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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夫人话锋一转,元书兰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米遥坐得端正,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
言老夫人问道:“怎么还叫老夫人?”
米遥一愣。
言老夫人板起脸,故作严肃的模样说教:“你不会跟着彻儿叫?下不为例啊。”
言兮彻捏了捏米遥的脸蛋,轻声问:“傻了?”
气氛安静了半晌,
“娘——”米遥笑眼弯弯,甜甜地叫了一声。
叫得言老夫人心花怒放,当即又一人包了一个大红包。
言兮止拿红包捂着嘴,低声提醒元书兰:“看到我娘的态度了?死心了吧。”
元书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笑:“看到了,都看到了。”
这一声娘,让心存最后一丝侥幸的元书兰,彻底清醒。
回凌苍阁的马车上,
米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下脑子又不好使,言兮彻给她揉揉太阳穴。
过了良久,她才想起来,怎么年三十的晚上那么静悄悄的?
“你们这里也禁烟火?”米遥问言兮彻。
“嗯。”
“为什么?保护环境?”
“怕惊着你。”言兮彻轻抚她的小腹,“你自从有了身孕之后,爱哭又胆小,我怕烟火动静太大吓着你。”
“你……你禁的?!”
第231章 秀色可餐
米遥说有烟火才有年味。
于是年初一,大清早就被炮竹声吵醒。
整个城里的大人孩子在过了一个静悄悄的年三十之后,都憋坏了,天不亮就将炮仗抢购一空,尽情地放个痛快。
所以当徵气喘吁吁地牵马走进凌苍阁时,是一副从未见过的狼狈相。
“你不是说中午才来么?”米遥问。
徵轻抚马背,长长呼出一口气:“爆竹声太大,我的马受了惊吓,不受控制,呼——但有趣的是,我才发现原来它可以跑这么快!”
言兮彻让人牵她的马去马厩,顺便问候了一句:“大过年的,你空着手就来了?”
“我带了礼的,马一发疯就全都掉了,好险。”徵顺了顺胸口。
“好吧,”言兮彻点点头,“下次记得补上。”
徵勃然大怒:“就没人关心一下我的安危吗!你们两口子还是人吗!”
“你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了嘛。”米遥请她进屋喝茶,“再说凭宗主的身手,又怎么会对付不了一匹发疯的马呢?”
徵这才平静些,横了言兮彻一眼:“还是你媳妇儿说话好听,我听说,年后的天市评选你不去了?”
米遥一惊,拎着小茶壶的手一顿:“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言兮彻从她手中接过茶壶,一副稀松平常的语气:“你怀孕了我怎么走得开?”
米遥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仅凭想象都知道这是影响整个武林的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地就决定不去了?
徵喝了口茶,摇头叹气:“玄刀门是才刚继位的小门主,你又不去,现在各大门派目光都集中在我们五个身上,你知道压力有多大?角都开始掉头发了。”
言兮彻放下茶壶,想了想:“角?他还有头发可以掉?”
“是说呢!已经差不多秃了。”徵忍不住露出同情的目光。
米遥点了点言兮彻的手背。
“怎么了?”言兮彻反手扣住她的手。
“你还是去吧,别落人口实。”米遥轻轻摸了摸小腹,“我和宝宝都有人照顾的。”
徵忍不住惊诧道:“你原来就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吗?藏得很深啊。”
“不是。”米遥毫不避讳地承认,“怀孕之后就变成我原来最鄙视的样子了,我也很无奈啊。”
“这么神奇!”徵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盯着她的肚子,“或许是这肚子里的孩子太善良了,和你们两口子有天壤之别。”
“善良?”言兮彻不屑,“你别诅咒我孩子啊。”
“就是,我的孩子,不可能善良。”米遥昂着脑袋,很做作地拨弄了一下发簪,一脸刻薄地说,“不然腿打断。”
徵很真诚地说:“说实话,我真的很担心你们孩子的将来。”
夜晚临睡前,
米遥脱了鞋一趟钻进被窝里,露出一双大眼睛溜溜地转:“那个什么考核,你就去呗。”
言兮彻倚在床头,腿上摊开一本书,他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帮米遥盖好被子,闻言眉梢一挑:“怎么?你很想我走?”
“有一点。”米遥照实点了点头。
言兮彻把书一丢,凑上去咬了她的脸蛋一口,眯着眼,威胁道:“再说一遍?”
“你看你嘛,在家就这样!老是这样!”米遥气鼓鼓地别过脸,盯着床角,不去看他,“勾引我!”
“那你呢?”言兮彻才是一肚子委屈,指腹轻轻摩挲她嘟起的粉唇,哑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