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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通通都知道,他在前年就知道这一切了,他只是,只能,装作不知道而已!
而他的外祖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本是打算等外祖回来就要把这一切告诉外祖,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外祖讨回公道,只外祖一直未归。他只能把恨藏在心底。
守孝这一年来,若不是还有祖父留给他的人,他怕是被困死在院子里一丁点外面的消息都听不到了,更别说能拿到他外祖的信了。
让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他真的不甘,万般仇恨无力复仇,万千抱负还未挣扎奋斗,他怎甘去死。
收到外祖的信后,他就决定离开了,离开这座牢笼,去找外祖,去了他处,也许还能挣出一条路来。
他是情愿拖着这破身体死在路上,也不愿死在这牢笼里,死在那对肮脏的贱人跟前。若是他命大,也许能活着见到外祖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接到信的第二天,唐慎就安排侍卫在城外备了一马车的吃食被褥等,再备十几匹好马。又在下一站南河城的伊河渡口处包了一艘大船,陆路太颠簸,唐慎肯定受不了,不如改走水路。没了水路,迫不得已再走陆路。
他让白前白芥收拾金银细软,各种房契地契,自己挑了几样祖父和母亲的遗物放在一起让白前收了起来。
第三天一大早,唐慎简单吃了早饭,带着白前白芥,还有白前的妹妹白芷,随身跟着四个侍卫,八人出了府。
门房没敢拦,只派了人匆匆往内院送消息去了。
唐国公唐湛正在正院与妻儿一块用早膳,见妻子身边的婆子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问道:“一大早的,什么事?吃个早饭也不让你清净!”
李容嫣故作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也没什么,刚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大公子带着人出门了。”
自老公爷去了后,唐慎本该由世孙改称为世子,可李容嫣就只管称呼唐慎为大公子,或为显得亲切直接喊慎儿,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也都改了称呼,统一称呼唐慎大公子,再没人喊什么世子不世子的了。
唐国公一听,筷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扣,“越来越不像话了,出门也不知道报备一下!就他那身子,走个路一步三喘的,不好好在家养着,出个什么门!”
李容嫣:“爷快别生气了,慎儿他刚除服,在家憋了一年了,想出门透透气也可以理解,你动什么气啊。您要是担心慎儿的身体,派人把他带回来就得了。”
唐湛气道:“管他做甚,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死在外边也活该。谁都不准去找他去。”
李容嫣笑倪了唐湛一眼:“老爷净说气话。春雨,你去让人跟着大公子去,要是大公子身子不适就赶紧劝大公子回来。对了,还得去华太医那边打个招呼,等大公子回来了就把人请来给大公子诊个脉。”
唐湛一听更生气了:“慎儿身边就没有一个懂事的,也不知道劝着些,等回来了通通打板子,再不晓事,通通发卖了了事。”
李容嫣给唐湛夹了一筷子菜,劝道:“老爷快吃饭吧,身体要紧,别为了这点事亏了自己身体。”
唐慎坐着马车直接出了城,城外还有十二个侍卫已经在等着了。
十二人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旁边还有两辆没有任何标记的马车。
唐慎换乘了马车,侍卫把跟在后面的国公府派来的人都给敲晕了。
一行人往西北而去,路上通通换了衣服,扮作一支普通的商队,到了南河城伊河渡口,一行人连车带马一块上了船。
上了船,唐慎感觉好多了,至少不那么颠簸,他也能躺舒服了睡个觉了。
两月后。
白前:“公子,咱们马上就要下船转陆路了,咱们赶六天左右的路就会到北地一带了,到时咱们在打听往西北怎么走。”他家公子自出了家门,身体倒显得轻快了,他们都为公子高兴,一路上气氛都好了不少。
唐慎自出了唐家,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身体确实轻快不少,就是嗓子也不再向以往那样咳个不停了,看来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也是有治疗效果的。
唐慎一行下了船,坐上马车开始走陆路。他这两辆马车,十几匹马,一看就是有钱的商队。
他们刚走了陆路没两天,没想到就碰上劫道的了。
说真的,唐慎还挺激动,这就是传说中的劫道吧,太平了一路,终于有点波折了。
不过还没等他的人出手,就有一高一矮从路边的一颗树上跳下来,这些劫道的一看是他俩,直骂晦气,扭头都跑了。娘的,一天劫个三回道,两回都能碰上这两货,打不过惹不起,还能怎的,只能边咒骂边跑呗。
这一高一矮是吴莫和周剑,自西北一战后,他俩跑了后,也没再回恒王军营,回了也是自取其辱,没准还真得被处决了。
不回军营,总得想办法搞吃喝吧,花光了身上的银子后,他俩无意间碰见个打劫的,哦,当然是劫匪打劫别人,他们正好路过碰上了。
吴莫大刀一拔,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