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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说:“应该是相互攻击断的。”
葛洲坝又问:“为什么要相互攻击?”
“有些是因为抢食,有些是因为生活环境太密集。”赵平壤不紧不慢地说。
葛洲坝长长地“呃”了一声,随后朝姜茂挤挤眼:看——姐在泡哥儿。
姜茂站在那一面吃香蕉一面看手机,没理她。
赵平壤把死虾捡完,捏着活虾一只只地刷。姜茂问他:“这谁的牙刷?”
“我的牙刷。”赵平壤老实回答。
“没新的?”
“这有啥介意的?”葛洲坝说。
“他的牙刷在上面刷刷刷,你嗦虾壳的时候不介意?”姜茂看她。
……
“我是觉得浪费。”赵平壤回屋找牙刷。
葛洲坝碰碰她,“诶你说,我和老赵搭不搭?”
“不好说。”姜茂道。
葛洲坝贴着她耳朵嘀嘀咕咕,正声情并茂地说着,赵平壤拆着新牙刷过来。他先把龙虾刷干净,接着连腿带腮地取掉,又把虾肠扯出来,随后放在干净的盘子里备用。
他感觉腰上被戳了一下,回头看,姜茂盯着他不说话。他轻声问:“干嘛?”
姜茂事不关己,没接话。
当腰上又被戳了一下,他及时回头,葛洲坝刚好收回恶作剧的手,趴在姜茂的肩头笑。接着她搓着胳膊回了客厅,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学着小龙虾地模样挣扎:“不要扯我的腿,不要扯我的头,不要扯我的腿,不要扯我的头……”
姜茂在厨房帮忙剥蒜,赵平壤清理好小龙虾,洗洗手,从身后抱住了她。
姜茂身体一僵,想要挣扎,赵平壤松开了手,指着煎好的豆腐,“锅塌豆腐。”
姜茂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出了厨房。
赵平壤一直留意着客厅的动静,当听见她和葛洲坝地聊天声,才开了火准备炸虾。
姜茂一直盯着门口,她应该翻脸离开,但身体丝毫未动。
葛洲坝趴在沙发上看她,晃着脚丫子问:“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介不介意……”
“说。”姜茂看她。
葛洲坝问:“都说你妹妹是被浪卷走的?”
姜茂怔了下,点点头,“我们都被卷走了,我爸救了我。”
“为什么?”
“我离他比较近。”
“你很害怕吧?”葛洲坝看她。
姜茂没接话。
“没事了。”葛洲坝安慰她。
姜茂点点头,撇了话题道:“我昨天见你爸妈了,你们在半山的房子要装……”
“他不是我亲爸,”葛洲坝说:“我爸在我九岁的时候死了。他是我后爸。”
姜茂显然不知道。
“你爸妈没在家里八卦过?”葛洲坝笑道:“我亲爸是胡玉良。”
“是很有才华……”
“对呀,是很有才华的那个胡玉良。出过诗集得过奖的。”葛洲坝骄傲地说。
“他很厉害。我念书的时候很喜欢他。”姜茂说。
“谢谢。”葛洲坝笑眯眯地说。
赵平壤盛了饭出来,三个人一面吃一面聊。葛洲坝指着盘里的小龙虾,心有余悸地说:“我跟你们讲我跟你们讲,前一阵我们正趴在街上表演行为艺术,我一个朋友的虾头“咔”地就被她爸给剁了!她拖着一条红尾巴满街跑,她爸拎着大刀在后面追,那场面真是触目惊心!”
姜茂问:“你们这个行为艺术的目的……”
“保护海洋!”葛洲坝打断她:“我们主要目的是要让大家在海边耍的时候,有意识地把垃圾收回去。”
“这和小龙虾有什么关系?”姜茂不解,“小龙虾又不在海里……”
“大龙虾,我们是深海大龙虾。”葛洲坝举着两只爪比划,头一扭,看见赵平壤把剥好的虾肉都给了姜茂,“诶诶我等你老半天了,你不是在给我们俩剥……”正说着,被敲门声打断。
赵平壤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楼上的阿姨,她先是一脸谨慎地问:“小赵,你家没丢啥贵重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