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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两的包袱里放的一看就是书,呵,书生,他可不认为一个书生能盖房子种地,更不认为一个书生愿意给他们为奴为婢。
林河四人如今在一个三岔道口处,这三条路,一个往东,一个往北,一个往南,东面的这条路上不时会有流民走来,这些流民有的选择了往南走,有的选择了往北走。
林河四人就在这里藏起来守株待兔。
一上午他们已经拦了四十多人问了。
他们拦住问的,自然都是挑中的看上眼的问。这些人一听说干活有饭吃,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点破了,更有的甚至都跪下磕头谢恩了。
那些看不上眼的林河他们就当自己不存在,随他们来来去去。
好在运气也不错,这四十多人里还真有两个泥瓦匠。
此时这四十多人被林湖和林海带着待在远离岔道口西北面的一个土堆后。
林峰和林河则蹲在三岔道口旁的一颗干枯的大树上。还别说,那些流民每一个抬头发现树上有人的,一个个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似的,都低着脑袋走路,一看就都是饿狠了的。
那对父女也是,低着脑袋躬着腰走上了往北的路。
被搀着的男人显得更瘦弱些,此时他眼前一黑向前倒去,连带搀扶他的女儿也被带倒了扑在地上,手掌上又磨掉一层皮。
姜瑜顾不上手疼,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抹了把眼泪,去扶父亲,“爹,爹,你撑住,咱们很快就到燕地了。”
地上的姜文山,灰头土脸嘴唇干紫,早没了往日白面书生的风采,他又饿又渴,还累狠了,浑身没一点力气了,他没力气睁眼,没力气张嘴。
姜瑜趴在姜文山身上呜呜的哭,她爹不会死了吧,剩她一人可怎么办?没了她爹,张家必不会认她这门亲事的,她可怎么办?
姜瑜实在是哭的凄惨,林峰动了恻隐之心,不顾林河的阻拦,从树上跳了下去,走到这对父女跟前,拧开自己的水袋,过去扶起地上的人给灌了一口水。
姜瑜呆愣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人,这人穿着干净,面容也是健康的颜色,不像流民,都是菜色土色。
她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抹了泪忙向林峰道谢:“谢谢恩人,恩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林峰摆摆手,见地上的人醒过来,不由觉得自己也算救人一命了,“行了,你爹醒了,赶紧走吧。”
姜瑜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林峰挑眉。
“不知恩人是否也去燕地?我父女二人可否同行?恩人不知道,这一路我父女二人总遭人欺凌,银子吃食和水都被抢光了。”姜瑜边说边抹泪,虽然一身破烂衣服,可她声音好听,又长得瘦弱纤细,看上去很柔弱可怜,很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林峰从怀里摸出半个饼子扔给姜瑜,“行了,不同路,你们赶紧走吧。”
姜文山喝了口水,缓过劲来,在女儿的搀扶下,终于有力气站了起来,“多谢侠士仗义相助,吾铭记在心,不知恩人可否留下姓名,在下不才,说不得来日还能有机会为侠士著书作传,让侠士美德扬名天下,以报侠士之恩。”
林河见这二人得了好处还不滚,看的直皱眉。
林峰更是看不惯这些文人的假惺惺,早不耐烦了,他忍不住开始嘴贱了,“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要报答等什么来日啊,不如你父女二人给我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我好了。”他要个屁的美德,扬个屁的名,就是他真扬名天下那也得是靠拳头,靠个屁的美德。
姜瑜闻言涨红了脸,呐呐不言。
姜文山则气的直喘气:“士可杀不可辱,我姜文山就是死也不会为奴,哼!”
林峰:“不愿意就赶紧滚。”
“你,你!”好个没教养的小儿,白瞎他一番好心了。
姜瑜扯扯自己父亲,接过话来,“恩人莫怪,我父亲惯来有些书生意气。既然不同路,那我父女二人就先告辞了,还望恩人保重。”
姜瑜摸着怀里的饼子,搀着姜文山慢慢往北走。
林峰翻个白眼,回了树上。他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林河,自己这不算生事吧?
林河直觉这样暴露了不太好,又挑了个一家五口后,就带着这近五十人返程。
临走前,还把附近的痕迹清除了。
林峰边拿树枝清理痕迹边念叨林河,“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吧。”
林河:“小心驶得万年船,书你都白念了。”
林峰:“嘿,我念的书可比你多多了。”
林河呵呵,“就你,读再多也白瞎了。”都读狗肚子里了。
林峰咕哝着,你才白瞎了。
一说到读书,林峰就想起那对书生父女,就不由有些心虚,拌嘴都没以往有底气。一路安安分分的听林河的话,安安分分的赶路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明天的^o^
☆、回来