    男的眸子在半明半暗的光，像是冷冷的钻芒，可是看向她时，再冷的光也反射温度。
    浓稠到化开的情愫，在两的视线之内流转。
    握住她的手，轻轻拉扯，在第一个乐章即将终止前，热烈的吻住她。
    这是们的初吻。
    ……
    电影很长。
    小念看到一半便睡过去，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格外的催眠，没多久，岑念的眼皮子也上下打起架。
    恍惚之中，有一条毯子落在她的肩头。
    周遭暗下来。
    刚刚站在她身边的佣们知什么时候静静的离开影院。她听到男的脚步声，然后，她被温柔的抱起来。
    说清楚是什么情绪作祟，岑没有睁开眼，心头涌着想哭的冲动，就这样，任由抱着自己和小念。
    隔一会儿，她的身体落入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孩子被放在离她远的位置，触手可及。
    床的边缘有一排柔软的围栏，是为保护孩子让翻下床而设置的。
    岑支起身子，睁开眼睛。坐在床沿边缘，换上深色的家居服，静静的看着她。
    她知道会来，也知道她没有真的入睡。
    第二十一章
    两人心照宣对望片刻，岑偏开视线。
    “姚阿姨、电影、 这里装饰……陈，知道仅仅是这些也换回什么。”岑垂眸说着。
    她很难得心平气和，她也知道，再和起争执，拒绝，疏离，陈只会一次次强闯进她生活。
    “知道。并没有奢望们能换回些什么。”陈眼底闪过一丝苦笑，“至少对来说，这些东西足以让回心转。”
    习惯性转动着指间戒指，岑有微微走神。
    半年前，或者更久，她在店里修理一只吸顶灯时，曾经捡起过她掉落在地上戒指。
    和陈这只同，她那只，是金色。
    浅浅一圈金色，有微薄光。
    那是陈送给她礼物，在们定情那天，在陈生日午夜。
    瀑布在远处轰隆上千年，甲板上湿漉漉，水雾之中，月光渗漏下来。
    她走出船舱，穿过那些银白色雾，在尽头找到陈。
    男人身影颀长高瘦，船头向着未知未来进发，看到来路，也看到前程。
    徐慧死。
    陈身边最后一个亲人也离而去。
    岑从来知道看似冷静镇定陈会在听闻母亲死讯那一刻失控成那样。
    砸家里所有摆件，赶走从桐城赶来陈义明部下，甚至立刻卖掉徐慧住一辈子房子。
    那样孤瘦黑沉背影，一下戳中岑心。
    她在自己做苹果派上支起一个伞，伞下，一只蜡烛倔强在水雾之中燃烧着。
    月光打在她湿漉漉睫毛和微微颤抖嘴唇上，她凝着那双深见底眸子，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道——
    “陈，生日快乐。喜欢，从此以后，有，让做爱人，做亲人……”
    像是过一个世纪，蜡烛燃尽之前，俯身抱住她。
    拥抱松开后，给她一枚戒指，圈住她细长手指。
    她没有听到回应，许是被月光或者瀑布吞没也一定。可是被用戒指圈住那一刻起，她知哪里来勇气，心里暗暗决定，无论未来是刀山火海都要陪走下去。
    只是彼时岑没有想到，今后人生，她所有灾难，都来自陈。
    岑消瘦以后，戒圈也大，她戴只能当项链挂着。
    挂久，也忘为何自己依然下识保存着陈送给自己东西。
    从那以后，她把项链束之高阁，再也没有碰过。
    眼下……是陈用回忆唤起自己恻隐，再在别处金屋藏娇戏码？
    真是可笑，无论如何情深切，言之凿凿，连该有掩藏也懒得掩藏。
    那个和戴着情侣戒指女人，想必拥有与当下陈匹配上身份家世，过着貌合神离生活……
    思绪飘出去越远，岑心就越是冷硬。
    岑闭闭眼，睁开时，目光恢复清冷。
    “如果知道，那么，请珍惜对最后一点理智与忍让。”
    “理智、忍让。”
    陈沉沉盯着她，重复着最后两个字。
    觉得可笑，卑微想要弥补一切，在她眼里，依然是洪水猛兽一样存在。
    “到底怎么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