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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了给个信,这批货急!”来人说。
“行,到了第一时间派送。”
等客户离开,赵平壤坐下看微信,群里已经安静了,他编辑了条:都吃什么……给删掉,点开姜茂的私信:吃什么给我说,我提前备食材。
五分钟、没回。
十分钟、没回。
他收了办公桌的碗筷,端到后院的洗手池刷。刚拧开水,手机微信响了,他立刻折回来看,是客户下得单,让去辆车提货。
……
傍晚五点回家,他轻轻地开了门,先看了一圈客厅,又打开冰箱看了看,拿出里面的一盘水果放在餐桌上数。
草莓早上有十八个,现在有十三个。
黄桃也少了一个。
他转身回卧室,趴在枕头上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橘子香。又拿过粘毛器在地上滚了圈,粘到了两根长头发。
他把长发取下来,夹在了一本书里,里面一共夹了十九根头发。
做完这一切他惊觉诡异和毛骨悚然。
像一部美国惊悚片。
一个变态遇上了另一个变态。
他立刻摇摇头,把这不寒而栗地想法赶走,迅速挑了一件T恤熨平,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他订了七点的话剧。
*
姜茂六点四十到了大剧院,找到自己的位置,正要坐下,抬头,看见了斜后一排角落的赵平壤。
她微信他:你不是看过了?
赵平壤回她:二刷。
刷你个头。
赵平壤回:我带了红酒。
……
姜茂回头。
赵平壤朝她示意红酒杯。
姜茂回:你怎么带进来的?
赵平壤回:饮料允许带,红酒也能。
姜茂没再理他。
赵平壤又回:我旁边有空位。
他的位置在D区,不是很好,有空位。
姜茂挣扎了会,猫着腰过去。
刚坐好,舞台的帷幕被拉开,话剧要开始了。赵平壤递给她一杯红酒,她左右看了眼,顺着椅子缓缓蹲下,接过杯子偷偷地喝。
赵平壤小声地说:“只要不影响别人,一般没事儿。”
姜茂一听就明白他是惯犯,也没跟他讨论素质的问题。她就微微地蜷缩着,一面喝一面透过前排座椅的空隙看向舞台。
果然有一种别样的享受与刺激。
喝完最后一口,她扶着椅子坐好,认真地看。上半场结束,有十五钟的中场休息,赵平壤从背包里取出红酒,又给她倒了一杯。
姜茂蹲下问:“你怎么不喝?”
赵平壤说:“就一个酒杯。”
姜茂品了口,没接话。
赵平壤拿给她一枚榛果巧克力,随后扶着椅子缓缓蹲下看着她喝。
姜茂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递给他酒杯道:“再喝就上头了。”
赵平壤接过,嘴贴着杯沿小啜了一口。姜茂掰了一块巧克力给他,俩人低声聊了会剧情。
赵平壤又喝了一口,姜茂眼尖地看见他喝的位置上有她留下的口红印,随即别开眼,坐回了座椅。
剧场的灯暗了,下半场开始了。姜茂有点晕晕乎乎,感觉自己有点飘,舞台上演得什么她压根就没看明白。只是几道璀璨交错的人影。
赵平壤坐回了座椅,贴着她耳朵说:“我好像有点晕了。”
姜茂胳膊肘撑着座椅扶手,她想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但脚掌酥麻站不起来。
赵平壤察觉她状态不对,凑过来问:“怎么了?”
“你别跟我说话。”姜茂心烦意乱。
赵平壤明显愣了下,端正了身子好好看剧,再没与她说话。
姜茂眼睛盯着舞台,努力压制着翻涌上来的思绪。她脑海是一帧帧画面,九年前的,在密不透风的空间,欢愉的,可耻的,禁忌的。
她前排一对情侣聊天,男人说:“蛇是恶魔的化身,其实也是另一个夏娃。不是蛇引诱了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