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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通过。
赵平壤指尖点点她手背,反省道:“昨天是我的错。”
姜茂没接话。
赵平壤又戳戳她,“是我的错了。”
姜茂好笑道:“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
过于敷衍,姜茂懒得理他。
“我不应该逼你,故意让你为难。”赵平壤诚恳道。这是他想了一晚上的结论,顺其自然吧。年少时他性情温吞,姜茂性子急,俩人动辄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别扭。他不想重蹈覆辙,更不想还没在一起就为了一些事生气。
俩人对视了会,姜茂偏开眼问:“老板,鱼好了么?”
“稍等,就剩淋油了!”老板在厨房应声。
“早饭没吃,有点饿过头了。”姜茂说。
“我也饿了,不过刚吃了点面包。”赵平壤接话。
姜茂点点头,闲着无事看手上的酸奶配方表。
“烫啊,小心烫。”老板端了鱼过来。
赵平壤拆了双筷子给她,“过来这边买材料?”
“买油漆,”姜茂说:“他们都忙得没空,刚好我经过这。”
“我这些年没去你们家,是因为不敢。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赵平壤突兀地说了出来,“我爸妈不愿意回来,一方面也是愧对你们家。”
姜茂怔了一下,淡淡地说:“别再说这种话了。我爸妈没怪过你们。”
“我爸还挺伤心的,这些年你们都没联系他,”姜茂挑着鱼刺说:“吃饭吧,都过去了。”
姜茂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能和他风淡云轻地聊起这件事。还是在一家不体面的饭馆,正吃着酸菜鱼的时候。
当年去海边的建议是赵家提的,一来赵爸爸要去外省任职,二来赵平壤马上高考,俩家人就在一个周六的早上,开开心心地去了海边。
事情没那么复杂,甚至有些俗套,就是在傍晚落潮的时候,不听大人劝的俩孩子跑去海边玩,结局如韩剧一般,俩孩子被卷走,赶来的父亲只能先救一个。
姜茂就是那个被救下的。
当时的赵平壤正要冲刺高考,一天都在酒店里复习。
姜茂看埋头吃米的人,问道:“第一次考了多少分?”
“三百多吧。”赵平壤应了声。
姜茂又问:“复读呢?”
“四百出头。”
姜茂也没问读的什么大学,只是踢了他一下,“我见不得男人掉泪,忍住。”
“我没哭。”赵平壤抬头看她。
姜茂没再说别的,吃好了擦擦嘴,看了眼手表,等着他吃。
赵平壤见她看手表,加快了速度,鱼汤太辣,被呛了一下。
“我不急,你慢慢吃。”姜茂连抽了几张纸巾,又拆了一瓶酸奶给他,“越咳越难受,喝酸奶压压。”
赵平壤喝酸奶。
姜茂看他,“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分数一般,先是读了环境工程,后来转去了金融,”赵平壤说:“我小叔在银行工作。”
姜茂了然,“为什么又做了物流?”
“物流赚钱,”赵平壤问:“你读的什么?”
“医学。”
意料之中,赵平壤不觉得惊讶。
“听说四号线开通了。有一趟女性主题车厢,里面贴了浪漫的粉樱花,”赵平壤说着打开公众号,让她看图片,“是不是很漂亮。”
“还行。”姜茂等他下边的话。
“四号线刚好直达省博,”赵平壤说:“下周省博有个展,说有部分展品是从陕博和国博借的,要不要去看?”
姜茂已经掌握了他说话的套路,敷衍了句:“不一定有空。”
“有半个月时间呢,”赵平壤看她,“要不我们周二去?人少。”
姜茂不想去,至少在没处理好和詹致和的感情以前,她不想传出任何闲话。但她内心又拒绝不了赵平壤。
“好。周二去吧。”她应下。
赵平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